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回来,你不是说今晚给我做烤牛肉吗?”朋羊朝乔微微笑。“我很期待。”
乔张嘴,想说点什么,但他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朝厨房走去。
朋羊和喻子翔一前一后准备上楼。
“其实我们说中文,乔也听不懂,不如我们去花园,现在还有点阳光。”朋羊看向喻子翔说。
喻子翔却说了英文,“我可以参观你的房间吗?”他踏上了楼梯。
“我的房间又不是什么自由女神像。”
“对我来说,可以是。”
“你有什么企图?”朋羊皱眉问道。
“我只是有好奇心。”
“没去过女孩儿房间?”
“没去过你的房间。”
“如果我拒绝你是不是又要威胁我?”
“我不想那么做,但如果我不得不的话,我会的。”喻子翔回转头,她还在楼下站着,他微笑催促,“快点,babe。”
朋羊上了楼梯,嘴里挖苦道:“你这样的人当队长?”
“让我想想,我既会利用自身优势达到目的,又有能力付诸实际行动,hmm,蛮适合的。”
朋羊蹦了两句成语出来,“巧舌如簧,无恶不作。”
“我能听懂,你在夸我。”喻子翔接的也快。
他们到了她的房间门口。朋羊没有动。她轻声说:“你不要以为……”
“我没有。”喻子翔微弱的叹气,他的肩膀靠近她,“我没有以为我来了la你就一定会答应我什么,我只是必须来。”
朋羊错开他的肩膀,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我可以吗?”喻子翔很礼貌地问。
朋羊点点头。
喻子翔走了进去。
她的房间是灰蓝色的,简简单单的。一点也不la,更像是她内心的一角。闻上去很像她,闻上去极其私密,不算隐约的女人香气,包围着他,引诱着她。他望到她脱在单人沙发上的黑色睡裙,还有风吹起的灰蓝的帘布。
他迟缓地转过身,眼里有了情-欲。他喜欢她缠绕的上衣,勾勒的绝妙的曲线。丰满又纤细。
朋羊正低着头,她抬起头时,她的腰被他的一只手臂牢牢箍住了,她撞进了他怀里。
其实不难注意到,他的身板在他这个身高里很宽阔。他看着匀称,但他实际上特别强壮,他在球场上高速冲刺时能把人撞飞,或是直接弹开。那是最原始的最野蛮的力量。生硬的,生猛的,每每让她无法抗拒。从维加斯到广州,从伦敦到马德里。再到这一刻。
寂静无声的昏暗房间里,纠缠的目光和彼此都无法均匀的呼吸,延长了每一秒。
他去到了她通红的耳畔,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是另一只。
她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却又像被骄阳下的海水包围着。她的手僵硬的多余的垂在身体两侧,手心出了汗。
“不想碰我?”他在她耳边沙沙地问着。
朋羊攥了攥拳头,手心全是汗。她松开拳头,像机器人似的抬起了双臂,测试似的圈住了他的脖子。他吸了口气,愈加把她的整个身体锁入他怀里。
他发出的声音不知道是在唤她“moons”还是在传达他的期待已久。
她闭了闭眼,甚至能描画出他嘴唇的形状。他的嘴唇正在若有似无地碰着她的耳廓。
“所以你就是这么勾引女孩子的,一个两个……?”她徐徐张口,她在讽刺他,但丝毫没有讽刺的口吻。
她是柔软的,也是火热的,性格和身体都是。过去一年多,他想了无数遍。而她性感的声音,他比谁都熟悉。总是萦绕在他耳边。
“不是。”他回答她,他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就像他的心跳一样,狂躁。“这是我和你。就像……kingkong和ann。”
朋羊蓦地一笑,“你的比喻很奇怪。为什么,老套的美女与野兽吗?”
“怎么会老套呢?明明是独一无二的,不讲道理的相互吸引,是柏拉图的,更是原始欲望的。”喻子翔只是抱着她,抱着她,他的手想要去到任何地方,但他的手根本没有动,他想到电影里的很多画面。他猜测她也想到了。
原始森林里的追逐;
他和她一起看世界上最美最孤独的日落;
她被带走,他绝望的愤怒的吼叫;
他在钢筋混凝土森林里找寻她;
他把她放在手心里,他们在中央公园滑冰,他会故意栽跟头吓唬她,一遍又一遍地逗她笑,他也发出奇怪的快乐的笑声;
他爬上帝国大厦;
噢去他妈的帝国大厦……
“那是个悲伤的故事,而且我不是金发,你既没有那么毛茸茸的,也没有那么高。”朋羊故意扫兴地说。她的手指触了触他黑t的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