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我们金哥好心要带你们,你们还不领情,真是不识好歹!”现在就已经又人开始拍金哥的马屁了。
那个金哥很明显对此很受用,脸上扬着笑对那人说:“我看你小子有点前途。”
那人顿时卑躬屈膝,“哪有哪有,都是金哥您教得好。”
柳拾光听不下去那边的对话了,他把目光放到另外两个没表态的人身上。另外两人正好一男一女,那个男人神情有些瑟缩,眼里却含着精光,不知道在打什么小心思。而那个女人却是面色沉静,看着丝毫不惧。
柳拾光数了数,剩下在场总共有九个人。
看过几人,柳拾光把自己的目光转向了那个宅子,那里应该就是他们这次游戏的场所了。
目光稍偏,柳拾光在门边看到了一个和他一样穿着黑西装的人,身形瘦削,背影看着有些眼熟。因为这人站的地离他们刚刚有些远,他之前居然没注意到。
这居然还有一个……
看着那人的背影,柳拾光越看越眼熟,他走近了几步,站到那人身旁侧目看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好看却有几分苍白的脸。
柳拾光猛地睁大了眼睛。
“你怎么也在这?”
那人闻言转过头来,本来抬在中途起的手放了下来,目光淡淡地看了他几眼,清冷的脸上浮现出几丝疑惑,“你认识我?”
这人居然是沈却。
柳拾光眼里的惊喜散了去,他意识到哪里不太对,“你不记得我了吗?”
这人歪了歪头,“我应该认识你吗?”
说完,他皱眉头仔细思索了起来,不过一会儿,他忽地捂住脑袋,“头好痛,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看见他一脸汗涔涔皱眉痛苦的模样,柳拾光顿时不忍心,“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只要你记得我就行了。”
他抬起头,额间有些汗珠,目光却清澈,“那你是谁?”
“我?”
柳拾光忽地笑了起来。
“我是你老公啊。”“你叫沈却,而我是你老公,柳拾光。”
柳拾光面色自如,脸不红心跳地说出这句话。
沈却好看的眉峰轻蹙,他微微张口,似乎是发出了一个音,但那微弱的声音却被门打开的声音盖住了。
面前这座一直关着门的房屋终于开了。
出来的是一个同样穿着黑色衣物的年轻男人,身后跟着几个佣人装扮的人。男人面容普通,脸色疲惫而倦怠,神情悲戚哀悼,他看着门外的众人,脸上勉强扬起一抹笑,说道:“感谢各位贵客百忙之中来参加家父的葬礼。”
说着他邀请众人进入屋子。
柳拾光心里明白这是要开始任务了,就是有些遗憾没听见沈却刚刚的话,他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神色清冷的沈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沈却会失去记忆,但是……
柳拾光微微笑了一下,见金哥等人已经先一步进了门内,于是也拉上沈却进了去。
走在最后的沈却看见自己被牵着的手,微微挣了挣,但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又放松了下来,神色恢复了之前的冷淡,抬头看向身前那人时,墨色的眼眸中毫无感情。
进了门之后,柳拾光才发现这宅子比他外面所看见的要大上很多,是个带着园子的独栋别墅。房子的门口到前厅有一小段的路程,周围是修剪得很精致的花园。
柳拾光皱了皱眉,他看着那些花草总觉得好像过于精致了,漂亮得不像真的。
“在下程梧,家父不日前不幸去世,感谢各位前来吊唁,七日后家父就要下葬,这七日就辛苦各位暂且在这住下了。”在前边领路的男人说道,他微微笑了一下,带着他们进了门。
他们的主线任务应该就是在这屋子里活着待上七天?
有了之前那场经验的柳拾光想。
天色有些阴,柳拾光进门之前往大门口看了看,门已经被关上了,外边的雾气好似也浓郁了几分。
十一个玩家一起进了门,在门口接待的女佣给他们每人在胸前配上了一朵纸做的白花。
程梧看着他们,感慨似的说了一声:“家父生前最爱纸扎了,你们身上这些白花就是家父亲手做的。”
柳拾光调整胸花的手一顿。
金哥身后一个寸头男嘟囔了一下,“死人的东西。”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听到了。
在前面的男主人突然冷下脸,目光毫无感情地看了他一眼,板着脸的样子忽地有些吓人。寸头男弱弱地噤了声。
金哥看了看,还是上前给他打了个圆场,“令尊手艺真是巧夺天工,这纸花做得和真的似的。”
他这话到不作假,他们胸前的白花倒是真的和真的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