谢轶楠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虽然知道战一丰和业子是战友,是好朋友,是生死之交。但是自己的男人和别的男人用暗语聊天,他就心里不爽,总觉得战一丰略显平凡的脸上有着他不知道的秘密。
战一丰被他看的发毛,好在手机及时响了起来,缓解了尴尬。
战一丰和胥桦业说了几句话,就把手机给谢轶楠了。是双手奉上的,深怕谢轶楠在闹了情绪,自己得罪了他,和得罪业子也没有什么区别。
谢轶楠看看战一丰,又看看手机,心里一个劲儿的提醒自己别去接电话,可手已经忽略大脑,把手机紧紧贴在耳边。
“喂?”
胥桦业轻笑一声,鼻音很重。“想我了?”
谢轶楠抽抽鼻子,一听见胥桦业的声音,就感觉要流鼻血,连声音都这么的性感。
“我去见了封熵。”
电话那边沉默了,谢轶楠也没有说话。他在等,等胥桦业的选择,会他把放在哪里。是关在玫瑰园里,还是放心的让他做自己喜欢的事。
“哎,你真是不省心。”本是责怪的话,胥桦业说出来却有些宠溺。
“你生气了?”
胥桦业笑了,他怎么能不生气呢。要是封熵有意抓谢轶楠的话,现在已经成定局了,那自己连哭都找不到调了。
谢轶楠微微白了脸,他当时没有想那么多,一心只想去问茉莉的下落和安危。现在业子这么一说,才觉得后背都在发凉。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不愿你,有很多事不是你能决定的。我现在很好,就是有点冷,过几天就回去了。”
谢轶楠想问问业子去云南做什么了,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胥桦业给他的是包容,他给胥桦业的是自由和信任。
“别傻傻的,要是遇到危险就回来。大不了……我们出国躲着。”
谢轶楠委委屈屈的语气,让胥桦业很是窝心,很想立刻飞回去,把他抱进怀里。谢轶楠和他一样,还是觉得祖国好,不喜欢定居国外。谢轶楠能这么说,是又做出了妥协。
“放心吧,我厉害着呢。”
谢轶楠被他逗笑了,嘴角扯出一个弧度,轻轻浅浅的很甜蜜。
“回家睡一觉,记得梦见我。不能熬夜,不能不吃东西,还有,暂时在北京呆着。工作要紧,我更要紧,知道吗?”
“知道,你最重要。”
“不是,是你最重要……因为我爱你。”胥桦业贴近手机,用最小的声音说着,脸色微红,有些害羞。
谢轶楠底下头,咬着嘴唇。胥桦业现在太会说情话了,油嘴滑舌的,真是……有点甜。
挂了电话,谢轶楠把手机交给战一丰,又看着窗外。却和刚才不一样了,桃花眼也有了色彩。
那天之后,封熵再也没有任何动作。谢轶楠等人却更加小心了,整日闭门不出。
云南。
胥桦业已经在这里蹲了三天了,只能吃压缩饼干,还不能随意行动。最最要命的是,他不能去上卫生间。封熵父亲的别墅里,保镖精的很,都是训练有素的雇佣兵。
胥桦业在等一个机会,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进去,找到封熵的父亲,封逸财。这个是封熵唯一的亲人了,唯一在封熵心里有分量的人。
胥桦业现在还不能确定,封逸财能不能成为有力的砝码。但是有一点点的机会都要试一试。
胥桦业把望远镜放在身边,身体匍匐着往下慢慢的爬。再过五分钟,保镖就要替班交换了,时间也刚刚好,也是五分钟。
胥桦业要趁着这十分钟,通过围墙,躲过监控。进去别墅,找到封逸财,还要再把他弄出来。
胥桦业没有见过封逸财,手上的资料还是十年前的。封逸财丰硕的体型,让胥桦业不禁冷汗直冒,他不能确定自己能把人扛起来。
矫健的黑影轻飘飘的从墙角落下,隐在暗处。就在离他脚尖十公分的地方一束明晃晃的探照灯强光,从前方经过。胥桦业算过时间,下一次强光扫过的时候是十五分钟后。
身体猛然躬起,箭一样射了出去,扑倒草丛中,又滚了一圈,缓冲冲力。不远处,几个保镖的交谈声,能清晰的传到胥桦业的耳朵里。
胥桦业慢慢吸了一口气,趴在地上,胸口紧紧贴着地面,用算不上很高的青草掩护着,匍匐前进。短短的十几米距离,胥桦业爬了整整两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