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把他的行李箱放在一边,关了门,才说:“我都以为你会忘记家里以前是什么样了。”
宁秋道:“怎么会忘。”
林霄取了帽子和眼镜,又薅了几把自己的头发,让发型自然一点,这才说:“哥,这是在家里了啊。”
宁秋点头说:“对。”
林霄从他身后把他抱住,说:“那也可以拥抱了,对吗?”
宁秋:“……”
宁秋侧头看他,“让我先洗个澡可以吗?我可是从新疆直接回来的,我想先洗个澡。”
林霄要亲他,他也坚决挡住了他,“让我先洗个澡,霄霄。”
林霄只得放开了他,说:“我给你准备了一些新衣服,正好可以穿。”
“嗯,好。”宁秋回了自己卧室。
等他洗完澡收拾好自己出来,看到林霄在厨房里切水果,而房子里所有窗户都被林霄关上了,还拉上了窗帘。房子里全靠壁灯照亮。倒给宁秋一种这是夜里的感觉。
宁秋走过去,说:“我是不是晒黑了不少?”
林霄回头看他,宁秋洗完澡穿了一件白T恤和一条宽松的裤衩,的确是黑了一些,不过黑得有限,而且宁秋也比以前结实了一些,看着倒是精神好不少。可能是他所在的那个基地,基本上都是军人,宁秋跟着他们,多少会做点锻炼,身体状态会好些也是应该。
林霄说:“没有太黑。”
宁秋笑了笑,说:“你长大了。”
林霄无奈地说:“哥,我一直都不小。”
宁秋轻轻拍了他一巴掌,林霄把切好的哈密瓜递给宁秋吃,宁秋张嘴吃了一口,说:“好甜啊。我都不喜欢吃这个。”
林霄低头亲他,宁秋太久没有和他亲密了,颇有些不习惯,居然还生出一些羞涩和不自在的情绪来。
林霄自己也拿了一片哈密瓜吃,说:“很甜很好吃啊,我记得你以前挺喜欢吃这个。”
宁秋站得笔直,笑起来唇边有一点小梨涡,林霄又去亲他,低声叫他:“哥,宁秋……”
宁秋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腮,说:“在那边,每天都有这些水果吃,甜得齁人。那边有杏皮茶,有些甜有点酸,比这些过分甜的水果好。”
林霄洗了手,说:“那我不切了嘛。”
宁秋笑:“你自己不吃吗?”
林霄一把抱住宁秋,亲他的耳朵,“我可以吃你吗?”
宁秋愣了一愣才理解过来,他在说什么。
宁秋眸子清亮,就像高山雪水积聚成的碧潭,而他沉静又沉稳的气质,又像那沉默的巍峨的数万年也未曾变迁的绵延山峦。
林霄低声说:“哥,我好想你。”
宁秋迎着他的吻,两人踉踉跄跄地倒在客厅里的沙发里。
“又不是没有打电话,不是前几天还视频过吗?”宁秋被他按在沙发里,心说林霄把客厅里的窗帘全关了,就是为着这个?
林霄道:“但是那不是什么都不能讲吗?我爱你,宁秋。”
宁秋被他的热情感染,也有些心情激荡,不过,他这些年只变得更加稳重又心思深,所以即使有些激动难耐,却也依然很沉着。
林霄的手抚摸着他的身体,手下的身体是真的变得结实了很多,别的不说,这至少是很好的事。
林霄以前最担心的事就是宁秋生病。
在一番云雨之后,林霄问:“哥,你想我吗?”
宁秋摸着他的脸,林霄比以前还要白一些,皮肤也很细嫩,可能比小姑娘的脸还嫩,只是脸皮比以前还要厚了。
宁秋说:“想。这下高兴了?”
林霄笑了一下,“我当然高兴。”
宁秋:“明明每个月都给你打电话,给我妈都是三个月才打一回。”
林霄:“你真是……但别的夫妻就可以每天在一起啊。你觉得每个月给我打电话,就够了吗?”
宁秋也不能说够了,但他觉得好歹也不该像林霄这样,他说:“你不是工作也忙着嘛。”
林霄说:“我忙着,总有时间和你睡觉。”
他说着,又去亲宁秋。
宁秋心说林霄真是越来越爱开黄腔了,虽然宁秋也是处在一个黄段子很多的氛围里,但因为他位置较高,又有稳重沉默又工作狂的气质,没有人敢随意开他的玩笑。当然,多少还有个原因,也许有人猜测他喜欢男人。
宁秋想到自己刚去基地里带项目那会儿,因为刚去,又要带大团队,所以忙得脚不沾地,每天脑子里只有工作,等去申请和家人联系时,已经是三个月后的事了。
林霄当时得了“和爱人永别了的被害妄想症”,不忙工作的时候就在伤春悲秋,所以宁秋给他打了电话,他接到这个电话时,整个人突然情绪崩溃,开始哭着控诉宁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