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徐骏特紧张。“付雨……你怎么也来了?”
“我凑热闹啊,反正没事干。”付雨说,“只是李丛怎么来了?”
“不知道,蒋白找的。”徐骏把她拉近,“你放心,他要找你麻烦你跟我说。大不了你别搭理他。”
李丛在旁边咳嗽。“你丫说我坏话能小点声吗?”
徐骏把脸一抬。“这他妈叫说你坏话吗?我说的是实话。我警告你,平时在学校你爱怎么闹怎么闹,出来老实点。”
“滚蛋!”李丛没好气的。
这时蒋白拉着伏城下来了,李丛嘲讽起来:“终于舍得带着小情儿下来了,楼上干嘛呢?”
“你怎么知道师哥是我小情儿?”伏城盯着他问,“我们在楼上爱干嘛干嘛,你羡慕嫉妒?看,裤带都是师哥刚才系上的,给老子系了个蝴蝶结。”
邱离青让和高昂顿时无语起来。
高昂状似无意看四方,嘴里念叨。“蒋白你注意点,别做违法的事,他还不大。”
蒋白揉着太阳穴,想到高昂掐过伏城的后腰。“做完了,违法了,你报警吧。”
邱离和青让非常同步地倒吸凉气,是师哥,上了师哥。
没等多久,廖程明从楼上下来了,先皱起眉毛来。伏家班鼎盛时期有40多人,解散时伏弘一个一个发了散伙费,如今班子再起,只有这么几个,还不知道能不能行。
“师叔好。”蒋白带着师弟们说。
“嗯。”廖程明点点头,“这个女生是谁叫来的?”
“廖师傅好。”付雨把刀背上。
蒋白说:“是我叫来的。她是我邻居,从小一起长大。”
徐骏翻了个白眼,付雨为你付出这么多,闹到最后就是你一邻居,你怎么不说她还是你前女友呢?缺德渣男。
付雨在心里默默翻白眼,薅我家那么多桃子,闹到最后我就是你一邻居。“是,我们一起长大的,但蒋白挺有自己的想法,从没让我见过伏城,也没让我见过他舞狮。要是互相认识,兴许您早认识我了。”
“这样啊……”廖程明点点头,“这刀是?”
“我的。”付雨摸向刀背,“我练这个。”
“这个是我的。”徐骏拎着伏城家里拿来的大头佛,“我听说这个佛是狮队的领路人?”
“不错,是这样。”廖程明衣着单薄却无寒意,“大头佛看似滑稽,实则步法灵活,武行出身先声夺人。如果说狮队是一把剑,大头佛就是剑上的尖,你能不能胜任?”
徐骏一听,原来自己的角色这么重要。“当然,我绝对能把剑尖当好。”
“廖师傅。”高昂用抱拳礼,“您终于肯出山了。”
廖程明笑了笑。“伏小子都报上名了,我陪他试试。你旁边那个不说话的,是你朋友?”
“他是正山的学生。”蒋白说,“徐骏和付雨学套路,他不一样,散打班的。”
“嚯,散打。”廖程明再看他,看出这小子有些不服气,“这体格就像学散打的,练多久了?”
李丛自认自己和他们都不一样。“6岁练的,不是我看不起你们套路班,路数不一样,你们不行。”
“你行你打不过我师哥?”伏城开始嗷嗷。师哥在,师弟在,师叔还在,我怕你啊!
“你师哥赢我那几招,是武术套路动作吗?”李丛反问,“他是散打赢的。”
伏城撸起袖子:“你爹我今天就用武术套路……”
“胡闹!”廖程明一声令下,“你是小班头,带头打架怎么回事?我看你是被你师哥惯坏了,一身戾气,满身毛病!”
伏城二话不说跑到蒋白身后躲着。
“就知道往你师哥身后躲,等你成年了我看谁还护着你。”廖程明说,看过一眼手表,“现在动身吧,大家一起去狮馆。”
“我先说好。”李丛的声音,“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帮谁,也不是喜欢干这个,万一哪天不顺心我直接走人。”
“先去狮馆。”廖程明只能这样说。蒋白能在短时间里凑齐这些人,已经难为孩子了。
高昂开车来的,带着廖程明和付雨先过去,其余人溜达小跑,20分钟后到了狮馆门口。人齐了,廖程明让伏城开门,取梯子来,摘掉出入平安的横批,装进兜里。
“这个旧了。”他说,“你是新班头,不能再用你爸爸的东西,过几天我手顺了,新启一块墨,新写对联,新打横批。”
“谢谢师叔,字写得稍微大点啊,好认。对联写牛逼一些,让人一看就知道伏家班几百号人,不好惹。”伏城冲进去开窗通风。平房接地气,院里的野花野草到这时候还没败,屋里虽然冷但朝向好,北方干燥,比楼房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