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连忙表态度,“我会努力的。”
于彻直起身子打量徐文,想了想后给他布置任务,“手头这些项目的流程和进度都是我在负责,你熟悉了细节之后,先从产品落地开始跟进。这部分内容门槛低,上手也快。”
徐文点点头,心想一定要把握住跟着于彻的机会,多学些东西。
等等。
徐文是这么想的,但也不全是。
“伺候”老师,住着老师送的公寓,徐文心里冒出了点好吃懒做的苗头
电视剧里那些给钱的大老板不都让“小情儿”在家里呆着,怎么杜老师掏了这么多钱还让他继续工作?
想法一闪而过,杜弘然早晚会腻,没准那时送给徐文的房子都可能不再属于他。
于彻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徐文则低下头点开手机浏览器,搜索:丈夫买房子只写了我的名字在房产证上,离婚他能不能要回去
转念忽然发现不对,他俩的婚姻在国内不承认,“不能”离婚。
那应该算什么情况?法盲真可怕。
徐文想了想,又在百度搜:房产证只有我的名字,但我没掏钱
结果指向大型装逼问答APP,一堆人说题主别秀了,早晚被抛弃,请珍惜眼前。
算了,算了。
徐文放下手机,静下心翻开文件,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诸脑后,全身心投入工作之中。
若是有一天杜弘然真的厌烦让他离开,那至少徐文也过了段好日子,也在这期间得到了重用。
不亏。
杜弘然的右手恢复了七七八八,从瑞士回来后便结束了休假,重新回去学校上课。
讯然的工作勉强可以在家远程指挥,学校里落下的课程则由其他老师代为教授,全等他回来。
杜弘然滚着轮椅来到教室,然后扶着把手起身,架起拐杖摇摇晃晃往讲台去。有些站不稳,有些不适应。
那天徐文正巧有份文件需要杜弘然签字,因此去学校找他。杜弘然说马上上课,让徐文等等,下课看过后便给他签字。
徐文随着杜弘然来到教室,见他执意要站起来,主动扶了一下低声道:“老师,要不我把轮椅给您推到讲台上?”
“不用。”杜弘然看他一眼,声音很轻,语气却冷,“为人师表上课,不能坐着。”说完,他推开徐文。
徐文愣在原地,脚上像是挂了铅。他看着杜弘然走上讲台,耳边是所有学生起立为老师鼓掌,以戏剧化的方式赞扬这份“身残志坚”的品格,同时对杜弘然当初舍身救人表达敬仰与感恩。
掌声过后,整个大班的学生齐声喊,“杜老师,欢迎您回来!”
杜弘然哼了一声,余光斜睨一众本科生,压低声音说:“都坐下,这屋里只有我能站着。”
听到这话,徐文也在一旁角落坐下,恍惚回到了四五年前杜弘然给自己上课的时候。
一节课,四十分钟,内容都是徐文早已熟悉的。
徐文眼前闪过了很多画面,都和杜弘然相关。他传道授业时的认真,他学术钻研时的严谨,他斡旋生意时的机敏,还有他在床上要人命的“二当家”。
所有一切,都真实刻骨。这个人高高在上,却又触手可及。
下课铃响起,杜弘然满头是汗,左手扶住讲台,明显站不住了。
徐文还未缓过神,身体己倏然而起,几步来到杜弘然身后。“杜老师,没事吧。”徐文搂住他的腰,用自己的胸口抵住他的后背,脸颊贴在他的肩膀上。
学生三两成群离开教室,杜弘然则回过头,颔首看着徐文。
“对不起。”徐文移开视线,后退一步,猜想自己靠得太近,让老师感觉不适。
谁知,杜弘然抬起手,紧紧攥住徐文的手腕重新放在自己腰上,“搂着我,别动。”
他的声音太好听,他的语气又异常暧昧,是那种有过云雨相处才能理解的欲望,迎面袭来,落在徐文的鼻息与眼底,如异彩绚烂的泡沫,美轮美臭。
徐文的身体,一下就醒了。蠢蠢欲动。
徐文扶着杜弘然回到办公室,学校里遇到的其他老师,都与杜弘然亲切打招
呼,“杜老师,回来了!好久不见,”
打开办公室的门,杜弘然先行进屋,随即坐在沙发上对徐然说了八个字:“关上门,跪下,爬过来。”
“什么?”徐文关上门的瞬间回过身,盯着杜弘然片刻移开视线,“老师,您说……什么?”
杜弘然上下打量徐文,压低声音下达命令,“跪下,爬过来。”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地,跪父母,跪……师长。话虽如是说,可徐文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要求震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