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羽飞盯着楚凡的眼睛,手上用力的将楚凡向后一推。
楚凡后脑重重撞在墙上,废弃的旧居民楼年久失修的墙皮都被他撞掉一块。之前被打的疼痛未消,又撞了这一次,楚凡痛得皱起眉头,眼前的视线都模糊了。
何羽飞怒道:“你可真够冷静的啊,怎么不怕我?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你有楚家当靠山又如何,楚商络一个白手起家,干干净净的,我可不怕他。”
楚凡勉强撑起身体,看向何羽飞:“如果你只是想拆散我和程扬,不需要大费周章,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很快就要回家了。你刚才让我打电话,我也打了,你还想做什么?”
“你不会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吧?你打我,打我哥那一酒瓶子,就这样算了?”何羽飞拍拍手,捡起地上的矿泉水伸手捏开楚凡的嘴,将瓶子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液体强行灌入楚凡口中。
楚凡猛地咳嗽起来,他尽量往外吐了一些,可还是有一些咽下去了。何羽飞扔了水瓶,从司机手里接过纸巾擦手,这时候又有一个壮硕的男人走进来,手上拎着一箱酒瓶,放在楚凡脚下。
何羽飞起身拿起一瓶酒,在手里把玩着对楚凡说:“刚才那瓶水,很有趣的,你很快就会感受到了。”
说着他就将酒瓶砸像楚凡,楚凡动弹不得,脸白了白闭上眼睛。
“哗啦——”一声,楚凡感觉到液体溅到腿上,却没有感受到预料中的疼痛。他睁开眼一看,酒瓶就砸碎在他脚下。
何羽飞恶劣的笑着,俯视着他,“怕了吧?刚才逗你玩呢,这回才是来真的。”
说着他又拿起一个酒瓶,就在这次他对准了楚凡的头要砸下去时,他的手机响了。
何羽飞骂了句草,看着手机上的号码,嘱咐保镖和司机看住楚凡,他则走向了门外。
何羽飞的司机和保镖人看起来都很木然,就站在距离楚凡一米的地方,一动也不动。
楚凡双眼瞄着他们的眼睛,抓住他们溜神的时候,立刻捡起身边一块酒瓶碎片,偷偷在身后艰难地摩擦着绑着绑住手腕的尼龙绳。
好在那俩人看楚凡的时候并不多,让楚凡有了足够的时间割断绳子。
手上的绳子断了后,楚凡打量着脚上的绳子,脚上的绳子系的不紧,还是个活扣,只要扯一下就能开。
而他的身后就是开着的窗口,他在一楼,完全可以跳下去,不远处就是公路,公路上车多,如果他解开脚上的绳子,以最快的速度跑上公路,逃生的机会很大。
但现在他需要一个时机,一个保镖司机离他远一点不去看他的时机。
楚凡在等这个时机,虽然刚才他在给程扬打的那通电话里已经留下了信息,但不知道程扬会不会发现。
上午10:30。
距离楚凡给程扬打电话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这一刻的程扬人在警局,观看各个路段的监控。
在接到楚哥电话后,他就觉得不对劲,几天前楚哥已经说过不会再和自己见面了,为什么今天又说了一次?并且耳钉已经被他做成了项链戴起来,楚哥怎么又说耳钉在他那?
于是他给楚商络打了一通电话,才知道楚凡已经出门一个多小时了。
程扬立刻联系到了警局的朋友,一查楚氏旁边的监控,就看到了楚凡被人打晕绑在了车上。车是最普遍的车型,车牌也被挡住了。程扬的心都揪了起来。这辆车外在开到一个岔路口时,恰巧岔路口的监控室坏了正在维修,而岔路口连通三条路,每条路还有很多四通八达的分叉路径,如果要一条一条的看,查,需要看一天。
警队队长联系到那一片路段的交警询有没有挡住车牌的车辆,却被告知一辆都没有,看来是个非常聪明绑匪,知道哪里监控坏掉了,然后摘掉车牌挡罩,再大摇大摆上路。
程扬脸色煞白,冷汗直流,盯着监控里人来人往的画面,忽然道:“查海边,去海边那条路。”
楚凡被绑架了,这对于楚氏,程家,以及赫弘盛来说足以地动山摇了。
楚商络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他收到了匿名短信有人告诉他是何羽飞做的,一查何羽飞今早的行踪足以确定是他,他是唯一一个有能力也有动机的人。
他找到赫弘盛,二人一齐去找何羽飞的大哥,任骄明则去警局找程扬。
当任骄明到了警局后,才知道程扬已经先跑去了,警察队长也带了一队人在后面追逐程扬的脚步。
废弃大楼内,何羽飞接完电话,骂骂咧咧的走进来,盯着楚凡的两个男人一起回头看向何羽飞。
楚凡知道,时机到了,快速扯掉脚上的绳子,纵身跃出窗口,何羽飞叫道:“别让他跑了,给我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