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趁夜抢了姐姐出来,也不敢回家乡,躲得远远的跑来这个城市,银行里的钱也不敢用躲躲藏藏的生活。姐姐生嘟嘟的时候去世了,苏郁就和嘟嘟相依为命。他除了打拳没有其他本事,只好干些卖力气的工作辛苦过日子养大嘟嘟……
苏郁说完了,乌鸦小声说一句:“原来……嘟嘟真不是你亲生的,不过,我早就猜到了不说就是了,哼。”
乌鸦很疼嘟嘟,关於嘟嘟的妈妈也就是苏郁的妻子的事情,他从来不问,苏郁有几次想对他明说,都被他制止,说什麽,过日子往前看,谁有兴趣听你以前的破事儿……他嘴上说不介意,心里还是经常琢磨,可是想来想去总是对自己说,看苏郁又笨又呆一副不解风情的样子就知道他以前的老婆好不到哪儿去,一定丑到让男人不想扑上去,哪点儿比得上我,哼。
乌鸦这会儿一听苏郁说嘟嘟是他姐姐的孩子,而且他整天除了练功就是比赛,心想,说不定苏郁从来都没有跟人做过呢,要不能这麽笨?想到这儿,乌鸦心里抑制不住的美,要不是因为嘟嘟和严若野还没安全真想把苏郁按倒调戏一番。
战原城听明白了来龙去脉问:“你怎麽那麽确定这些人就是找你的呢?他们联系你了?”
苏郁点点头说:“嗯,我来的路上他们给我电话了,战哥,真是对不起,他们把严若野当成乌鸦了。电话里他们对我说,嘟嘟和乌鸦在他们手上让我去找他们。”说着,紧紧握住乌鸦的手说:“对不起,本来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的……”说到这儿,苏郁愧疚的说不下去了。
“说什麽呢,再跟我说对不起我扁你啊!”乌鸦冲他挥挥拳头,转头对战原城说:“哎,战原城,我打你是我不对,眼下,你看该怎麽办?”
战原城起身说:“行,知道是谁干的就好办多了,我看能不能找人从中说和一下,最主要是先把人放回来。”
嘟嘟睡着了,严若野轻轻把她放下,一转头,瞥见地上一道影子,陆一水站在门口。
“怎麽,还不睡?别担心。”陆一水倚在门上笑说,“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如果他心里有你们,明天你就能看到他。”
严若野不说话。屋里冷气很足,拉过床上的薄毯盖在嘟嘟身上。看着熟睡中的嘟嘟,心想,不能让战原城来送死,一定要想办法出去。走到陆一水身前,看着他说:“别吵醒孩子,外面说话吧。”
休闲式的书房落地窗外是幽暗的夜,传来隐隐的蛙鸣。严若野站在窗边良久,问:“有烟吗?”陆一水拿出一支烟递过来,伸手举着打火机送到严若野唇边。
火,将烟头烧灼,斜靠在窗边的严若野深深吸了一口,轻喷出一口烟雾,白色的烟雾後是他魅惑的脸庞:“我不睡是因为这屋里都是坏人,你不睡是为什麽?”说话间眼波流转,嘴角轻扬,说不清的邪魅风流。
陆一水不得不承认那张模糊的照片里抱着小女孩儿的他远远不如现在的他看上去有趣。这个男人仅仅是眼眸顾盼,就能让人心荡神驰。
看着走近的陆一水,严若野摇头轻笑,笑声从喉间震动出来,带着颤动的磁性,伸手抚摸着窗边的胡桃木博古架,博古架上摆放着许多瓷器。眼角余光盯着触手可及的一个青花双耳瓷瓶说:“我可告诉你,你别走过来哦,小心我打爆你的头。”
第36章 头绪纷乱
严若野对陆一水摇头轻笑,说:“我可告诉你,你别走过来哦,小心我打爆你的头。”嘴里这麽说,可是脸上斜睨的神情却像在说,来啊,走过来啊,快点过来啊……
苏郁在黑市拳坛声名显赫,陆一水当然见过他,把赌注押在苏郁身上也挣了不少钱,没想到当年那麽老实本分的男孩子居然找到这麽一个出色的男人。看着严若野,陆一水心想,小子艳福不浅。
他走近严若野仔细打量他心里感慨不已,冷不防看到严若野伸手抓起架子上那个青花双耳瓶兜头砸下来。陆一水也不是吃素的,一闪身躲开。严若野眼看一击未中,抓着花瓶回手抡回去,被陆一水翻拧着胳膊别到背後。
“身手挺灵活嘛,不过比起他来差远了,怎麽,没让拳王教你两手?忘了告诉你,我可是跆拳道高手。”陆一水轻笑说,抓住他手腕的手用力。严若野疼得咧嘴,手一松花瓶径直掉落。
“吆~”陆一水轻呼一声,把严若野一把推开伸手捞住花瓶,双手拎着花瓶耳朵小心翼翼地放回博古架上说:“开什麽玩笑,这可是货真价实宋朝的文物!不是赝品!”
“哦……文物啊!宋朝的啊!”严若野揉着自己的手腕呵呵一笑。伸手把博古架上的一个清代蓝釉荷叶笔洗扫下来:“这个呢?”又挥下来一个宋代月白釉莲花碗:“这个呢?”再扒拉下来一个唐代定窑白釉唇口盏,“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