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师也知道,只是她没有伤人伤己的行为,他也就狠不下心真把她送到那种地方,平日里只要她不作妖,他对她也很容忍客气。
他们俩都已退休,丁老师还在外面的补习机构里代着课,胡老师却是劝都劝不出门,每天在家里看电视发呆,两个人安静如冰。
丁老师对妻子虽然容忍,但他的底线就是丁博文,现在妻子这样的伤害儿子,他给了她三个选择:一是回家过,对儿子的感情她可以不认可,但不可以再骚扰。
二是回家离,但如果她说出一句对儿子不利的话,那丁老师就解释给所有人:儿子完全是被
她逼到这一步,正是因为有了她这样的母亲,儿子才变得不敢选择女性。
第三请精神鉴定,如果她还这么发疯,那就彻底去治疗好了。
最后看她还不罢休,丁老师直接对顾宁说,“小顾,博文既然跟你在一起了,你就不能再让别人来伤他,无论谁,都不行。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你看是报警还是怎么都可以,她要再不知好歹你也不用客气。她已经害了我儿子半辈子了,我不能再让她来伤他。”
胡老师最终被丁老师连夜带走,丁老师甚至坚持在外面住宾馆也不让胡老师继续留在锦锈苑。
只是这次的事给丁博文的惊吓伤害却久久难以平息,加之自责和对父亲的心痛,那天之后他又开始了失眠、噩梦,每每都要顾宁压着他做到精疲力尽才能睡去......
最近情况才渐渐好转。这也是顾宁非常后悔的事,他有的是手段让这个女人再见不到丁博文,可他却缩手缩脚的,凭白让丁博文受一场罪,真是可怜了这爷俩。
丁博文难受的是,相较他只是在自己家里面对胡老师,身边还有顾宁和父亲护着。慕辰经历的却是在单位大厅,在医院门口,在院领导办公室。
林红的功力只有比胡老师更高,而他的朋友,和他一样爱惜羽毛不愿落人一句口实的朋友......丁博文觉得自己无法深想。
顾宁的眉头皱起来,“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慕辰,“Y市我是不打算回了,这次闹得太难看了,在我们那种小地方,估计能让人笑个几年。”
看丁博文一脸沉重,又笑了笑,“好在我还有你们,师兄,上次你说让我回来的话,现在晚不?”
顾宁翻个白眼,“你自己就是大股东,什么时候回来还不是看你。我是问你和余勇以后打算怎么办?”
慕辰的笑容滞了滞,“不怎么办。看他妈妈吧,如果他妈妈能自己照顾自己,那他就能再干几年,他很喜欢部队的。如果不行,多半不行,那他今年也就得回来了。”
说到这里表情苦涩,“说起来,这次是我食言了,明明答应了让他后顾无忧的,偏偏出了岔子。”
顾宁没说话,丁博文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可能觉得不合适又闭了嘴。
顿了顿,慕辰又说,“我想等他回来后就让他来N市,小地方人言可畏。到时候看他有什么感兴趣的就支持他去做,打工也行,自己干也行。”
看两人都盯着他看,又说,“至于他妈妈,她那个姐姐不会善待她的,有这半年的体验也许她就会愿意来N市,师兄你以前帮我打听的那几家疗养院就不错,都有心理医生,可以送她去,不过我有点担心她连这半年也挺不过去。”
顾宁点点头,“要说起来,余勇这也就出去五年了,回来也行。他们这个和运动员差不多,都容易伤病,而且,他这五年也是脱离社会的,重新适应也要过程。只不过我觉得你包办的太多了。”
慕辰?
顾宁,“你们最近联系过没?”
慕辰摇头,“没有,最近他应该不在队里,有三周没来过电话了。坏了,我忘了通知他不要往医院写信了。”说着就摸出电话,但想到没法联络又皱起了眉头。
顾宁看他神色不安,心知他是怕有人拆了来信,原本现在写信的就很少见了,确实比较引人注目,这也能看出那天的事情一定闹得很大,要不慕辰不会这么紧张。
他想了想,“你先给他们总机打个电话说一下,明天再给他发个电报。”
慕辰,“电报?那动静太大了,别把他吓着了,以为出了多大事呢。”
顾宁,你都被逼到这份上了,还不够大吗?
顾宁,“那你给医院关系好的人安顿一下让给你留心,唉,你们信上不会写啥吧?真要被人拆了要不要紧?”
慕辰,“那到不会,我交待过他的,什么也不要落在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