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怎么解释他赤身裸体出现在你房间而且还接了你的电话。”
崇贺倚靠在白色的水泥墙上,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他是存了那心思想来勾引我,进了我的浴室被我踢开了, 手机是我在洗澡的时候他溜进来刚好接到了。”
有些事情偏偏就是这么凑巧的,也不知道许砜是怎么进来他的房间的,崇贺沉思了一会儿。
“哪有那么巧的事......”邹奕觉得太迷幻了,但是他知道,以崇贺的为人不屑于撒谎,但是一想到温岁刚才难
受的叫他邹奕哥哥的时候他就心疼的不行。
那副痛苦的表情,他只在那年温岁病入膏肓差点没了的时候见到过,不曾想现在又出现在他脸上,就好像温 岁又跟当初一样随时都可能没了。
崇贺揉了揉眉心,他还只穿了一件浴袍,出现在医院的形象不大好,好在现在已经很晚了,医院的病人都很 早休息,倒也没怎么影响。
除了巡房的护士路过的时候红着脸偷偷打量他们两个,并且还在边角位置偷偷拿手机拍照发给小姐妹。
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给温岁开了药挂了点滴,今晚留院观察一晚,明天没什么事就可以走了。
温岁被推出来的时候两人立马围了上去,医生笑了几声,觉得不就是拍个片检查个身体吗,这两人搞得跟孕 妇生孩子一样,还穿了个浴袍,再说了,就算是生娃人家也没这么紧张孕妇的。
医生吐槽归吐槽,却还是笑阿阿的,给他们交代了两句,就准备交替班了。
邹奕看着那医生摸着光秃秃的头顶走了,于是他把崇贺挡在门外说:“等等,我先进去吧,他这会儿可能不太 想见你。”
崇贺顿了顿,邹奕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走了进去,顺便把病房门给关上了。
崇贺被挡在门外,旁边的长椅空荡荡的,他坐了下去,很冰凉,跟他的心一样。
崇贺双手握拳抵在下巴,阿杜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恭恭敬敬的朝崇贺点了点头,然后把手里拿着的东西给了 崇贺,“总裁,这是你的手机。”
崇贺接过手机,听到阿杜问:“需要帮你回去拿衣服吗?”
阿杜看了一眼紧闭的病房门,又看了看崇贺身上的浴袍,觉得这次事情很大条啊,要不然崇贺怎么可能这么 不顾形象。
崇贺点了点头,穿个浴袍在医院晃悠也不是事,温岁要住一晚,他明天也是要在这里的。
阿杜得到他的盼咐就想离开了,结果忽然脚步一顿,眼角余光瞥到一抹亮光,他立马疾步朝拐角处走了过 去。
崇贺丝毫没有理会那动静。
过了一会儿,阿杜拿了一团看不出原本模样的东西走过来:“有人偷拍你,揍了一顿跑了,不过兄弟们都在外 面,我已经盼咐下去了”
他手里的东西是相机,不过被他摔碎一脚踩的不成样子了。
崇贺“嗯” 了一声,说:“不用追了,有人打电话进来要价的话直接让他们滚。”
阿杜点了点头,像崇贺这种身份的商人跟名人一样,总是有狗仔蹲点的,并且拍了照片还会威胁讨论一番价 钱来买回消息。
除了上次那个暗自报道的傻逼。
崇贺怔了一下,想起这事无奈的叹了口气。
说起来,这件事还没有找里面那两位算账呢,竟然找了个那么愚蠢的方法。
他又想到当初温岁柔柔弱弱的倚靠着自己,又叫自己“爸爸”,这些全都是故意的,不过是他的手段而已。
可惜,太过于傻兮兮的,反倒让自己生不起气来,只觉得这人真是单蠢的不行。
他那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崇贺至今也没搞明白,不过是在得知消息时觉得好笑忍不住笑出声被林武用一副见 了鬼的表情看着。
他还打算等把温岁养的白白胖胖的活泼健康点再狠狠的教训一下他,惩罚一下他调皮捣蛋的让人拍自己曝光 自己的事。
崇贺眼神暗淡了下来,他倒是希望温岁能够再机灵活泼点,不要像现在一样,病恢恢的,让人心疼难受。
阿杜看了片刻,崇贺的脸上是难见的悲伤,终究忍不住开口道:“老板,你真的挺在乎岁岁小少爷的。”
崇贺自嘲一笑,没有回答他。
他能不在乎吗,在他习惯了一个人生活的世界里,突然间闯进来一个傻傻的弱弱的小身影,不由分说的占据 了自己的一切,黏在自己身边,依赖着自己相信着自己,偶尔耍些小聪明,让他知道,原来生活不只有工作,还 能跟其他人一起过的很有趣。
崇贺从来都不敢想温岁突然间消失了怎么办。
温岁一看到邹奕进来立马惨兮兮的叫了一句:“邹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