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芷颜轻笑，“是是是，能够成为小公主的第一次，我很荣幸。”
黎珊珊扭头，狠狠地瞪了那个没心没肺的洛芷颜一眼，说起第一次，俩人都心照不宣地想起在黎家大宅发生的事情。
这件事，洛芷颜不想提也不敢提，那天早上的场景已经向所有人宣布，黎狱毁了黎珊珊的清白。怕是这辈子，她也无法忘记那个场景，无法忘记被单上刺眼的嫣红。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没有什么印象了。”黎珊珊的声音很轻，但在空寂的房间里又显得很清晰。
洛芷颜闭眼，这件事，要怎么才能翻过一页。
黎珊珊看着洛芷颜，皱眉，“那天晚上我虽然没什么印象，但我总觉得那个人不是大哥，气味不对。”
洛芷颜微怔，睁眼也转头看黎珊珊，黎珊珊的眉头紧锁，良久她才干笑几声，“算了，都过去了，也许是我的感觉错了。”
虽然黎阳跟她说过，那个人是黎狱，黎珊珊那时候也信了，可过后她却越想越不对劲，感觉不对劲。那个味道她很熟悉，是属于黎阳的味道。
“嗯，睡觉吧。”洛芷颜不是当事人，她更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所以对黎珊珊的话也不甚在意。
带着对新环境的不习惯，到了很晚，黎珊珊才慢慢地沉睡，但她身侧的洛芷颜比她还要晚才入睡。
洛芷颜睁着眼睛看向窗外，这时月光也已经下山，世界陷入一片黑暗，黎明即将来临。最深的夜色过后，紧接着的，就是黎明。
黎狱，黎明的黎，地狱的狱。
洛芷颜忍不住想到那个男人，那个行走在光影里的男人。今天他跟另一个女人同进同出，他们那么般配，宛若一对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公主。
想到这些，洛芷颜忍不住心里发闷，酸痛的感觉在心尖蔓延，她连忙甩了甩头，把这些念头赶出自己的脑海里，想安安静静地睡一觉。
她的身体很困很疲乏，精神却比任何时候清醒，清醒得让她很烦躁很发狂。
洛芷颜终是一夜未眠，连不习惯新环境的黎珊珊精神状态都要比她好。黎珊珊一起床看到直挺挺坐在床上发呆的洛芷颜，不由被吓了一跳。
“你是鬼？”黎珊珊小心翼翼地挪动屁股，两眼紧紧地盯着那个非人非鬼的不明物体。
这怪不了黎珊珊，洛芷颜一夜未眠，黑眼圈很是明显，眼神呆滞，嘴唇苍白得发青，柔顺的长发凌乱不堪散落在胸前在肩膀上，活生生一个从电视爬出来的女鬼。
“还我命来……”女鬼僵硬地扭动脖子，直挺挺地看向黎珊珊。
黎珊珊被吓得直接从床上摔到了地板上，裹着被子缩到门口，惶恐不已地看着洛芷颜。
良久，她才认出那个女鬼有点像她的嫂子，黎珊珊松了一口气，咻地从地上站起，指着洛芷颜不满地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装女鬼吓唬人啊！”
洛芷颜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我失眠了。”
“你一夜没睡？”黎珊珊愣然，迟疑地问道。
“嗯。”洛芷颜无力地趴在床上，她好困啊！好想请假，但今日不同往日，她本来就比较懒散，还随意请假，极有可能被黎狱开除……
黎珊珊同情地坐在她的身边，安慰道：“其实哥哥的事情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就别多想了。”
你说不多想就不多想了吗？洛芷颜无奈地白了黎珊珊一眼，有时候连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她也知道她不该想那么多，即使不为了她自己，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今天学校有一门考试，二哥会来接我吃早餐去学校，你好好保重。”说着黎珊珊还很凝重地拍了拍洛芷颜的肩膀。
洛芷颜瘦弱的躯体被她拍得一抖一抖的，最后洛芷颜把还在拍她肩膀的爪子拿开，幽幽地说道，“再拍下去，我的骨头要散架了……”
黎珊珊嘿嘿地笑了几声，跳下床，朝洛芷颜挥手，“那我走啦，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洛芷颜的手无力地抬起，在黎珊珊走后又无力地落下，自己也拖着沉重的身体起床，刷牙洗脸，化妆。虽然黎狱之前很反对她化妆，他不喜欢吃口红。但现在这副憔悴的模样走出去绝对是吓死大众，为了人民群众的安危着想，洛芷颜还是化了一个淡淡的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