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笨猪,最坏就是他。”乌鸦故作凶恶地说。
苏郁笑笑揉揉他两个人的脑袋说:“拍核桃叔叔会来接我们,见到他爸爸替嘟嘟跟他问好好不好?”
“问个屁好,趁他落单替我揍他一顿,要揍得连他妈都不认得他。”乌鸦冲苏郁瞪眼说。战原城站在一旁想起陆一水心疼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到了机场,陆一水和肖云的人早已经等候了。看到战原城走过来,陆一水恨的牙根儿痒,招招手让手下的人跑前跑後的忙活。
一行人鱼贯上了飞机,陆一水带人坐在头等舱里。苏郁的和战原城的座位挨在一起,径直往後走。苏郁找到位置示意战原城,战原城刚走过,忽然停住脚後退了几步站住。苏郁奇怪地看着他。
座位上一个带着棒球帽的男人正在看杂志,战原城站在那儿用一根手指把杂志拉下来,眼前的人浅笑,噘起嘴来,吹出一个很大的泡泡,“啪”一声泡泡破了。“别看我啊,你值夜班我度假。”
战原城无奈地和苏郁打了招呼,并且死皮赖脸地和严若野旁边座位的人换了位置。敲了敲严若野的脑门小声说:“我说你早上怎麽那麽冷静呢,早就打算好了吧,小坏蛋。”
严若野把棒球帽帽沿一歪,翻开杂志边看边说:“嗯,机票是两个月前买的,四折,便宜吧?!”
这个小镇刚刚下过今冬的第一场雪,薄薄的雪挂在枝头铺在屋檐上,放眼洁白。红色的瓦楞,灰色的砖墙,偶尔经过的电车,常常静止的画面,时间仿佛在眼前留住。
战原城滑下车窗,一路上不停地用相机拍照,严若野凑过来两个人一起看。每一张照片都是一幅无需修改的图画,美丽的动人心弦。
车子停靠在一栋建筑前,明显的德式风格,教堂式的尖顶,暗黄色墙壁上是稀疏干枯的爬墙虎。严若野走过去,用手拽了拽,一根枯枝在手中折断,回首冲战原城笑笑。
相机中留下一幅美丽的画面,一个清俊的男子站在异国建筑前回眸而望,凝视的眼波温柔动人。
这里是肖云安排给战原城和苏郁等人的住处。通着暖气的房子里,木质地板赤脚踩上去也很温暖。吃过晚饭众人各自回房歇息,为了明天的比赛做准备。
苏郁用脚背勾住门框倒挂着一边做仰卧起坐,一边手里拿着手机通话:“……嘟嘟听不听话啊?……和哥哥晚上吃得什麽好东西啊?……哦……哥哥又买汉堡包你吃啊,那嘟嘟要乖乖听哥哥的话……爸爸明天就回家……好,和哥哥一起到游乐园去玩儿……爸爸说话算话……”电话那头嘟嘟两只手捧着电话说起来没完,乌鸦急得团团转,好不容易等到嘟嘟说完了把电话抢过来和苏郁亲热两句。
“看什麽?”战原城洗完澡出来,走到窗前从身後抱住严若野。两个人看着窗外,月亮的清辉笼罩着这个小镇,白日的悠闲变得有些忧伤。掰过严若野的肩头,战原城凝视着他的眼睛说:“明天,为我加油!”
太阳当空照,阳光明媚,陆一水的手下站在一座会所门口,跺着脚搓着手嘴里呵着白气冻得哆嗦成一团。看着陆续过来的车子互相说:哇啊,这辆得几百万吧;哇啊,这辆这辆,我知道,贵的吓死人;哇啊,这辆,全球限量啊;哇啊,还有这辆,够买下这条街了……
肖云把这两场拳赛安排在小镇的一家私人会所里,前来参加的人都需要经过严密地保全检查。拱形大厅前後阶梯形的座位坐满了人,两侧是剧场式的包厢,大厅中心位置搭着两座拳台。同时开两场拳赛,这还是头一次,而且是近几年都没有开过的死局,不单新奇还刺激,吸引了无数猎奇者。
肖云抽着烟斗坐在贵宾席上,手下悄然走过来低语。肖云转头看,门口处在几个人的簇拥下潘建辉走过来,手里拖着一个低着头的男人。肖云看了看那个男人,站在太过醒目的潘建辉身旁他的面目模糊不清,只感觉身材瘦小。潘建辉和肖云冷冷地对视了一眼,昂首向自己定好的贵宾席走过去。
强烈的灯光从拱顶上照射到四个通道口,四个人走了出来。整个大厅爆发出欢呼声。
战原城身穿一条火红色的短裤,腰间系着黑色的腰带,挥舞着手臂走向拳台,他的对面是面目黝黑长相古怪的拳王般猜。
登上拳台的苏郁穿了一条白色短裤,腰间系着银色的腰带,右侧肩头臂膀上粘了两张贴纸,一张是一只粉色的小猪,一张是一只黑色的乌鸦。对面站着高大威猛面目凶恶的拳王阮南。
司仪站在两个拳台之间,全场安静了下来。司仪手持话筒说着开场白。战原城冲严若野坐的地方看去,灯光只照在拳台上,观看的人群隐在黑暗中看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