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被夏栖鲸强行打断了思考——他搂住他的脖子,一迭声地催促他,骂他怎么像个木头桩子一样。木头桩子实心眼,砍成柴火烧整夜。
他溃不成军,狼狈地抱起几乎要软成一滩水的omega,冲进了车里。
夏栖鲸周身滚烫,浸泡在海盐荔枝味的信息素里,几乎像是一颗熟透的荔枝果肉。黏人得紧,刚被扔进车后座就拽住了时屿的领口,把他拉下来接吻。
时屿被迫与他接吻,他不是不想吻他,只是不想在这样仓促随意的场合下。可是夏栖鲸变得好敏感好柔软,他拽他,手伸进他领口里揉他的胸口,捏他的乳粒,是挑逗也是挑衅。
时屿哭笑不得。怎么会反过来了,为什么他会变成那个被动和被猥亵的人,他的胸口硬邦邦的跟砖块一样,又有什么好摸。
夏栖鲸现在好像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地痞流氓。热情奔放,不知廉耻。只有性事是最要紧的,他渴求得像一个浪荡的娼妓,只要做爱,只有做爱,其他的都是这个凉爽夜晚的陪衬。
时屿在那热情的引诱里昏了头,甚至来不及把人抱回别墅,直接就在车里做了。
进入的时候夏栖鲸痛得咬住了他的肩膀,他抽泣得像只被箭射中的小野兔,孱弱地伏在他身上,任他一颠一颠,向上顶弄他,身体无力地随着他的抽动上下摇摆。
时屿被他夹得受不了,他从前没有过性事的经历,也以为要很久以后才能得到他的点头同意,早就做好了靠右手和他的腿缝熬过去的打算。
从来没有想过,夏栖鲸的里面会这样舒服。
灼热滚烫,柔软黏人,含着他的下体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颤抖的,因为羞耻也因为被撑得太大,说不出话来。
抽动的时候下面也要紧紧吸着他,生怕他离开似的。
他忍不住重重地顶弄,夹得越紧就越舒服,心理和生理上都是双重的满足,是被需要着的,渴求着的。
不知餍足的,他的omega。
精液通通射进了夏栖鲸的下体里,那里鼓鼓胀胀,灌满了他的精液。
可他终究是舍不得让他在这样年轻的年纪里怀孕,他还太小了,他怕他痛,怕他吃苦,于是没有打开生殖腔。
精液就这样流了出来,顺着大腿根,湿哒哒地弄潮了车后座。
夏栖鲸伸出手去摸,摸了满手的精液,对着月光怔怔地看。
看了一会儿,带着哭腔质问他:
“你没有进来。”
“你不肯操我,不肯让我怀孕。”
“你只是打算随便和我玩玩,然后去和门当户对的富家小姐结婚,是不是。”
时屿:“……?”
第71章 端倪
那天晚上,时屿险些回不了家。
夏栖鲸在车里缠着他,热情得像一朵向日葵,叫他的声音绵软可爱。
如果不是担心他着凉,时屿真有可能和他在车里厮缠一整夜。
他察觉到夏栖鲸的反常,即便信息素会影响omega的情绪,但也不至于变化这样大。夏栖鲸几乎像是换了一个人,黏人得厉害,对于欲望也渴求得厉害,好像完全沉浸进去了,沉浸得像是在逃避什么。
时屿也终于发现了这段日子以来的一点异常和端倪。
那天夏栖鲸接受了他的告白,他说他会吃米嫣的醋,然后他们开始交往了——一切都很顺利,顺利得不可思议。
甚至,顺利得有些蹊跷。
好像突然之间,夏栖鲸就喜欢上他了。他为他吃醋,在家人面前维护他,这一切仔细回想起来,是没有什么征兆的。
他沉浸在被回应的喜悦里,以至于竟然忽略了这些细枝末节。
他不敢去问夏栖鲸。在得知那段童年绑架案的经历之后,他就不太敢去问他一些事,怕又勾起他不好的回忆。
隔了几天,他带他去做体检和心理咨询,谎称是外公要求的婚后例行检查。
“体检也包括心理健康的吗。”夏栖鲸困惑地问他。
“嗯,这几年刚刚纳入的检测项目。”
夏栖鲸于是不疑有他,乖乖地进去做了三个小时的心理健康调查。
做完后出来了,看起来有点迷迷糊糊的。
时屿让他去车里睡一会儿,自己进去和医生交流状况。
“病人有比较明显的记忆回避症状,也就是刻意忘记一些事情,”心理医生告诉他,“他童年被绑架过,你知道这件事吗?”
“嗯。”
“他自己提起过吗?”
“我问过他,他说起的时候很平静,说自己已经走出来了。”
“问题就在这儿,”医生在报告单上写了一笔,道,“绑架是诱因,有更深层次的东西在里面,那才是导致他情绪反复无常的根本原因,他并没有完全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