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
——
按照惯例,一中会在开学第二周的周三周四对高一高二年级的同学进行摸底考试。
摸底考是一中自己出卷,题型完全模仿将来高考的格式,且题的难度都比较高。
上午第一门是语文,规定时间是两个小时。
然而在过了一小时三十分钟之后,第一考场第一位的谢凌同学就向老师交上了他的答卷。
第一考场都是尖子生里的尖子生,实力向来稳固,以前就经常跟谢凌一个考场,对这种情况已经有点习惯了。
还好还好,也就提前了半小时,是他们凌神的正常操作。
他们学霸不但学习好,心态也很好。
可惜现实总是残酷的。
下午1:50,谢凌提前40分钟交了数学卷子。
这次数学考试的难度很大,第一考场有将近一半的学生都是奥数班的,这群人在数学方面的造诣即使在全国高中生里也能排得上名号,即使是这样也在最后两大题上卡了很久。
当谢凌交卷的时候,所有人都陷入了深刻的自我怀疑。
怎么回事?
他们和谢凌做的真得是同一套卷子吗?
他们真得是学霸吗?
谢凌交完卷子,神清气爽地走下来。
坐在第二排一个的萧炎飞见他经过,超小声道:“你TM还是人吗?”
颇有些咬牙切齿。
谢凌唇角一扬,下意识地就要接话,讲台前突然传来监考老师的咳嗽声。
谢凌冲老师笑笑,临走前,拍了拍萧炎飞的肩膀。
虽然他一个字都没说,但萧炎飞觉得自己仿佛还是读到了他的意思:别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
谢凌从考场出来,背著书包直接去了学校后门附近的一片矮墙边。
这个后门早就废弃已久,连个门卫室都没有。门和墙之间的夹角处有一颗矮矮的,已经枯了的小树。
这个点高三都在上课,高一高二则在考试,周围也没有人经过。
谢凌拉开书包,包里的书早在考试前就被他放在了自己班级里,现在里面除了刚刚考试用过的一个笔袋以外,就只有一个体积和他包差不多大的塑料袋。
谢凌打开塑料袋,拿出放在里面的一双直排轮滑,就地换鞋。
换完之后,谢凌单肩背起包,穿着直排轮动作灵活地爬上旁边的小树。身后突然有人叫了声:“谢凌。”
那一声太过猝不及防,吓得谢凌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他往下一看,发现秦寒居然站在树下。
谢凌当下一百个问号:“你怎么在这儿?”
“提前交卷了。”
谢凌眉梢微抬:“这可不行啊,虽然这次考试对于最后一个考场最后一位的你来说一定难如登天,但好好答完题是我们学生应尽的本分。”
秦寒笑着恩了声:“我觉得我应该算好好答完了。”
切。谢凌看着秦寒那一脸从容的笑容,暗暗撇嘴。
这次考试的座位是按照上学期期末考的名次来排的。秦寒会在最后一个考场最后一位那纯粹是因为他是这学期刚转来的,之前没有排名,跟本人实力没有关系。谢凌心里清楚这一点,也知道秦寒一定是都把题答完了才出来的,但就是忍不住想刺刺他。
“别自我感觉太良好,高中题的难度和初中那可差远了,就你在美国待三年接受的那种西方数学教育,接下来两年你都和第一无缘了。”
秦寒初中的时候常常和谢凌并列第一,有时候甚至能压谢凌一头,这也是谢凌耿耿于怀的事之一,不过现在谢凌很有信心能把秦寒按在地上摩擦。
“恩,我考得肯定没你好。”秦寒一如既往地狗腿,但其实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考试这事上,“你现在是要去你常去的那家手办店吗?”
谢凌又问号了:“你怎么知道?”
“上星期吃午饭的时候,夏瑜提到过。”
谢凌想了下,确实有这么个事。他眯了迷眼,冲秦寒露出个冷冷的笑:“秦大主席,你别告诉我你这么早交卷是为了来这里蹲我逃课的。”
初中的时候这种事就经常发生。
秦寒看谢凌一脸不善和戒备的表情,心微沉了两分,他笑了笑:“我现在不是主席了,我来这儿其实是想和你一起逃课。”
???
他耳背了?有生之年居然能从秦寒嘴里听到逃课两个字?
谢凌一脸你是不是在打什么馊主意的表情。
秦寒老神在在言之凿凿:“在美国三年我日夜反思,越想越觉得当年你逃课的背影帅气又潇洒,所以我也想跟上你的步伐,看看外面的世界。”
这种一听就知道是彩虹屁的话以为他会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