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沉默了两秒,才把门打开,惊讶地看着陆承安,这个孩子,第一次主动叫他爸爸。很多事,陆放知道,但他没有办法阻止,陆战是他的心头肉。
他对不起陆战的生母,这一点更让他没办法站在陆承安母子这边。
“我能进来吗?”陆承安客气地询问。
陆放侧过身,放他进来,陆承安放在裤袋的手没有抽出,陆放慈爱地看着他,“承安,你知道你妈妈为什么会给你起这条名字吗?唯有承受,才能得到安详。”
“陆战可能对你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承认你这个弟弟的。”陆放拍了拍陆承安的肩膀,亲切地说道。
唯有承受,才能平安。
陆承安冷笑,他抬眸看着陆放,“承安,不是我的名字。陆放,你不配做一个父亲,也不配做一个丈夫。”
陆放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温顺的孩子。
“在我那个哥哥死之前,您就好好待在这里,等他死了,我会给您通报一声,让您尝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觉,让您尝尝失去亲人的痛。”
陆承安阴冷地开口,他说话的同时,一条十来米长的蛇窜出快速缠住了陆放,陆放想张口喊人,那蛇头钻进陆放的嘴里,堵住他的嘴巴。
“乖,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早,但也不会让你死得很晚。”陆承安轻轻一推,陆放被他推倒在椅子上,另一条黄色的蛇也缠了上来。
陆承安冷冷地看着陆放,把两张早就准备好的遗书放到陆放的面前,陆放瞄了遗书一眼,迟迟没有动笔。
“陆放,签字吧。”陆承安的声线有种说不出的蛊惑,同时他的眼睛呈现出一片瑰丽,让陆放头晕目眩。
对峙了几秒,陆放的手不听使唤地在遗书上签了字。
陆承安把遗书压在陆放的书下面,拨通电话给他早就联系好的律师,处理完一切后,他表情扭曲地俯睨椅子上的中年男子一眼,眼里的冰冷和讥讽完全暴露。
杀母弑父,灵灵,这就是你所不认识的我。
陆承安走出了书房,用一如既往儒雅的口吻吩咐下去,“爸爸最近身体不好,今天不要进去吵他。”
在陆家陆承安的地位虽然不高,但他对下人很好,下人们很喜欢他,对他的命令,下人多是服从。
走出陆家大宅后,陆承安准备给陆战打电话,岂料陆战先打电话过来找他。
“亲爱的弟弟,我打电话来是为了澄清一件事,论坛上的视频和图片不是我发的,我觉得,应该是你唯一的朋友,曲向涵发的。唉,兄弟同时喜欢同一个女人这种事居然发生在你身上,真是好玩。”
“是谁发的,你觉得还重要吗?”陆承安的声音如同从冰窖里捞上来,不带丝毫的感情。
“陆战,来c大旁边的湾溶洞找我,我们之间的帐,该算一算了。”顿了顿,陆承安嘲讽地笑了,“还是,你根本没有胆子赴约。”
陆战,是你逼的。
陆承安还没有想那么快行动,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多给他几天跟黎觞灵相处的日子,可是……上天既然让时间提前,那就让所有的事情尽早结束吧。
公寓的书房。
“啊!你!你是谁!”尖锐的叫声惊天动地,冷子卿悠悠然睁开了眼睛,然后看到一个少女闭着眼睛哆哆嗦嗦地指着自己。
冷子卿低头看,哦,原来是小白的衣服被撑破,旁边陆承安放的衣服他还没来得及穿上,就被某河东嘶吼吵醒。
陆承安……
冷子卿抓起衣服只用了几秒的时间便穿戴完好,速度快得让黎觞灵目瞪口呆,她怔怔地看着他,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哆嗦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承安的书房?”
冷子卿扣上最后一个纽扣,微启薄唇,“冷子卿。”
冷子卿……
黎觞灵怔住,这个名字她好像在哪里听过,子卿哥哥,卿卿……
“喂,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黎觞灵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这条名字,叉腰做泼妇状,这个男人不会是来窃取陆承安辛辛苦苦写出来的学术研究吧?她要死命保护一切属于陆承安的东西。
凉凉地瞥了她一眼,冷子卿旁若无人地搬开书架,在黎觞灵无以复加的震惊中出现了一条密道,冷子卿进去之后准备把门关上,黎觞灵撒腿奔过去,也跳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