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毓紧撺着手腕上的珍珠项链，试图平静下来。
瞧见窗外的云逐渐染上了霞光后，姜毓才反应过来，他竟然睡了这么久。
他掏出手机，编辑了条信息发给谢宸。
——老板，今晚您需要我去唱歌吗？
等了一会仍然没收到回复后，姜毓上了二楼房间，拿出锁在柜中的珍珠罐，仔细端详着。
莹白圆润的珍珠已经有了变粉的迹象，粉意缓缓地侵蚀着珍珠，侵占面积已经快要达到整个圆形的六分之一了。
姜毓捉急的推算了下，如果他猜的准的话，应该还有十多天左右。
信息提示音在安静的房间内倏地一响，姜毓险些将珍珠罐摔了。
他将它重新锁回柜中，欣喜拿起手机瞧清信息后，嘴角弯起的弧度瞬间消失。
——不用。
姜毓皱着眉抿了抿唇，好半晌后嘟囔了句，“姐姐说的对，男人真可恶。”
他说这话，完全忘了自己是条雄性人鱼的身份。
姜毓第二天早上是被饿醒的。
咋晚他收到信息后，就去练习室练习，将晚饭这件事情自动忽略了。
他在车上吃着徐箐来接他时买的包子，吃的正香。
“姜姜，徐忍铵的事情苒姐已经解决完了，待会拍摄会有专业人士指导，你不用担心。”徐箐脑中划过前天他被封尧接走的画面，轻声说。
“嗯，谢谢箐姐，我知道了。”姜毓舔了舔唇，心觉人类可真会享受美食。
徐箐瞧着青年乖巧模样问，“你咋晚干什么了？怎么起的这么晚？”
“嗯？我练习啊，怎么了嘛？”姜毓抬眸问。
她能说她想歪了嘛，自从前天后，她就开始不断猜测，两人关系，徐箐藏在口袋中的手倏地抓紧，她想，不管怎么，她都会支持姜姜的！
这么想着，徐箐面上笑着说：“没事，就是看你连早饭都没吃，想问问你怎么熬得这么晚。”
姜毓轻嗯了声，没再说话。
两人一路沉默，车子很快到达了目的地。
在等候已久的负责人助理带领下，两人进了SHINE拍摄内部。
“拍摄时用到的衣物都准备好了，先去化妆，待会摄影师来了后就开始。”助理边走边打量着身旁的姜毓。
姜毓穿了件简单白T，搭配一条水洗靛蓝色牛仔裤，整个人看起来分外干净富有少年气。
即使是素颜直接上镜，也不会输给圈内任何明星的脸，惹得众人频频回头。
“嗯，那整个拍摄任务大概什么时候结束？”徐箐问。
助理笑着说：“我们预计是中午，但是具体结束时间还是要看拍摄效果。”
前边玻璃门外标着化妆间三字。
三人到达后，助理便走了。
化妆间内，打扮怪异的男化妆师瞧见姜毓后眼睛倏地一亮，呢喃了声，“大美人啊。”
姜毓尴尬的笑了笑。
徐箐问，“可以开始了吗？”
化妆师讪笑了下，“开始开始。”
姜毓坐在镜前，由着化妆师在他脸上捣鼓一个小时后，才睁开眼打量镜中人。
他上了层薄底，眼尾镶着形状像小贝壳的亮片，眉心粘了颗小珍珠，瞳孔因为带了美瞳变成了淡蓝色，脸颊两侧轻扫了点粉若桃花的腮红，唇色上了最贴切原色的樱粉色，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海底歌声轻吟的勾人海妖。
“怎么样？”化妆师瞧着姜毓有些呆愣的表情，挑眉问。
姜毓收回视线，“谢谢，很好看。”
徐青上前，“我们先过去吧，助理发信息说，李闰摄影师到了。”
“嗯。”
两人快步出了化妆间，男化妆师伫立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瞧着两人背影。
摄影棚内。
姜毓换了身蓝色的薄衫，下摆弧度不一，层次分明，裤子换成了黑色宽松但束脚的棉裤。
李闰瞧见姜毓后，眸光微颤，他咳了声走过问，“你就是姜毓？”
“嗯，你好。”
李闰没接话，反而直接伸手抚上他的肩膀，将衣领沿着肩往下拽了拽。
姜毓只当他是为了调整拍摄造型，但当李闰的手停顿在他袒露的肩窝处轻捻了捻时，姜毓浑身一顿，立即皱起了眉。
“这样更符合拍摄主题，好好拍。”李闰若无其事地拍了拍他的肩。
他可能不是故意的，这么想着，姜毓点了点头。
进行拍摄时。
姜毓按照要求摆出了姿势，李闰拍了一张后，停下了手中动作说：“你重新摆下姿势，想像自己是一条海底畅游的人鱼。”
姜毓一顿，快速调整了一番后，李闰仍说不行。
一旁的徐箐正想出声，就听到李闰沉声说：“你等等，我来帮你调整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