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虚假且笨拙。杜弘然眼中的虚假,是徐文扭曲后的笨拙。
徐文将脸颊落在杜弘然的掌心,来回蹭弄。忽然,有些东西不再是模仿。
唇边划过杜弘然的手指,带着伤痕,触感从皮肤落在徐文的心口上。他垂着眼睛,视线扫过杜弘然露在睡衣之外的小腿上。那里的伤痕仍然明显,只怕这辈子都不可能完全消失。徐文靠着杜弘然的膝盖,目光是最温柔的抚摸。缓慢,执着。
“玩够了吗。”片刻之后,杜弘然捏住徐文的手臂,稍稍使劲,“起来。”
显然,杜老师与徐文思索不同,并且不需要闫成益的那一套出现在徐文身上。
徐文又惊又诧,没想到闫成益这一套竟然不管用。
徐文再次回到杜弘然的臂弯之中,后者取了一块切好的猕猴桃,递到他的嘴边,“学别人的样子,算偷懒。”
得嘞,杜老师这个老流氓要求真高,还非得一人一个样。合着每个“小情儿”在杜弘然眼里都是特别的?徐文不知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感叹:讨好老师的任务,道阻且长。
徐文张嘴含住杜弘然的手指,酸甜适中,“很好吃,老师您要不要?”
杜弘然又拿了一块,放在徐文性感的锁骨上。猕猴桃汁水滑落到他的胸口,杜弘然拦着他的腰,低头舔弄,舌尖晕染着那份酸甜,直至完全吃掉。杜弘然轻啃徐文的锁骨,大有继续进攻的架势。
徐文大惊失色,扶了扶眼镜挣扎,哼着鼻音求杜弘然放过自己,“您是不是还有好些文件没看。”
“别动。”杜弘然瞧他又不妥帖了,拿起一旁的皮带抽徐文的屁股,而后又让他自己拿起水果放在身上。
徐文的锁骨成了杜弘然的餐具,成了他想用水果的点缀。徐文大气不敢喘,怕猕猴桃和荔枝掉了。杜弘然舔他的肩膀,吃得津津有味。
不多时,徐文整个肩胛一片红晕,蔓延至脖颈耳根,像是被玩坏的娃娃,充满媚态、惹人怜爱。
杜弘然很满意,目光像最醇厚的烈酒,扫过伤痕处,为徐文留下刺入骨髓的啃噬感。
夜深了,徐文扶着杜弘然回到卧室。
天花板敞亮,露出晴朗的夜色,漫天都是闪烁的繁星。
徐文看得入神,移动脚步想要与苍穹靠得更近。太美了,像是有一把火在徐文的心口燃烧,毁掉肉体只剩贲张汹涌的血液与情感。
奈何,抬头就能望见的满眼璀璨与杜弘然一样,不属于徐文。这间卧室,他不能留下。
“老师,您好好休息。”徐文收回视线,不再惦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却听到杜弘然问,去哪儿。
徐文停下脚不,仔细想了想,“我记得您说不喜欢床上有人,我去客房可以吗?要不,沙发也行?”
杜弘然总不能又让他睡地板吧?明明是杜老师开口要他留下过夜,若是又来上次那样,徐文那点小脾气绝对不忍着,立马摔门离开。
“老师,咱们在瑞士的时候可说好了。”哎,摔门离开是不可能的,徐文借两个胆子也不敢造次,想想都觉承受不了后果。徐文压低声音,认怂与杜弘然打商量,“您答应过我,不让我在地上睡了,不能说话”
“知道了。”杜弘然看着徐文,眼底浮动些不易察觉的情绪,稍纵即逝,“出去吧。给你自己找个能睡觉的地儿,随便。”
徐文长舒一口气,笑了,“谢谢老师。”
第25章
杜弘然家里的客房常年没人住,徐文翻箱倒柜找了枕头和被子,这才安稳躺下。
一夜安睡,第二天刚刚天亮便醒了。徐文不敢贪恋温床,轻手轻脚爬起来,然后将房间整理成昨晚进来之前的样子,恍若自己从未出现过。
徐文自以为起得早,谁想走出房间却发现书房门开着,杜弘然在屋里拄着拐杖做复健。
杜弘然做事效率极高,当年读博士的产出赶超其他周期博士的两倍,毕业后进入学校、开公司,每件事都显现出超凡的执行力和洞察力。徐文知道他认真坚持,走的近了更是佩服老师的自律克制。杜弘然满头是汗,拄着拐杖的手指有些颤抖,可脚下步伐不见缓,非要和自己较劲。
徐文轻轻敲门,而后走进去问,“老师,您感觉怎么样?”
“没事。”杜弘然的右手恢复大半,这两天已经开始拒绝轮椅,对“继续坐着”很不耐烦。徐文这段日子与他走得近,对杜弘然的情况最为了解。
想想之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杜老师一个手的时候已然让他吃不消,最近两手并用大有弄坏他的趋势,不知等杜弘然的右脚也利索了,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