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走了。乌鸦冷着脸看苏郁:“笑那麽甜?!你和他很熟啊?”
苏郁忙解释了一下和严若野相识的过程,乌鸦把嘟嘟放倒在怀里,皱着眉头说:“小肥猪,什麽人也敢跟着回家,信不信他把你煮煮吃了?啊?看你以後还敢不敢?”开始咯吱她。
“哈哈。”嘟嘟咯咯地笑躲着,两只脚踢来踢去,笑得喘不过气来,嘴里说:“哥哥也是小肥猪,哥哥还跟着爸爸回家了呢,爸爸爸爸,把哥哥煮煮吃了。”
“你这个小鬼。”乌鸦的脸登时红了,偷眼看看苏郁,苏郁正在笑。
到了家按了门铃,久凝出来开的门,穿着雪白的毛衣干净极了。乌鸦把嘟嘟往他怀里一塞进门换鞋说:“让你买了东西来准备嘛,瞧你,不会什麽也没弄等我回来吧?”
苏郁跟在身後忙说:“没事儿没事儿,我来我来。”
乌鸦回头踢了他一脚说:“看好孩子就行,什麽你也抢着干。”
久凝冲厨房一努嘴说:“有人干,自愿的还是。”
正说着屋里出来一个个子高高的男孩子,长得英俊阳光,左耳上一排亮晃晃的耳钉。身上扎着围裙,两只手端了四五个盘子,说:“是不是人齐了啊?可以吃饭了。”
乌鸦不乐意了:“谁呀你就往我家里带?干什麽的?”
久凝瞧了瞧那个男孩子说:“哦,隔壁咖啡店打工的小孩儿,我的学弟,这两天总……总缠着我。”说话越来越小声,那男孩子在厨房和饭厅间进进出出。
“发春啊你!”乌鸦恶狠狠地压低声音骂一句,牵着嘟嘟的手往里走。
卧室床头一侧钉着木头的储物架,放满了大大小小的毛绒玩具。床在斜顶下,斜顶上镶着玻璃,冬天的夜黑得特别快,透过玻璃能看到繁星点点的天空。嘟嘟一跑进来就睁大眼睛:“哇啊,好漂亮啊!”
紧挨着床头的架子上放着两个大型的塑料奶瓶,里头一个放着金色的五角硬币,一个放着银色的一元硬币,浅浅的在里面一层。苏郁拿起来晃了晃,乌鸦一把夺过去放回原处。
“你把它们放在这里了。”苏郁笑笑说,知道是自己过年给他的“压岁钱”。
“你的早就花了,这些是我自己存的好不好?!”乌鸦嘴硬,可是耳朵有一点点红了。手指轻轻推着瓶子说:“你看,五十块才这麽一点。”
悄悄把他的手握在手心里,苏郁小声说:“以後每年过年我都给你,总会装满的。”
“谁稀罕!”乌鸦却不把手挣开,歪着脑袋说,眼睛里的光彩悠悠荡荡。脑袋越挨越近……“吃饭啦!”久凝在门口大喊一声跑开。
“啵”乌鸦在苏郁脸颊上亲了一口,小声说:“吃饭。”
“哥哥哥哥,嘟嘟也要。”嘟嘟不知道什麽时候站在两个人腿边,拽着乌鸦的毛衣边,指着自己的脸蛋说:“嘟嘟也要哥哥香香。”
乌鸦蹲下,露出雪白的牙齿笑说:“嘟嘟乖哦,不能让男生亲亲。”
嘟嘟扁扁嘴看看爸爸说:“那哥哥还和爸爸亲亲。”
乌鸦嘿嘿地坏笑:“男生可以和男生亲亲,但是男生不能和女生亲亲哦。”
“乌鸦!”久凝冲进来抱走嘟嘟:“别听乌鸦哥哥胡说,来,吃饭,吃火锅哦,小玉哥哥买了很多好吃的哦。”一边大喊:“玉阶堂,那虾好像还没洗,我腾不出手来了!”
站在门边,乌鸦又停住脚,苏郁看他亮晶晶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心里扑通通乱跳得厉害。
“忍不住了,先拆开包装尝尝。”乌鸦说着把苏郁推到墙上亲了过去。
舌头带着湿热的气息灵活的搅动,他嘴里还有嘟嘟草莓棒棒糖的味道,时不时地被他的舌钉划过舌下和唇内,苏郁从来没有经受过这麽热烈缠绵地吻,比起那夜的疯狂,这次真真切切的在感受。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身体和心灵一阵阵的悸动。那曾经朦胧的心动已经切实地变成喜欢。
依依不舍分开,唇齿间还有若隐若现的银丝,乌鸦搂着苏郁,手指在苏郁颈旁画着,在他耳边低声说:“不好,还是手动档的,晚上看看会不会变成自动档的。”
“你……乌鸦……你别……闹了,还要出去吃饭,我……”苏郁脸呼呼得热起来,要命的是鼓胀的下面听到他这几句话更加硬挺起来,这个样子怎麽出去见人?
“来,在这边,我领你去。”乌鸦大声说,一把把苏郁拖出来,冲饭厅喊:“我们去洗手很快啊!”
卫生间的门关上,苏郁急了,按住乌鸦解自己腰带的手说:“你,你干嘛?”
乌鸦眨眨眼睛说:“这个样儿,你不难受吗?出去被嘟嘟看到多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