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门,门锁是开着的,月芽儿一推,门就开了,她猫身就进去了,然后把门关上了。
打开手电筒,一楼和鲜玉树现在住的是一样的,连家具摆设都的一样的。
听说是从一楼的厨房里拿的菜油,月芽儿就来到了一楼的厨房。
厨房是已经修整过了,因为鲜玉竹天天要吃饭,有人就在这里给他做饭。
从厨房到楼上的卧室,中间有一根管子,可能是楼上的下水道,下大雨的时候水就顺着管子流下来,避免楼顶积水太多。
那管子有胳膊粗细,已经看不出颜色了。
月芽儿又来到了厨房的外面,这里的花草很茂盛,卧室的楼下,厨房的外面种着很多的向日葵,都有半人高矮了。
月芽儿在管子的下面查看着,下面是泥土,很多人从这里来来回回的走,已经把土踩的很贴实。
用手电筒照着,也没有什么东西。
月芽儿正准备离开,她忽然看到了泥土上有一个圆圆的痕迹,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块泥巴,月芽儿把那东西捡了起来,是一颗扣子,上面已经沾满了泥巴,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颜色的。
月芽儿 把那扣子放进了自己带来的小袋子里。
客厅里还看的过去,可上二楼的楼梯就惨不忍睹了,被大火烧的漆黑的墙壁,还有已经成碳的楼梯的扶手。
月芽儿心情沉重的一步一步的走上了楼梯。
那一直看着她的目光,又让她确切的感觉到了,她这次知道,那是鲜玉竹的目光,不知道他正躲在哪里,看着她。
“玉竹,玉竹。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偌大的房子空荡荡的,还有着恐怖的气氛,月芽儿还是有一点点的害怕。
上了楼,月芽儿看到二楼一片狼藉,烧断的门窗就那么挂在那里,到处都是黑漆漆的,没有一丝生气。
月芽儿来到了管子经过的那间卧室,这里应该就是曼青住的卧室,想着里面曾经烧死过人,月芽儿的脊背就冷飕飕的。
她停下了脚步,给自己打了打气,才又继续朝前走。
屋里也是乱七八糟的,好像都还有着烧过的味道,半截窗帘还在随着风飘荡着。
这里曾经鲜家想重新整修一下,可是鲜玉竹不让,谁找匠人来,他就跟谁急,所以就只能把这小楼报废了。
床已经烧断了,月芽儿走到了窗口,她查看了一下管子到窗户的距离,如果一个人爬上来,手里拎着油,是不可能的。
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在上面,而有人从下面把油桶传递上来。
传递,就是从窗户上扔绳索下去,然后再拉上来。这么大的动静,曼青不可能听不到。
要么就是用了迷烟,要么就是在饭菜里做了手脚,鲜玉竹都没有跑掉,那么就是在饭菜里做了手脚的可能性最大了。
月芽儿又看了看窗户,心里有了数,就在她一回头的时候,发现背后站着一个人,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人。
“啊。”月芽儿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迫使自己把后面的声音咽了回去。
借着月光,月芽儿看到那人身形和鲜玉树差不多,带着黑色的帽子,身上穿着黑色的袍子,全身上下都没有露出身体,只有脸上的黑布有两个洞洞里,有一点儿亮光,那就是他的眼睛。
说不害怕是假的,月芽儿的心脏跳的很快,她不知道鲜玉竹会对自己做什么。
“你-来-了?”鲜玉竹一字一句的说着。
“嗯。”月芽儿不由自主的答应着。
“呵呵呵呵,该来的总会来的。”鲜玉竹从喉咙里发出了笑声,在阴森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恐怖。
“你是鲜玉竹?”月芽儿紧盯着他,想证实一下。
“我不是我,他不是他,大火,好大的火,曼青,我的曼青。”鲜玉竹嘴里乱七八糟的念着。
“你当时有什么发现吗?你是睡着了吗?”月芽儿把捂着自己嘴巴的手拿了下来。
“我的曼青,曼青,杀她者,我会亲手杀了他的,为她报仇,报仇。”鲜玉竹盯着月芽儿,说了些话,转身就不见了。
月芽儿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她不甘心,鲜玉竹对她没有恶意,来都来了,她还要去看看鲜玉树的卧室。
按照鲜玉树的指示,他的卧室和现在的卧室是在一个方向。
月芽儿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鲜玉树的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