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精神压迫所造成的失语症,夜子羽真想把这些庸医都赶出他家门口,除了说夏若雪精神有问题一点用处都没有。
即使丧失了记忆,夏若雪还是很喜欢画画,每当有空,她就会拿起铅笔在纸上乱画,也许是之前的基础够好,就算是乱画也没有到惨不忍睹的地步。
夜子羽每天晚上都会搂着她看电视看她画画,她画画的时候很认真,黑发微垂在两鬓间,眉目清秀美丽,宛若一只善良天真的小天使。
在夜子羽的眼里,她何尝不是一个小天使的呢?
所幸,夏若雪比较乖,几乎不会跟他闹,到了吃饭的时候,他只要叫她一声,她就会乖乖地扔下画笔,习惯地爬上他的大腿,一开始她不情愿,多抱了几下后,她就习惯了。
除了夏若雪不会说话这件事让他略感郁闷,其他事夜子羽都觉得挺好的,没有觉得夏若雪需要所谓的治疗。
夏若雪一向喜欢画花草树木,或者小动物,有一天晚上,夜子羽发现自己的轮廓出现在夏若雪的素描纸上,他愣了几秒,才回神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宝贝,你在画我?”
“嗯。”夏若雪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回答,夜子羽的内心一阵狂喜,傻呵呵地朝夏若雪笑了笑,“你继续画,继续画。”
夏若雪没理会莫名其妙的夜子羽,继续埋头作画,才刚画几笔,脖颈间突然传来一阵阵温润的感觉,又好像又火烧过,被火吞噬的地方,她的肌肤在滚烫。
画自然是没有办法再画下去,夏若雪一开始有些烦躁地把夜子羽推开,被他吻得急了,她也放下画笔,回头对准夜子羽的唇狠狠地咬了一口。
小丫头正准备功成身退的时候,夜子羽一把扣住了她的后脑,尔后深吻下去。他多日来没有敢碰她,一时间干柴碰上烈火,吻越发缠绵悱恻。
大半夜的,夏若雪哭得比窦娥还冤,夜子羽无奈地瞅着自己的宝贝,从来没想到,有人在欢爱后会哭哭啼啼半个小时,而且还有要继续哭下去的赶脚。
“宝贝。”他叫了她一声。
听到他的声音,夏若雪的声音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越哭越大声,夜子羽只得低头,以吻封嘴,夏若雪拼命挣扎,但怎么也无法走出夜子羽的铜墙铁壁。
哭累了,被吻得晕头转向的夏若雪终于沉睡过去,她的脑袋枕在他的手臂上,脸颊上还有深深浅浅的泪痕,红润的小嘴微微嘟起,像是受到了无数的委屈一样。
这个模样的她……很可爱。
夜子羽忍不住轻笑,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满眼的怜惜和宠溺。
难道他希望她这样过一辈子?这个问题,夜子羽找不到答案,一辈子太长,她的一生不该这样……他的眸子幽深,凝着她的视线多了几丝复杂的情绪。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夏若雪闹脾气了,缩在被子里不出声,夜子羽强势地把被子掀开,把人从被子里抓出来,夏若雪一声惊呼,小小的身子稳稳妥妥地落在了夜子羽的怀抱。
夏若雪被他的动作吓得够呛,一张小脸吓得由红变白,又变红……夜子羽低头一看,才明白这个小女人不敢出来的原因。
他的唇角勾起,捧起她的脸,他的吻还没有落下,夏若雪已经惊慌得推开了他,裹着被子慌慌张张地跳下了床。
望着夏若雪吓得躲进洗漱间的背影,夜子羽轻轻地舔了舔唇角,心情猛然大好。
俩人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十一正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看见夜子羽牵着夏若雪下楼,十一没有放下游戏柄,只是轻轻地瞥了夜子羽一眼,那眼神含着鄙视,鄙视夜子羽为了一个女人窝在家里那么多天的不合理行为。
夜子羽也轻轻地回望了十一一眼,眼神狂妄,就像在说,“爷我乐意,管你屁事。”
十一摇头叹气,夜子羽不会做饭,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十一过来的时候顺便把饭菜也带过来给他们,有时候是专门的厨师过来做一顿饭。
下了楼后,夜子羽看也不看十一,牵着夏若雪直接往饭厅走去,夜子羽把她照顾得体贴入微,简直把夏若雪当成了他的掌上明珠。
以至于每次十一来别墅看他,总能看到夜子羽搂着她,柔声哄诱,“乖,张嘴吃饭。”夏若雪则面无表情地张嘴吃饭。
十一无奈地摇头。
吃过饭后,夜子羽让夏若雪回房画画,自己懒懒地坐到十一的对面,一副“有事说事,没事滚蛋”的狂拽样,十一在心里暗骂了这个大少爷几句,才开始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