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海畏热,饱满的额头此刻正沁着细密的汗珠,就像是发生了液化现象的冰镇北冰洋。
他的睫毛跟秋实比起来不算浓重却很纤长,落在眼睛下面,很柔情的样子。鼻梁不消说,是高又直的,足可以撑起一个英俊少年的年轻脸庞。
当秋实一波三折的目光最终落在他的嘴唇上的时候,阗静的屋子里好像突然就响起了衡烨留下的那声“啵儿”。这动静既像是怂恿,又像是嘲笑。
一阵突兀的心跳让秋实有些脸红。他直了直腰板,十分做作地活动了一下有些紧张的嘴唇,然后模仿着衡烨的样子,透过蚊帐冲着里面的人隔空“啵儿”了一下。
可惜,跟人家那个响亮的声音比起来,秋实的这个“啵儿”听上去简直比受了潮的爆竹还干瘪无力。他心里不由得孵出个更大胆的想法。
要是……真亲呢?
反正徐明海向来睡得死,他根本不会察觉。
可如果万一要是醒了呢?
那就说有蚊子飞进去了。
拿嘴逮蚊子啊?
……
秋实脑子里就跟下跳棋似的,开始在“我是不是真的有病”和“反正没人知道”之间反复跳跃。最后,各种拖后腿的念头终究抵不过少年的宏图大志。
他站了起来,动作轻柔且快速地摧毁了刚刚亲手掖好的蚊帐。然后双手撑在床边,以一种同时包含着主动出击和临阵逃脱的姿势,小心翼翼地把身子探了进去。
淡蓝色的徐明海近在咫尺,安静得就像他额头上的汗。一切的一切都以一种毫不设防的姿态在诱惑着秋实。
秋实脖颈突然失去支撑一颗头颅的力量,而心里的勇气却迅速膨胀了起来。他屏住呼吸,羽毛似的把自己的唇瓣轻轻落到了徐明海的嘴上。
一下秒,他就听见那怪物弓起身子发出一声长长的吟叹。那种极致的满足难以形容,像是惊雷乍响后的连绵春雨,或者是奶猫咽下第一口乳汁时的低声呢喃。
秋实拼命调动起全部感官去铭记这个时刻。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还想把手放在徐明海腰部的两侧,或者拿舌尖去感受一下他脸颊上酒窝的位置。但他不敢。就像他同样不敢更对徐明海的嘴进行更深一步的试探和索取。
撑在床边的双臂已经麻了,秋实不知道还能保持这个姿势多久。他只知道自己无法坚定地抬起头来转身离去。侥幸的情绪在他脑子里发酵翻涌。再等等,他想,再等一会儿。
时间就这么被拉得无比的长,吃力地在午后的房间里挺进着,流动着。
突然,徐明海在睡梦中感受到了某些不同寻常的异样。他像是正走在烈日当空的街头,突然就被人推进一口清澈见底的井里。入水的刹那,一股极度舒爽的酥麻经由嘴唇扩散荡漾开来。潮乎乎,湿漉漉,温柔又猛烈。
他心里没来由的一惊,立刻逼自己从一片混沌的蓝色中睁开了眼睛。
第42章 脱了裤子放屁
“醒啦?”
徐明海恍惚中一歪头,见秋实正拿着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瞅着自己。再一定睛,墙上的挂钟已经接近4点半。徐明海晃了晃脑袋,这一觉睡的,都快仨钟头了。
“渴不渴?”秋实掀开蚊帐探进头来。
徐明海点头,然后拿手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撑着床缓缓坐起。不想动作做到一半,整个人突然卡住。他迅速把两条腿一交叉,摆出一个在后来被称之为“瑜伽”的高难度姿势。
这个怪异造型顿时就把秋实看懵了。
“怎么了?”
“没怎么。”
徐明海嘴上说着没事儿,心里却叫苦不迭。此刻裤裆里冰凉黏腻的感觉就像是爬进了一条蛇。午觉愣睡出这么个效果,真是……没地方说理。
而俩人古里古怪且毫无意义的对话还在继续。
“到底怎么了?”
“真的没怎么!”
虽然徐明海可以别开生面地给秋实讲述生理卫生知识,但还没脸皮厚到愿意拿自己当活教材。
秋实做贼心虚,看见徐明海这一反常态的样子心里打鼓,于是伸手就往他大腿根探去。
“没事儿你干嘛跟拧得跟麻花似的?!”
“我操!”徐明海突然指着窗外,惊声大喊,“飞碟!”
趁着秋实扭头的功夫,徐明海立刻从床上蹿了下去。随即展现了凌波微步的神功,一路飞奔回自己的小屋并且反锁上了门。
他顾不得追兵在外面一个劲地拍门敲玻璃,赶紧拉上了窗帘。然后徐明海扯开裤子低头一看,啧啧,战况堪称惨烈。
现在不能去院里洗内裤,他就只得先把东西塞到了褥子底下。然后把该换的都换了,四下看了一圈觉得没问题了才把人放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