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点了马蜂窝,水成蹊伤心愤怒之余大骂杨政多事,骂林兰坑她妹,骂余勇慕辰变态......杨政听不下去两人才吵起来。
余勇想到可能和他有关,但也没去问。
许久,杨政才说,“是啊,我也觉得这和我有啥关系呢,老丈人住院,我跑前跑后的忙活,所有的医药费都我出,护工我请,还要我咋呢?可这女人呐,就他妈不知足,就觉得一定要你亲自去伺候才是重视,就觉得她老爹住院了我晚上还要出去喝酒太过份了,我过份吗?我他妈不请人吃饭喝酒一家子喝西北风去!”
余勇,“......”
杨政摇摇头,“这也就算了,她碰上这么大事,心情不好嘛,我忍。她一天天在医院待着不着家,说不放心护工,那我让我妈带儿子没毛病吧,她又是嫌我妈这个又嫌那个:屋子脏啦,儿子吃的不对啦,儿子衣服没给换啦......”
说到这里语气很冷,“这么大的小子正是淘的时候,我妈一时没注意,儿子头给碰破了,也不是多大的事,她回来就不高兴,等我被她们打电话叫回来的时候三个都在那儿哭,你说我他妈烦不烦!”
余勇,“......”
杨政,“我说不行咱请俩护工成不,你不放心儿子你自已带,咦,这又把天捅破了,说我有两个钱烧得慌,说我自己不管她爹还不让她管,还说我不去医院就算了还不能帮把手带带儿子?”
杨政笑笑,“我妈听不过就说了句‘他不出去挣钱你们拿啥看病拿啥养娃’,就又不行了,又哭又闹,说我们一家看不起她们家,当下就要抱着儿子回娘家,要离婚......”
余勇,“......”
杨政把酒杯重重拍在桌上,“我就操了!家里钱都她管着,她想咋花咋花我从来不说二话,怕她想东想西,我天天往返两百多公里也他妈要回家,我咋看不起她了?”
余勇从杨政手里拿过酒杯,给他推过去一杯水。
杨政看着水杯,“我在工地辛辛苦苦跑一天,水都没喝上一口就给我来个这。我当下也火了,让她把儿子放下,想走走,想离离,爱咋咋!人甩着就走了,这不到今天了也没回来呢。”
余勇,“......”
杨政,“我妈在家又骂我,说儿子想妈天天哭,让我把她接回来,结果我打电话人还不接了!她还委屈大了,兄弟,你说我这一天天地忙活都图啥呢?”
余勇听得也不是滋味,不过还是劝,“大杨,嫂子现在是紧急状态,她说的做的都不是平时水准,你别太在意了。多想想她平时的好,对吧,能接就接回来。”
杨政,“......”
余勇,“她要不接你电话你多去看看老丈人,不说怎么伺候他,那肯定不现实,你这么一大摊子事儿呢,就天天过去看一眼,带点吃的喝的,过几天嫂子转过劲来就好了。”
杨政,“......呵,老丈人看不上我几十年了,还说我们家看不起她们家,这老丈人从来就没给过我个好脸,我干啥非腆个脸去看他白眼?”
余勇头大,“嗯,这不看着嫂子面上嘛,再说了,你是谁,你是男人啊,跟个老头女人的计较啥?多丢份儿。”
杨政沉默了一会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嗯,这话说得好,有道理。”
余勇按下了他还要拿酒杯的手,“行了,有道理也不能再喝了。”
杨政没再坚持,慢慢才说了一句,“我不是计较,可这老头女人说的话太他妈伤人了。” 声音低沉,透着说不出的失望。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会,余勇才开口,“我和我哥从来没吵过架。有一次”
说到这里顿了顿,“有一次我把他伤得特别重,他当时没说话就走了。后来我跟他说,我宁可你骂我也不要不说话,你猜他说啥?”
杨政歪头看他,“说啥?”
余勇低笑,“他说他生气的时候不敢说话,就怕气极了口不择言回头后悔。因为狠话往往是最伤人的,是让人忘不掉的。”
杨政一拍桌子,“这就是文化人,这才是聪明人,来,敬你哥一杯。”
余勇按住他拿酒杯的手,“和嫂子好好说说吧,她也是急了口不择言,没准现在也后悔呢,你要给她台阶嘛。可别学我,你看我现在,就是想找他都没地儿找。”
杨政放下手,叹了口气。
送杨政回家,路上人就睡着了,打开门,杨妈妈迎上来。
余勇把人放到床上,又帮着老太太给人脱了外套,看老太太给儿子擦脸擦手才问了句,“阿姨,大杨喝多了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