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凑合睡下铺,我懒得往上爬了。”伏城往旁边走,“明天周一,我中午去办饭卡,师哥你陪我去吧。”
239是六人间,三张上下铺。徐骏占左上角下铺,蒋白占右上角下铺,伏城打算睡左下角下铺一晚上。没有人睡,床就是空的,只有木板一张。但他不怕,小时候狮馆也是睡硬床,铺一床毛巾被,师兄弟四个抱成团就睡。
睡得呼呼的,下暴雨都不知道醒。
刚把枕头放好,伏城打算铺被子,枕头没了。
“床空着不能睡人,只能换床睡,这是正山校训。”蒋白把枕头被子一股脑扔回去,“徐骏和你关系不好,我和你换。”
徐骏刚要点烟,手指微微颤抖。
“真的?”伏城笑着当跟屁虫,“师哥你是说……我睡你的床吗?我都可以,你睡我的床会不会不习惯?”
“谁让你又崴脚又挨打,小废物。”蒋白把桃全塞伏城柜子里,“就换一个晚上,明天再换回来。”
“行,一个晚上就够,我自愈能力特强。”伏城赶紧坐下,生怕下一秒床就飞了。自己以前也和师哥睡过一张床,但那时候太小,早不记得什么感觉。
师哥去深圳的前一个晚上住在狮馆,师兄弟彼此舍不得,又躺回小时候睡得大板床,挤了一宿,睡了一宿。
“师哥我把袜子挂床头了,你让我挂吧?”伏城把刚洗干净的袜子底裤都晾上。
“不让。”蒋白背冲他脱衣服,“小臭袜子。”
伏城笑容凝固一秒,嘀咕着解释:“不臭,我袜子是脏,我洗得白白的我不臭。”说完两秒躺平,盖上了师哥的毛巾被。
徐骏内心惊涛拍岸。原来小漂亮的嘴角有梨涡,不容易发现,因为那个梨涡太小了,又因为他不冲别人笑。
这叫什么事啊?徐骏静静把烟藏好,一个晚上自己成长了许多。
背上有伤,虽然不疼了但是硌着不舒服,伏城还是趴着睡。师哥枕巾真香,有洗发水味儿。
等熄灯蒋白才上床,连床梯都没用,扶着床栏原地起跳,用腰劲蹿上去。床猛摇了一下,伏城心里咕咚一声,师哥好猛。
徐骏看着蒋白非同一般的上床方式,简直震撼我妈。不一会儿宿舍里有很奇怪的声音,像咽口水,又像有人打啵儿。
他坐直找了找,伏城正趴着嘬腕口。“你……这是饿了?”
“啊?”伏城已经有了困意,睡眼迷蒙,“没有,你睡你的,我又碍不着你什么事……正山规定熄灯后不能说话,没规定不能嘬自己吧?”说完用牙尖轻轻咬腕上的疤,解解痒,把纹身当奶嘴嘬。
“对了,你刚才说的艾斯爱慕是什么?”伏城嘬着问,腕口一圈湿润润。
“没事,改天让你师哥给你科普,我不怎么看片儿,不懂。”徐骏用被子蒙住脑袋,翻身睡觉。蒋白你自己忍着吧,你的同桌你看着办。
蒋白在上铺揉着眉骨,小心地翻过身。
或许是睡师哥的床太过兴奋,又或许是睡前想了些不该想的东西,伏城梦见自己看片儿了……然后身体一抖,听见了起床的哨声。
傻逼哨声,早不吹晚不吹,刚要亲到师哥。伏城还趴着,撑起前半身准备起床,下边有了不好的预感。
蒋白轻身下床,看伏城脸色不对。“怎么了?腿疼?”
“没事,不疼。”伏城赶紧摆摆手,“师哥我还困,躺一会儿……躺一会儿,你们先去洗漱,我躺几分钟就起来。”
“真没事吧?”蒋白支在床上看他,出了不少汗,没打耳洞的耳垂通红。
离近之后,蒋白闻到了什么。
伏城没脸抬头,重新趴了回去。
徐骏抄起脸盆往外冲,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别磨蹭了!我去占水龙头,真不舒服找张霖请假。”
伏城耳根滚烫地趴着,等徐骏走了才放松些,紧张得脚心痉挛。师哥走了没啊,走了吧?还是没走?应该没发现吧?
他微微抬头,完蛋,师哥没走,保持着两手支床的姿势看着自己。
“我……”伏城还抱有最后一丝侥幸,“脚腕疼,师哥你先走吧,我缓缓就去。”
“就脚腕疼?”蒋白问。
伏城尽量面不改色,这时候谁要把自己翻过面来看自己就去死。“嗯。”
蒋白还在看。
伏城趴着对峙,突然师哥伸出了手像要摸自己,然而半路转向去摸晾在床头的底裤。我艹,这叫什么?这难道就是艾斯爱慕吗?
蒋白用手捻了一下布料。“这条还没干,你还有第三条么?”
妈个鸡!伏城把脸扎进枕头,只恨自己的小核桃不争气,见到师哥就开始储存核桃露,现在核桃露榨干,核桃皮瘪了,估计床单不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