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贺看了半响,就背着温岁走了出去。
手下处理事情很快,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道路就整洁起来,那些杂草被修理的很好,还有一点形状。
温岁自己手欠,露出覆盆子丛的时候伸手去摘,被扎了一下在崇贺背上含着手指头嘟嘟囔囔的骂。
一字不漏的传在崇贺耳朵里,他勾着唇角,神情愉悦。
上了车温岁的嘴也没停过,阿杜给他们开车,等温岁一上车就递给他一盒清洗的覆盆子。
那是他摘的,刚刚他应该是吓到了温岁,这是道歉的礼物,只希望温岁能对他没有偏见。
温岁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崇贺,崇贺点了点头说拿着,他才兴高采烈的接了过来,满脸笑意的说:“谢谢 你,我可以现在吃吗?”
阿杜点了点头,依旧是没什么表情,五官却柔和了下来,脸上那道疤看起来很硬汉。
崇贺说:“去医院一趟。”
温岁的线可以拆了,还有上次的身体检查也没拿。
阿杜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接了起来,然后递给崇贺,说:“文哥的。”
等崇贺接了过去他才启动了车子。
温岁吃的很开心,覆盆子酸酸甜甜的昧道很好。
崇贺的手放在他的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他的脑袋,忽然手一重,温岁吃痛的皱起了脸。温岁在拆纱布,崇贺难得没有看,而是在外面打电话,过了很久才进来。
温岁紧闭着眼睛不敢看,连他进来都不知道。
医生是个年纪大点的女人,还笑着让他放松。
温岁紧咬着牙,那么一点点被剪开的感觉还是有的。
崇贺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那张精致娇嫩的脸上冒出了汗水,面无表情,抱着臂不知道在想什么。
医生动作很快,三两下就弄好了,拆完了线又被温岁换了新的纱布上去,然后转向崇贺,跟他说:“伤口三两 天就可以愈合了,到时候再把纱布揭了,注意先不用碰水。”
崇贺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
医生收拾东西出去了,温岁这才睁开眼睛。
他一看到崇贺,就可怜兮兮的叫了一声:“崇先生。”
表情是说不出的委屈。
那只虫子实在太可恶了,竟然让他招那么大的罪。
崇贺今天很是反常,竟然没有安慰他,只是淡淡的说:“走吧。”
他的态度有点冷,温岁有些奇怪,再想他是不是因为去妈妈的墓看了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心情不好。
可以谅解,所以他不能对崇贺这样子对他的态度生气,毕竟可能他在很伤心。
不过他听了一路的电话,温岁还是很好奇在听什么的。
因为崇贺听电话的时候表情变化很大,一向冷淡的脸出现了惊讶愤怒又好像很开心的表情,就跟变脸似的, 还对他下黑手,差点把他的头发给撸秃了,太吓人了,搞得他缩在一边根本就不敢说话。
他也不敢问,他也不敢说。
两人出了医院,外面阳光正大,满地灿烂。
温岁抓着崇贺的手,跟他说:“我饿了,你带我去吃饭吧。”
说完他的肚子就咕噜一声叫的很大声。
崇贺看了他一眼,温岁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笑了。
崇贺这才想起来他们还没有吃午饭呢,这会儿都快下午了,温岁之前天天吃吃吃的,难怪会觉得饿了。
于是崇贺带他去了餐厅。
温岁进去的时候觉得有点熟悉,想了半天终于刚起来了。
这是他跟邹奕刚来丫市的时候来的地方,也就是在这里他遇到崇贺的。
小提琴悠扬的声音传在耳边,偌大的餐厅里只有几桌在吃饭,大部分都是男女情侣或者客户合作关系。
气氛又安静又舒缓,让人觉得很舒服。
温岁却紧张了起来,望向落地窗户外不远处的一个地方。
他就是在哪里碰瓷的崇贺了。
现在距离那个时候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了。
崇贺点完了菜,看着有些坐立不安的温岁,噙着一抹薄笑的,对温岁抬了抬下巴,说:“你还记得那个地方 吧?”
温岁有些窘迫,红着脸有些羞怯的点了点头,又长又浓的睫毛跟两把小刷子似的泛动着。
声音低的跟蚊子似的:“记得啊。”
崇贺瞥了他那泛红诱人的脸颊一眼,说:“说来当时忘记问了,这周围方圆十里全是达官贵人富豪商人才会聚 集的地方,岁岁一个农村小孩是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呢?而且还那么刚好的遇到我。”
崇贺抿了口服务员送上来的水,不动声色。
崇贺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温岁的大脑有些转不过来了。
感觉有炸的样子啊,他这幅样子很像欺骗喜羊羊的阴险灰太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