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就闭眼张口一瞬的事,倒也不是接受不了。
温岁的小身板这几天眼见的丰腴起来,原本小小尖尖的脸蛋都圆了一圈,皮肤因为补品的滋润更加水嫩光滑,白里还透着红,笑起来脸蛋肉乎乎的可爱的让人想掐一把。
然而进补过多也不是原本就孱弱的他一下子受得住的,这两天身体老是感到很热,肚子哪里也是经常热热的,特别是睡觉的时候,不太舒服。
而且被崇贺抱在怀里感觉就更热了。
温岁又感觉到身体一阵灼热感,他有些烦躁的在梦中皱眉,鼻子痒痒的,他伸手揉了一把鼻子。
然后就有一股湿润的感觉,好像从鼻腔内部滑落下来,温岁摸了一手黏糊糊的,半梦半醒之间被吓醒了,腾的挣脱开崇贺搂着他腰的手臂
借着落地窗透进来的皎洁月光看到手指间暗暗的,触感黏黏的,还有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温岁瞳孔微缩,满脸的惊恐,伸出脚不断的踹身边在睡觉的崇贺,带着哭腔喊道:“崇先生,崇贺,崇贺,你快醒醒。”
崇贺被他吵醒了,严格来说是被踹醒了。
他微抬起眼,撑起半边身子打开了床头灯。
床边四周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崇贺揉了揉额头,让自己清醒了点。
“崇先生,我要死了。”
温岁跪坐在他旁边,眼角四周潮红一片,眼里还有泪光,鼻子下面还留着两道血渍,他举着一只手抽抽噎噎的。
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就被崇贺打断了。
崇贺表情微变,抓住他的手,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喑哑,道:“别说话,自己先捏住鼻子。”
温岁按他说的做,然后抬起脸,看着雕花精致的天花板。
崇贺下了床,快步走向卫生间,回来的时候拿了一个小盆子和一条毛巾。
他把毛巾拧干,让温岁把手放下,自己把毛巾敷在他鼻子上。
毛巾冰冰凉凉的,很快血就止住了。
温岁眼睛红的跟只兔子一般,闷声闷气的问他:“崇先生,我会不会死啊。”
崇贺很冷静的说:“流鼻血而已,没事的。”
他帮温岁把脸擦干净,又清洁了他的手指,才把水盆端走。
温岁吓坏了,以前不是没流过,但是出血量都没这么多的,他一摸一手血,以为自己就要失血过多而死了呢。
睡衣上也粘了不少的红点,还好没有弄到床上。
崇贺让他去换套睡衣,温岁问他:“我这么会流这么多鼻血呢,我是不是得什么重病了?要不然怎么这么多。”
那么多,他都心疼自己,本来就不是很健康,还要失那么多血,平时小磕小碰流点血他都觉得很夸张,别说能摸到的了。
温岁紧张的看着崇贺,希望他能替自己解惑。
崇贺看他又可怜又疑神疑鬼的模样有些想笑,存了心思想逗逗他,于是装作认真思考,半响一脸严肃的说:“嗯,有可能。”
温岁:“!!!!”
他满脸震惊,嘴巴都张开了,半天说不出话。
好久才呜咽一声,垂下脑袋惨兮兮的说:“我就知道我要死了,我不想那么早死,我还想活到三十岁。”
崇贺:“………”
他的志气就是到三十岁吗?
崇贺叹了口气,觉得傻子逗不得,他伸出手温柔的抚摸着温岁的小卷毛,说:“别多想了,我明天替你问下梁医生,乖,去换套睡衣然后睡觉。”
再不睡明天要精神不好的,温岁不能熬夜,他身体差,熬夜会导致他身体更差,猝死的机会也比别人大。
温岁只觉得人生真艰难,为什么他年纪轻轻的要承受这种痛苦。
他觉得难受,赖着崇贺说:“不行了,动不了了,我刚掉了好多血,HP值不够,不能动了。”
言下之意就是衣服你替我换算了,反正我难受我有理。
崇贺捏了一把他略显苍白的脸颊,说:“你以为玩游戏呢。”
说完就下床去帮温岁拿睡衣了。
当初给温岁准备的衣服一大堆,其中也包括睡衣,一年四季全都有,像是认定了他要在这里久居一样。
结果等崇贺一回来,温岁已经把自己扒的只剩条小白内裤趴在床上,皮肤白的晃眼。
扭头看到崇贺回来了,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然后说:“抱我起来穿。”
崇贺:“………”
这他妈勾引谁呢?
崇贺都觉得他是故意的了,没力气换衣服有力气把自己扒个精光。
胳膊腿腰身都挺瘦,被内裤包裹住的小屁股却挺饱满,手感应该不错。
崇贺垂下眼眸,眼里幽深一片,身体深爱似乎又燃起一股火,那天的记忆又席卷了他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