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姑娘,你这样会着凉的。”哲顺脱下外衣,盖在纹身姑娘身上。纹身姑娘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身上哲顺的衣衫,扭过头来。哲顺看到纹身姑娘嘴角没有擦干净的血迹,本能后退。纹身姑娘看到哲顺如此反应,拉紧身上的外衣,跳下栏杆,掩嘴咯咯笑起,跑进了小屋。门帘放下,小屋的门一声轻响被锁上。哲顺来时没有多想,此刻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小屋门顶镌刻的“名典小屋”四个字,只能无奈苦笑,等待半晌小屋的门没再打开,哲顺只得默默离开。
☆、第 2 章
名典小屋门帘拉起的时候,比平常晚了许多。纹身姑娘走出小屋,迎着已经滚烫的阳光伸展懒腰。小屋前昨夜被撞坏的栏杆已经修好,落在最后的工人正把工具一一收拢在工具箱里。纹身姑娘看了一眼河,没有留下昨夜猥琐胖子的衣物,这样一来昨夜的事就彻底忘记。待工人离开,纹身姑娘又坐在栏杆上,荡起腿。工人走到桥头,似有些为难,但还是回头对纹身姑娘说了“小姑娘,这是你的店门前,栏杆总是被破坏的话,以后只能由你自己修理。”纹身姑娘跳下栏杆,乖巧的低着头回问“大叔,你真的不会再来修理了吗?”工人没预料到纹身姑娘会这样问,摆明了是全当他说过的话没说过,对纹身姑娘没了好脸色,回道“是的!之后坏了自己修理。”纹身姑娘感到很委屈,这栏杆虽在名典小屋正前,可也不是自己破坏的,看了一眼崭新的栏杆,纹身姑娘很是满意,礼貌点头对工人说“我会好好保护它的。大叔您别生气。”这哪里是生不生气的事,工人看纹身姑娘乖巧道歉,信誓旦旦的样子也就不好责怪。
纹身姑娘坐回栏杆上,仰头迎着阳光看天空,侧脸完全绽放出来,有一个明显的巴掌印,通红的烙印在脸上。可她似乎没有察觉,保持着平日里的温和笑脸。熟识的老太婆在桥头看了好一会儿,确定纹身姑娘今日的脸与昨日不同,特意靠近了看,果然看出那是被人用手掌打过,来不及好的红色印记。老太婆将纹身姑娘从栏杆上拉下来,严厉的看着她问“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告诉老太婆,我给你评理去。”纹身姑娘摇头拒绝,感谢这只是熟识的老人家的好意,微笑着将老太婆从名典小屋前推走,一直推到桥头,看着老太婆不满的念叨着离开,纹身姑娘才回到名典小屋,煮了一杯黑咖啡。
哲顺昨夜努力的工作没有巨大的进展,但上司看在眼里,进展虽还没有看到,进程却也因为哲顺的努力没有落下,上司给哲顺说了几句暖心的话,俩人握手彻底放下昨日争执的不快,午餐时间特意邀请哲顺一同吃饭。饭后哲顺稍加思索,确定上司的改变来自于自己,而自己的改变来自于纹身姑娘。想到往日里与上司一旦争执起来,没有经过漫长时间的彼此怀恨在心,相互刁难是不可能平和的,这一次却如此迅速,哲顺把功劳全记在了纹身姑娘身上。刻意整理了形态,哲顺往名典小屋赶来。
纹身姑娘喝完了黑咖啡,坐在栏杆上脚与头一同晃动着。哲顺匆匆走下桥头,走到纹身姑娘身旁,双手搭在栏杆上,弯下腰。这样做有立竿见影的效果,很舒适,一身疲惫消失不见。纹身姑娘昨夜受了哲顺的恩惠,今日哲顺就有了从容面对她的底气。陪在身旁,等待纹身姑娘在栏杆上晃得累了,准备走回名典小屋休息,哲顺抬手拦下她,和声说“纹身姑娘,你就叫纹身姑娘吗?”纹身姑娘自然不回答,冷漠的仰着头,哲顺这才看到她脸上鲜红的巴掌印,想到昨夜她一个人□□着上身坐在栏杆上,哲顺心里不禁担忧起来,随同冷漠的纹身姑娘走进名典小屋。纹身姑娘记得哲顺,不是记得昨夜他的外衣,而是记得他昨日来过,不纹身被自己赶走。不愿纹身还俩次走进名典小屋的人,哲顺是第一个,纹身姑娘记得哲顺正是因为这特例,也因为高高的哲顺走进名典小屋的过程中总得低着头,挡住所有阳光。这样的情况,也是纹身姑娘很少看到的,哲顺背着俩个特例。
“黑咖啡?”纹身姑娘又在煮咖啡,平淡的询问哲顺。
哲顺摇头,小屋里的纹身姑娘正对阳光,脸上的鲜红刺眼。哲顺替纹身姑娘担忧,但思及俩人还不熟识,又不知该把这担忧怎样说出口才符合礼貌。
纹身姑娘看到哲顺的目光,没有遮掩,继续问“想好了纹什么图案了吗?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