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红。
程扬伸出手指拨弄了两下楚凡红润的嘴唇,吻又密密麻麻的落了下来,从
楚凡唇角,落在耳垂、喉结、肩膀。
楚凡身体颤抖着,他受不了这种麻痒的感觉,更可怕的是他理智告诉自己
要拒绝,可身体却没有很用力的推开程扬,甚至在无意识的回应着对方。
这样下去,真的会很糟糕。
楚凡喘着粗气,小声道:“别这样。”
“楚哥……”
程扬痴迷着吻下去,亲吻一路向下,忽然停了下来。他手指轻柔地摩挲着
楚凡小腹一侧细长的疤痕:“这是……”
楚凡低头看向腹部的伤疤,短暂的痴迷顿时退却,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迅速拿开了程扬的手,双手扶住浴缸欲要离开。
程扬心脏抽痛了一下,紧紧抱住了楚凡,先前充满□□的眼神消失殆尽,
只剩下了无尽的悔恨:“楚哥,对不起。”
楚凡感受到抱着自己的青年颤抖的身体,他的心也跟着颤抖了。
“楚哥,我们和好,好不好?”这句话这段时间程扬已经说过了太多次。
楚凡沉默着,垂着眼不回答。
“我会对你好的,你相信我好么?”程扬分开楚凡,捧住楚凡的脸亲了亲:
“相信我,好么?”
楚凡注视着程扬炙热恳求的眼神,长叹口气:“让我出去吧,如果你做到最
后,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程扬身体一僵,缓慢地松开了手。
楚凡不去看程扬脸上受伤的神情,摇摇晃晃的走出浴室。
刚出浴室,冷风吹在身上,楚凡这才意识到自己走得太急没穿衣服,正要
回去捡衣服,一件浴袍忽然披在了他的身上。
程扬追出来给楚凡披上浴袍,仔细地系上带子,自己却没来得及穿。
楚凡注视着程扬的身体,水珠从他肌理分明的白皙皮肤上滑落,程扬的身
材,各个方面,包括……都比以前还要好。
程扬给楚凡穿好浴袍,见楚凡的目光落在自己身,抓住楚凡的手按在自己
身上,“楚哥,你喜欢的话,可以随便摸。”
楚凡赶紧抽回手,撇开头,他不能否认程扬对自己太有吸引力了。
“我住哪?”
“住我卧室吧。”程扬穿上浴袍,拉起楚凡来到自己卧室。
楚凡躺在床上:“我睡一会儿,雪停了叫我。”
很明显,这是在赶程扬出去。
程扬叹口气,为楚凡拉上窗帘,关上灯,走出了卧室。
回到客厅,他捡起楚凡湿漉漉的衣服,一件一件收好放进洗衣机里。
在翻最后一件衣服的口袋时,楚凡的钱包掉了出来。
他捡起来,钱包已经破旧的合不上了,随即他看到了钱包里那张已经模糊
的合照。
程扬一愣。
楚凡这一睡,就从中午睡到了第二天凌晨,期间楚河来了几次电话都是程
扬接的。
二人剑拔弩张,在电话里就骂了起来。
楚河差点被程扬气得钻进电话里打人,他去找楚商络把楚凡接回来,可楚
商络不知道去哪开会了,他想自己打车把楚凡接回来,一出门发现没过脚踝的大
雪以及路上停滞不前的汽车,只好放弃。
楚凡醒来时,看了下时间,凌晨一点。
他没想到自己能睡这么久,他摸了摸自己的头,烧似乎退了一点,可还是
四肢无力。
而且他饿了。
楚凡走出门,看到程扬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手里捏着什么,走过去一看
,是他们的合照。
楚凡愣了一下,其实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一直留着这张照片,三番五次想扔
都舍不得。
有一次想用剪刀剪掉程扬,刚剪开一个口,眼泪就流出来了。
程扬于他是他平凡的人生里乍然亮起的光,有快乐有悲伤,如果剪掉就好
似那些回忆也要被连根拔起似的。
楚凡不想忘却。
程扬这个人,即便他们不会在一起,他也要记住。因为是这个人的出现,
让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找到了除了为楚家而活的其他理由。
现在他除了楚家,还要为楚夏,也要为自己活,只有自己活好了,楚夏的
人生才能够快乐。
他不能让楚夏和自己一样没了父亲。
程扬的睡眠一直很浅,听到一点声音就睁开了眼睛。
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楚凡时,有几秒钟的失神,随后慌张地将手里的照片放
入钱包,什么也没问。
楚凡沉默了一会儿,撇开头,说道:“饿了。”
“啊。”程扬站起来,走向厨房,“我做了饭,你坐在桌边等我一下。”
楚凡坐下来,也不期待程扬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