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踹开房门,不可置信的看着言兮兮。
这个女人,在梦里抛弃他还不够。
在现实里居然也要对他这么残忍吗?他知道她的出现是有目的的,有目的没关系,他可以陪她演完这场戏,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还要走。
魏衡红着眼睛看着言兮兮,猛的把手里的皮蛋瘦肉粥扔到地上。
去他妈的狗屁爱情!
一片狼藉。魏衡疾步往外走,咣的一声甩上了房门。
被扔到地板上的皮蛋瘦肉粥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屋里空凋开的低,粥的热气遇冷凝成了许许多多的小水珠,肉眼可见。
言兮兮无助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事情发生的太迅速,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魏衡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怎么就这么寸,被魏衡听到了。
他听到了多少呢?
她拿起手机想给魏衡打电话,电话刚刚拨出去又被她挂断了。
她不知道刚刚魏衡听到了多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魏衡解释。毕竟这种事情有点太不科学了,一般人都无法相信。
言兮兮只好在房间里等魏衡回来,她得好好想想怎么跟魏衡解释。
此刻言兮兮还完全没有get到魏衡生气的原因,她以为魏衡是被她的胡言乱语吓到了。却不知魏衡是因为她还要选择离开他而怒不可遏。
言兮兮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着,可是一整晚魏衡都没有回来。
第二天一早霍兰之上楼打开房门的时候就看到靠在沙发上睡着的言兮兮,开门声吵醒了言兮兮。
其实她本来也没怎么睡实,只是一整晚没睡太累了,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我来帮魏衡拿点东西,”霍兰之折腾了一整晚,看着言兮兮有点尴尬。
“要拿什么?”言兮兮连忙起身,她以为是魏衡拍戏要用的东西,屋子里都是她收拾的,她找起来比较快速。
“额”,霍兰之顿了一下,“拿他的行李。”
言兮兮动作停滞,抬起头疑惑的看着霍兰之。
哎呦我的天啊,别看我啊,霍兰之心想。
昨天魏衡下了楼一言不发,眼睛血红血红的。他说话魏衡也不搭理,一上车魏衡就戴上耳机,把音乐声放的巨大。大到整个车里都能听到。
放的还是重金属音乐,霍兰之都担心魏衡的耳朵会聋了。
到了片场拍夜戏的时候,魏衡倒是很冷静,状态极佳一遍过。
拍完戏收工往酒店走的时候,霍兰之看着魏衡平静下来的脸关切的问道,“刚刚怎么了?跟言兮兮吵架了?”
魏衡抬眸眼神阴沉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个眼神看的霍兰之头皮发麻,索性他就没有再问。
进了宾馆,魏衡没有回房间,而是跟着霍兰之进了他的房间。
霍兰之刚想问,魏衡一记眼刀扫了过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就不敢在说话了。
作为十多年的兄弟,他从来没有见过魏衡这种表情。完全褪去了平时儒雅温和的一面,只剩下阴沉沉的颓丧。
进了屋子,魏衡就打开冰箱,连冰箱门都没关,打开一罐啤酒一仰而尽。然后面无表情的打开第二罐,第三罐。
这可把霍兰之吓到了,他可从来没见过谁喝酒这种自杀式合法啊?
他连忙上去要把魏衡扯开,碰到魏衡手臂的那一刻,魏衡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的从冰箱里取出了一瓶白酒。
卧……槽……
今天魏衡上楼的时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言兮兮怎么这么厉害把魏衡这个沉着冷静这么多年的男人都刺激成这样了???
霍兰之在旁边不停的问,魏衡就像没听到一样,只把他当成了嗡嗡嗡的苍蝇。
魏衡沉默的走到沙发前,坐到地摊上,打开白酒就开始喝。望着房间的角落,一言不发,一口接一口的喝。
酒倒的太猛,有酒滴顺着嘴角流过下颚,穿过脖颈,最终滑到衣服里。
“祖宗啊,到底怎么了?”霍兰之急的直转,这么喝下去估计都得酒精中毒了。
身体这怎么办,明天的戏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
魏衡没有听到,他把自己封锁到自己的小世界里。
还好魏衡酒量好,更庆幸的是酒店冰箱里的白酒是38度,五两装的。
这要是一斤装的可完蛋了。
魏衡想着这段时间的忘怀快乐,慢慢与梦里的孤独茫然重合在一起。
魏衡吞了一口白酒,火辣辣的酒精穿肠而过,他笑了一声。
这一笑,笑得霍兰之浑身汗毛都炸起来了。
魏衡就这么喝了大半晚,等他已经闭眼昏昏的要失去意识的时候。霍兰之正想着是给他弄到床上去,还是就让他在地上睡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