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天团_作者:猎人瞳(140)

祝涟真一听,身体僵住,“吓到会怎么样?它攻击人吗?”

付榕说得模棱两可:“应该不会主动攻击,但它要是下手太重,你可能会毁容。”

祝涟真本来想说的话全部刹到嘴边,整个人石头似的一动不动。

谈情在旁边轻描淡写地开口:“不用怕,其实它平时挺常见的。”

“常见?”祝涟真结合刚才的短暂触感加以想象,“螳螂?蜘蛛?独角仙?”

付榕问:“你为什么只往这方面猜。”

“我感觉它有锯齿,刚才不是咬我就是挠我了!”祝涟真皱眉说,“先别、别过来,我说好了你再来。”

付榕手里捏着一团普普通通的钢丝球,等待他纠结一番。

“行,再试试吧。”祝涟真深呼吸,想集中注意力感受那东西的特征。然而当钢丝球再次接触侧脸时,他的精神又一次被击溃,哀叫连连地表示自己被袭击了。

邱皓问:“要放弃它换下一个吗?”

“放弃放弃。”祝涟真马上同意。

付榕放下钢丝球,拿起第二个盘子里的荔枝,它是提前剥好的,果肉莹白圆润,饱满多汁,拿在手里还有些冰凉。

“慢一点,慢一点。”祝涟真歪着脖子迎接它,“活的吗?我好像听见它叫了。”

谈情轻笑:“怎么叫的啊?”

祝涟真给他模仿:“咕唧咕唧的,好像在吐泡。”

付榕动作缓慢,不像刚才拿钢丝球一样蜻蜓点水,而是从下至上,让荔枝蹭过祝涟真皮肤。

“欸我——”祝涟真克制住不文明用语,急躁地推开付榕,“它舔我了!我脏了!”

付榕:“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祝涟真神经紧绷,连续猜测几个答案:“蛞蝓吗?蜗牛?水蛭?”

前方的电子音效告诉他全部错误。邱皓给出提示:“不是活物。”

祝涟真还没从自己被软体动物舔舐的惊恐中脱离出来,大脑一时短路:“死蛞蝓?”

邱皓:“……”

之前已经放弃过一次,祝涟真现在必须猜出正确答案。既然说了不是活物,那他总算可以放心大胆地用脸接触物品,那东西表面有点滑,给他造成了一种湿润的错觉。

是水果——祝涟真隐约闻见了新鲜的气味,可不强烈,没有酸味,绝非柠檬或其他柑橘类。他试着主动贴近,用脸颊试探出它完整的尺寸。

邱皓那边开始念倒计时,祝涟真在提子和荔枝之间纠结很久,终于靠直觉确定:“荔枝!”

清脆的电子音效响起,邱皓说:“恭喜答对。下一题。”

最后的盘子上只摆着一张卡片,印有简短两个字:谈情。

祝涟真刚答对一题,现在信心倍增,坐姿都比之前端正。谈情走近,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脸颊,然后匆匆离开。

祝涟真疑惑地“嗯”了一声:“是人?”

付榕:“那可不一定。”

祝涟真不信他的干扰,等脸颊又一次被人捏住时,便说:“是个男的!”

付榕问:“为什么?”

祝涟真答:“女生的手指肯定比这个细。”

“你被女生摸过脸?”谈情说话时,指腹还停留在祝涟真侧脸上,轻轻按出凹陷。

祝涟真怕粉丝误会,赶紧解释:“没有,不是,我想象出来的。”

说完,他感觉脸上一阵难以忍耐的痒。

谈情手指掠过他皮肤,上移至耳朵。就因为这个举动,祝涟真可以百分百断定对方身份:“是谈情吧。”

谈情动作没有停,若无其事:“嗯?”

祝涟真被他捻了一下耳垂,与此同时,导演宣布答案正确。

祝涟真迫不及待摘下眼罩,但眼前又被东西遮挡住了,是谈情的手掌。谈情小声跟他说:“灯太亮。”

于是祝涟真眯着眼适应了几秒才完全重见光明,一睁眼就看见付榕戏谑地弯起唇角:“被钢丝球咬了?”

这游戏让祝涟真整张脸白了个色号。

“现在的排名依次是:付榕,祝涟真,纪云庭,谈情。”邱皓平静地念出结果,“在付榕测试之前,我们现场联线一下Koty吧。”

“我都差点忘了他了。”祝涟真回头看向大屏幕。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整个录制场所,所有人听了都不禁皱眉。画面上,Koty戴着头盔摄像机,眉钉耳环全摘了,身上早已绑好橡皮绳索,但他双眼紧闭,手抓栏杆坐在台子上,死活不肯往下跳。

旁边的编导催他半天:“能不能有点塔团的气势,你上央视都得被打码呢,蹦个极却哭爹喊娘的。”

Koty身子往后一仰,冲天空大吼为自己壮胆。

听着他那痛苦又做作的嘶吼,付榕嘀咕道:“他像是在高空分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