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爱的时候,游霄常常觉得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明明控制着、摆弄着、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操着何觅,却又丝毫不受自己的控制,反倒是何觅的每一声喘息呻吟、每一下扭动触摸,都能挑起他最大的反应。
他想要摆脱这种不受控的感觉,但偏偏,何觅又是叫得如此令他心痒。
游霄声音狠厉:“叫你闭嘴你没听懂吗?”他近乎无情地持续往里开拓,那紧窄的穴肉,带着被体温染得温热的液体,争先恐后地贴附上他的性器,像是欢迎它的侵犯,又像是微弱的抵抗。
何觅也抵抗了他的命令,红润的嘴唇里仍然持续不断地吐出声音:“我……我不行……啊!”他拔高声音尖叫,很快,声音又软下来,变成绵绵的哼声,“太快了……我受不了……少爷……”
他眼中的水雾凝结成泪滴,令他目光朦胧,泪水顺着面庞滑落下来,那一双眼睛又变得清亮勾人。他的两条腿屈起来,本能地想要合拢,但游霄霸占了那个位置,所以那两条光裸的腿就此夹在游霄身侧,难耐地磨动两下。
这个人怎么就能做到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在勾引他呢?游霄感觉自己硬得快要爆炸,可能是被何觅勾得受不了了,也可能是他存了一点报复心态,想要报复总是让自己变得失态的何觅,他的两手收紧,手指都陷进何觅腰间的软肉里,他恶狠狠地把人把自己这儿拖近,性器就此往前凿,更深更猛地操进何觅身体。
何觅头颅后仰,顶在床铺上,没有想到少爷上来就是这么猛的攻势,一时被弄得话都说不出来,眼前一片白光。他嘴唇微张,眼神失焦,声音短暂地断了。游霄达到报复的目的,停止了那干扰自己的声音,这才退了一点,开始缓缓地进出。他能反制何觅,能把何觅整治成这个样子,男人的自尊心又开始在他胸中悄然膨胀。但这舒心时刻没过多久,何觅缓过了那最顶点的劲来,呻吟声也一点一点被重新制造出来。
“少爷……少爷……”他泪眼汪汪地盯着游霄,“不要这么狠……”
伴随着他的软腔软调,游霄的欲望又乍然断了线,像遇上大风的风筝一样陡然升高。何觅的手垂在床上,徒劳无功地的抓着挠着。游霄逆反心又起来了,他凭什么勾引了自己还求自己不要这么狠?于是,游霄反其道而行之,非但不收敛,还加大了顶撞的力度。
他的腰力很好,保持了良好锻炼的身体,几乎每一下都能撞得何觅身子在床上滑动。何觅的背磨着被子,被子的香味环绕在他鼻间,被子的主人又是如此深重地放肆地操着他。何觅只觉得快感如同涨潮时的大浪,一波接着一波拍上来,舒服得他不能自已。
但和他的感受相反,他的嘴巴又说:“少爷……太,太刺激了……”他颤声说着,在游霄看不到的地方,就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轻一点……饶了我……”
他越是这么说,游霄反而越要对他凶狠。热得烫人的性器抽出大半,又连根插入,大开大合地抽插着,连那小穴内的粘液都被捣得发出滋滋的水声。渐渐地,游霄又觉得这还不够,他加快了速度,仿佛打桩一样,飞快在那小穴里进出。那原本淡色的地方都被他弄成了瑰红色,而穴口的润滑液,也被磨出细小的泡沫。
何觅不断地小声喘息,犹如哭泣一样地呻吟、求饶,在高潮的时候,他甚至还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直到手臂因为脱力而滑落下来,才又重新露出那流了过多泪水的双眼。
游霄的高潮在他之后,在他的不应期刚过、勉强能够回复神智之时。不知何时,游霄已经伏下身,可能是这个姿势更有利于高潮冲刺。两个人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姿势却实在算不上亲热,全身上下的接触点,也就只有两腿之间而已。这样想着,何觅抬起手来,努力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往下拉,可怜兮兮地喊他:“少爷……”
游霄不说话,反而开始把性器往外抽。何觅又自然地把自己两腿勾了上去,缠在他腰上,接着喊:“少爷……”
“我要射了。”游霄咬牙说,“都怪你买错安全套!”
何觅盯着他,眼角面颊满是情欲的酡红:“那,那我来弥补……射在里面吧,我自己清理……”
“你每次清理不累吗?不害臊吗?”游霄凶他。
何觅却说:“不累,是我分内事……”
面对这个家伙的时候,游霄总情不自禁地赌气。他索性把自己的性器又插得更深了一些,精液射出时又迅又猛,喷在肠壁上,刺激得何觅浑身哆嗦,甚至产生自己是个女人、被射到了子宫的错觉。他呜声连连,手臂和两腿却又诚实地缠紧了游霄,闭上眼睛,一副被射得受不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