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我死了么?”
胥桦业苦笑一声,现在看来,怎么都像是自己会先挂了。“对!我怕你气死了!”
“业子,我怕茉莉死了……”
战一丰用手盖住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仿佛此刻已经窒息。
“你要相信谢轶楠在封熵心里的地位,还有他的直觉。茉莉会没事的,况且我们抓到了他的父亲。”
“对不起,我不应该说混蛋话。”
胥桦业微微一笑,谁又能不犯错呢。要是他和战一丰交换现状的话,说一定也会请求茉莉去和封熵说情呢。
“封熵这把牌打的真是不错,一个邀约,差点把咱们的信任全毁了。刚刚我同样难过,因为谢轶楠不相信我。可能,我们真的不能成为同一种人。”
胥桦业的笑容苦涩,带着些许的无奈。战一丰放下手,同样把手掌放在胥桦业的肚子上。胥桦业的身体起伏很快,他此刻很愤怒。
“你和谢轶楠不是同一种人,你早就应该知道。”
“是,但我还是爱他啊,生怕他受一点委屈。”
“只差一个封熵……”
战一丰调皮的嘀咕了一句,这话说的不全对,也着实听不出什么毛病。胥桦业忍不住笑了,大手握拳,用力砸了战一丰的肚子一下,算报了刚刚被打的仇。
战一丰被打的闷哼一声,脸色涨的通红,却也没有还手。良久才问了一句:“业子,你说,要是我们没有遇见他们会怎么样?”
没有遇见么?胥桦业歪着头想了一会,脑中记得最深刻的,竟然全是关于谢轶楠的事。
“不知道,也许生活会很无聊。”
“噗!”战一丰没忍住,本以为业子会说什么表白谢轶楠的话,可脱口而出的竟然是这么任性的话。
“你呢?要是没有遇见茉莉会怎么样?”
问题被抛了回来,战一丰收起笑容,难的正经的回道:“会不知道原来一段感情,即便付出全部,得不到回应,我仍然很开心。”
因为战一丰的话,胥桦业没来由的心情沉重起来。他似乎能体会到战一丰的苦楚,似乎又体会不到。他和谢轶楠的分分合合,貌似比战一丰还要狗血几倍,却是彼此相爱的。
“放心吧,茉莉是你的。”
“那是必须的!”
“呵呵……”
一场架,战一丰和胥桦业,谢轶楠之间的矛盾解决了。第二天一早,他们没有回玫瑰园,而是直接去了郊区的养老院。
因为,战一丰的眼线查到了封熵隐藏的位置。
再一个,胥桦业一张俊脸被战一丰打的和猪头一样。他也不敢回去,怕谢轶楠担心,怕胥桥巧骂。所谓长姐为母,自从胥桥巧生完孩子之后,愈发的喜欢说教胥桦业,让他一度以为自己的地位和外甥是一样的。
养老院。
封逸财刚刚吃完早饭,优雅的擦擦嘴角,才抬起头看了胥桦业和战一丰一眼。
战一丰侧着身体,在胥桦业耳边小声问道:“我怎么觉得,封逸财比来的时候胖了点呢?你确定不是封熵不想要爹了,故意让你抢回来养的?”
胥桦业斜着眼睛瞪了他一眼,心里也是郁卒的不得了。从管家钟叔的口中得知,封熵父子的感情并不好,简直可以称的上是仇人。
封逸财在这里呆的竟然比他在家里还要舒心,除了对胥桦业的问话置若罔闻之外,全程都很配合。
可越是这样,胥桦业的心里越是没底。
“你们两个,又在搞什么鬼?”封逸财问了一句,声音和开了风箱一样,很嘶哑。
“我会和封熵通话,用你交换我的朋友。”
封逸财嗤笑一声,“用我还不如用管家!”
胥桦业此刻很想骂娘,他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打算。
“不过,封熵的心硬的很,你用管家也未必能换出你朋友。他这个人,认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极度的固执!”
战一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封逸财是在表扬他儿子,还是损他儿子。反正这一对父子,真是非常的奇葩。
“那你怎么没教育好呢?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子不教父之过,你懂不懂?”
封逸财被战一丰一顿抢白,脸色阴郁起来,一双苍白的手慢慢握成拳头,泛起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