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锁紧她的腰,调整着呼吸,放纵着呼吸。
“那次来纽约待了多久?”她性感的嗓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两个星期。”
“有没有想我?”
“每晚。”
“回伦敦后为什么没打给过我?”
“你不希望我那么做。我以为我忘了。Andmyfugpride.”
“哈罗兹那个女人是谁?”
“一个朋友。”
“你上过她吗?”
“我给你打过一次,就是那天晚上。”
“我在回中国的飞机上。”
“我知道。”
朋羊一顿,“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上过。”
“什么时候听到的那首歌?”
“跟打电话是同一晚。”
“歌名是什么意思?”
“我们第一次做-爱。”他的嘴唇碰了碰她的额头。
“你有过多少Tinder……”
“Youweretheoheonlymatch,Moons.”
朋羊抿紧嘴唇,她想笑,又想哭。
“你也是我唯一的Tinder约会,我后来再也没有用过Tinder,Liam。”她说。
“我不叫Liam,那是我的一个混蛋朋友随便起的。”
“你真会破坏气氛。你还不是牛津的呢。到底怎么回事?”
“有点无聊和冗长的一个故事,回头告诉你,但这件事我应该感谢我的混蛋朋友。”
“昨天为什么关注我,不许说你一直关注我了,还有,为什么隔了这么久才打算去LA找我?”
“我在美国,我工作很忙,我不确定你准备好没有,我想你了……Andmyfugpride.”
“我要是真的就不见你呢?”
“你不会的。”
“你就那么自信?”
“我错了么?”
“……那天晚上为什么不开心?”
喻子延手臂的力度一度大到朋羊无法喘息。
他沉着嗓音道:“你知道答案,但你想听我说我嫉妒他。”
“……我就那么坏?”
喻子延没有马上说话。他那一瞬间,松了一只手,关掉了所有的灯。
黑暗里,他在她耳边低低缓缓地说,“我会让你忘了他,你是我的,Moons...”
朋羊逐渐站不住了,她也不用站住,她只想把自己交给这个男人。
除了第一次在黑暗里,后来都是在或明或暗的灯光下。
事实上,那几天在纽约,除了朋羊外出工作,他们几乎没停下来过。
虚幻过去,真实会更猛烈地到来。
分开的那天早晨,当一番窒息的早间性-爱结束,朋羊说了她这几天一直在思考一直在酝酿一直想说的话。
“你记得那句话吗?一片令人厌倦的沙漠里,出现的恐怖绿洲。”朋羊趴在喻子延的胸口,梦呓似的,“你从来没说过,但我猜那句话你也有共鸣?”
朋羊没有去看此刻喻子延的眼睛。
喻子延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他的手在欲望中徘徊。
“喻子延,我十几岁的时候就知道我一定会去向远方,我会成为一个旅人。……我有个奇怪的幻想。你在听吗?”
“嗯。”他应声,手不停。
“我幻想等我长大了,去到每一个我喜欢的城市,都有一个情人在等着我。我喜欢他们每一个,我会和他们每一个做-爱,分开,重逢,再做-爱,直到有一天我厌倦了他们,或者他们厌倦了我。一定是做-爱,不能只是性。我一度忘了这个幻想,直到最近……”
喻子延的手不再在朋羊身上游戏。
他已经知道她想说什么。
“这是你想要的?”喻子延冷冰冰地问,与他刚才的温柔和发狂毫不一样。
朋羊感到他胸口也渐渐凉了。
喻子延起了起身,朋羊躺到了枕头上。
他穿衣服,有条不紊,一眼都不看她。他的脸色很差劲。
朋羊则用被子包裹住了自己,她的飞机是在午后。他的要更早。
喻子延穿好衣服,看向她,冷漠地说:“你的确是个艺术家,喜欢艺术化一切。所以,开放关系?”
朋羊皱着眉,正要开口,喻子延走到床边,他俯身一手捏住她的脸蛋,他的力度并不大,但他的目光凶狠,他说的英文。“你他妈是我的,我不会跟人分享你。”
她有点愤怒和倔强地盯着他,她没有反抗,也没有从喉咙里发出一点声音。
他也冷冷盯着那双勾人的黑眼睛。
他低低咒骂道,“Fuck.”
而后,他咬住了她的嘴唇。
良久,喻子延起身,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静地跟她说道:
“你想尝试当个player,是么?Okay,gameon,Moons.但只要让我碰到一回,不管是谁,我都会揍死他。我总是赢,我那天也赢了。”
朋羊看着喻子延的眼睛,她知道他是喻子延,她没有把他当任何人,可他的眼睛这一刻就是跟另一双眼睛高度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