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也觉得疑惑,顺着温岁道:“对啊少爷,怎么不给岁岁吃东西。”
温岁撅着小嘴,委屈巴巴的质问他:“你是不是想独吞?崇先生,你不能这样子的,这样子不好,好东西要一起分享的。”
说的仿佛刚才只想给人吃一块的人不是他一样。
崇贺吐出一口浊气,对张姨说:“他刚病好,身体接受不了这些油炸的东西,你去给他准备点青菜和粥。”
张姨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也不帮温岁了,答应了就进厨房去了。
温岁还一副处在震撼中的样子,有些焦急的对他解释道:“我没病,我病好了,可以吃的,吃一次不怕的。”
崇贺不为所动,夹起他给自己夹的那块排骨放进嘴里,眉头微蹙。
嗯,有些甜了,但是味道不错。
崇贺又把筷子伸到那盘糖醋排骨上。
他这样子刺激到了温岁,他竟然自己吃了还不准自己吃,太过分了。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温岁抓住崇贺的手,撒娇似的说:“崇先生,我吃一点好不好?就一点不多的,一块排骨就行,要不一个鸡腿吧。”
他跟崇贺打着商量,崇贺却不为所动。
温岁急了,突然急中生智,开始卖惨,为了一口吃的,硬生生挤出一滴鳄鱼的眼泪,可怜兮兮的对着崇贺说:“崇先生,我好可怜的,我很少能吃到这么好的东西的,以前都是吃白面馒头配包子的,很少有肉的,你看我这么瘦,你忍心不让我吃胖点吗?你摸摸看我的脸,都饿小了。”
温岁抓住崇贺的手放在自己脸上,黑溜溜的眼珠子里蕴藏水光,他就不信打动不了崇贺。
崇贺神色微妙,把手从温岁手里抽出来,捏了一把他的脸,挺认真的说:“脸蛋是挺小的,但是手感肉乎乎的,不瘦,你这样刚好,身子那么瘦,要是脸胖了就是大饼脸了。”
温岁:“…………”
操,这娇没法撒了。
温岁的粥很快就上了,青菜肉丝还有干贝,比起桌子上的是寒酸了点,但是好在味道还不错,他边吃边看崇贺。
在温岁“热情”的目光下,桌子上的垃圾食品被崇贺解决了大半,他吃饭举止很优雅,连吃个炸鸡腿吐骨头都是那么赏心悦目。
崇贺突然叹了口气,夹了一个炸鸡翅放到他碗里:“吃吧,就这一块了。”
对于突如其来的美食温岁快要感动的泪流满面,咬了一口鸡翅,香酥鲜嫩,味道极佳,他红着脸说:“谢谢崇先生,你真是个好人。”
崇贺把手掩在鼻子下面,偷偷的勾起了唇角。崇贺在书房里开了近三个小时的视频会议,等结束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今天没在公司里工作,但是却把工作带到家里来了,那些人原以为能偷懒,谁知道大晚上还要开会,真是苦不堪言。
崇贺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发觉今晚格外的安静,门外面少了猫狗叫声和刺耳的挠门声。
先前他待在书房,骨头和豆丁总是会在门口玩闹打扰崇贺,这次安静的有点不对劲。
而且岁岁也没有声响,吃饱喝足竟然都不找自己的吗,这小白眼狼。
他出了书房,走去自己的房间,竟然意外的在门口看到骨头在扒门,偶尔发出两声狗叫声。
骨头看到崇贺,黑溜溜的眼珠子更亮了,吐着舌头朝他叫,还过来咬住他的裤腿感觉好像要让他开门。
崇贺心想什么情况,他训斥骨头说:“不准胡闹,里面不能进去。”
春天到了,骨头掉毛掉的严重,他并不想自己的房间都是狗毛,平时猫狗也不会进他房间的。
骨头委屈的呜咽一声,趴在地上不敢动了。
崇贺觉得事情并不简单,而且豆丁也不在。
他开门进去一看,一切都明了了。
大床上跪趴着一个人,从他这角度看过去能看到包裹在裤子里的又圆又翘的臀部。
崇贺心想,这家伙瘦归瘦,该有肉的地方好像也不差。
温岁没有注意到来人,低着头双手手肘抵在豆丁的两边。
絮絮叨叨的说:“我住进来也是你爸爸了啊,你要听爸爸的话,爸爸不让你跟骨头玩是为了你好,你看你又小又软的,它那么大一只还掉毛,而且还把人舔的黏黏糊糊的,这狗都不讲卫生的,跟他在一起也会邋遢的。”
小猫咪被他禁锢住,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喵喵叫。
崇贺实在想不到他竟然在挑拨一只猫和狗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又胡闹又搞笑。
他发出一声低笑声,开口道:“骨头跟豆丁那么亲近,他们的关系岂是你三言两语挑拨的过去的。”
温岁抖了一下,弱弱的回过头,有点被抓包的尴尬,脸色瞬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