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别过来,小心烫,爸爸没事,爸爸没拿稳锅,你站远点儿。”苏郁正在水龙头下用凉水冲手,见嘟嘟吓坏了忙安慰她,把自己烫起泡的手遮起来。粥虽然没有滚,可是手也被烫得不轻。
从医院出来,苏郁给车主打了个电话,车主倒是个好人一听他烫了手让他好好休息,苏郁是真的不好意思,说晚上不能开车的这几天份子钱自己还会照常出的,车主在电话里笑笑说,小夥子,挣钱不差这几天,你当我是黄世仁啊。苏郁连声道谢。
回到家,苏郁拿出乌鸦的电话号码看着墙上的表,算着他没有这麽早起来,挨到快五点拨通了号码。
乌鸦回家没洗澡就倒在床上睡了,留在身体里的东西也没有清理,不想清理,因为是自己喜欢的。
冷逸炎被客人包了一夜下午才回到宿舍,走进他和乌鸦住的房间自己絮絮叨叨地说昨晚难得碰到一个温柔的客人,虽然有些奇怪的要求但是小费给了好多。半天没见乌鸦应声,他也知道乌鸦一向脾气不好,走过去坐在床边讨好他。
“你不舒服吗?”说了半天冷逸炎发现他有点不对劲,自己手碰到他的脖子滚烫,脸也红彤彤的。“昨晚不是你自己说得不干活儿了坐员工车回家休息的吗?这怎麽弄得?”
乌鸦闭着眼睛嗓子有点哑:“倒杯水给我,然後滚远点呆着。”
“吃药吧,我试着挺烫得,不行我给你请假,跟店长说一声吧。”
冷逸炎倒了一杯水拿了退烧药扶着乌鸦吃了,看乌鸦对请假的事儿没什麽异议便跑到外面给韩无衣打电话请假。
枕头边的手机响了,打完电话进来的冷逸炎看乌鸦没反应就拿起来一看,“小猪嘟嘟?谁啊这是?”正说着,乌鸦伸手把手机抢过去。
“喂!”
传来声音,苏郁松了一口气,咳了一声说:“那个……是我,苏郁。”
……电话里没有反应。
“对……对不起,今晚……那个,这几天我可能不能上班了。”苏郁很怕乌鸦会骂人,可是电话里静悄悄的,他不知道该说什麽好了:“那个,我只有你的电话,所以跟你请假,我……”苏郁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什麽理由,不想说自己的手被烫伤了不能开车。
乌鸦冷冷地拿着手机,这就见鬼一样躲起来了?!我还能赖着你吗?“不用跟我请假,想来就来,不想干也没人求你。”
“不是,不是得,是大夫说……你,你生病了?”苏郁辩解着差一点说出自己烫伤的事儿,听着乌鸦的声音不对忙问道。
去了医院?乌鸦心里一凉,真地是嫌弃自己……原来连他也这样……喘了口气,闭上眼睛,半晌说:“你不用怕成这样儿,我们每个月都会检查身体,你放心,我没有什麽见不得人的病,你就是不带套子也不会感染上的,就是感染上第二天也检查不出什麽来!”
“哦?”苏郁有些糊涂了,电话里却传来了挂断後的声音。什麽检查身体啊什麽感染啊?
“跟谁说什麽呢这是?”冷逸炎问乌鸦,看他闭着眼睛把头蒙起来,便上前拍拍他屁股说,“哎,我给你请假了,店长说让你好好休息。”
“滚!”乌鸦掀开被子,眼睛竖起来骂:“谁让你帮我请假的,发烧怎麽了?你不知道发烧干起来更爽?!滚远点,不要耽误我睡觉!”
“叮咚”门铃响,严若野开门,战原城笑的灿烂的脸出现。奶奶做完手术从医院里回家後,战原城便从医院转战到了严若野家里。
“怎麽又来了?”严若野话语里有些不满,可并不知道其实自己的脸上是带着微笑的。
“下早班啊,快,过来搭把手。”战原城说着走到车後冲他招手。严若野走出店门,看战原城打开他那辆沃尔沃的後备箱。走上前一瞧,是一辆折叠轮椅,还没等说话,战原城蹭的拎下来把车关上说:“自己拿进去,我只管送不管搬,赶时间去市医院开会,别给我打电话,打了我也不会接,有什麽话明天我来再说,白白。”最後一句话是坐在车上喊得。沃尔沃的性能就是好,蹭的没影儿了。
严若野看着他的车屁股消失在路口,看着脚下躺在马路上的轮椅,拎起来拿进店里。“搬进来用不了2分锺嘛,真会找理由。”一边拎着上楼,一边说:“奶奶,那个战原城又送东西来了,明天他来你说说他,这次可是公家的东西,小心我去举报他。”
第12章 不敢要的温暖
第二天一大早战原城早早地就来了,鹦鹉见他进门热情的打招呼,嘴里说:“老战、老战。”
战原城冲它摆手:“翅膀,你好!”一人一鸟看上去亲密无间。严若野从二楼下来架着胳膊站在楼梯上,看他手里拿着半根油条吃得嘴油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