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路上小心，听说你们z市那边是零下十度，挺冷的。”
“知道了，你还有事吗？”黎觞灵翘起二郎腿，语气冷淡。
“没什么事，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曲向涵煽情，“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学校？”
“不知道，过完年再说。”
“嗯，那就先这样吧。”曲向涵轻微叹息。
“等等。”黎觞灵神使鬼差地喊住了他。
曲向涵惊喜，“怎么了？”
“你在公司？”黎觞灵问，上次她知道了曲家原本是陆氏集团的股东之一，陆氏被盛世收购之后，曲家还是留下来跟盛世共生死。
“嗯。”
黎觞灵迟疑了几秒，才问，“冷子卿也还在公司吗？”
“……”曲向涵那边沉默半响，才自嘲道，“灵灵，看来不管我怎么做，也无法在你的心里占据任何一点地位。”
“曲向涵，我不会为我之前的无礼道歉，但也不会再为承安的事情怪你，我们还是同学，只是同学。”黎觞灵明确地说道。
曲向涵知道，黎觞灵对感情的态度很明确，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他还在公司，而且最近都在加班。灵灵，你出院之后也没有来公司上班，是怎么了吗？”曲向涵问。
“我把盛世的股份给他了，管理公司我还是不在行。”
“嗯，我先忙去了。”曲向涵轻笑。
“嗯，再见。”
跟曲向涵通完电话后，黎觞灵发呆，冷子卿最近都在加班。
出院之后，黎觞灵跟他相处的时间比之前还要少，他有心回避，她不刻意是找他。
按理说，他们经历了那么多事，应该是亲近才对，他们却渐行渐远。
她想起他在病房里问她那句话，如果她先遇到他，会不会喜欢他多一点，比陆承安多一点。
黎觞灵隐隐明白，他们之间隔了一个人、一段感情，不管是人，还是那段感情，都没有办法忽略掉。她没有办法彻底放下陆承安，所以没有办法拾起另一段感情，冷子卿强势是强势，但把她逼得太紧，她反而更想逃。
她低头盯着手机良久，还是忍不坐冷子卿发了一条短信，“不要忘了吃饭。”
发完后，她又觉得自己真是有点混蛋，明明心里放不下陆承安，还在一边奢望别的爱情。
冷子卿没有回她短信，因为他直接打电话过来。
“喂。”震惊半响，黎觞灵默默地接听了电话。
“回到家了？”冷子卿问，他的语气虽然说不上温柔，可也没有跟外人说话时的冷硬，嗯，算是普通语气吧。
“没。”黎觞灵望着外面的大雪，“应该快到了，回到家再跟你说一声吧。”
“嗯。”他应道。
听他说完，黎觞灵突然没有了话题，该跟他聊什么？公司？现在公司已经与她无关。陆承安？冷子卿绝对二话不说把电话撂了。
“我……我跟你提过吗？”黎觞灵说得有些小心翼翼，“我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了。”
那边的冷子卿怔了足足有一分钟，才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黎觞灵擦汗，他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最后她只得干笑两声，“呵呵……”
冷子卿忍不住轻笑，“笨丫头，我逼你说话吗？笑得跟鬼似的。”
“能听到本秀的笑声是你三生三世修来的福分，居然还敢嫌弃我的笑声？不想活了吧？”黎觞灵哼了一声，骄傲自恋地仰头。
“因为自恋被傅以彤反击，这件事你不准备反省一下？”冷子卿语气染上丝丝戏谑，唇角微翘。
黎觞灵一阵发窘，恨得用胶布把他的嘴巴封上，她叹了一声，“冷子卿，看来还是互损的交往方式适合我们。”
“……”冷子卿默。
然后黎觞灵听到了手机传来的嘟嘟声，那家伙居然挂了她的电话，她愤愤地咬唇。
手机震动了两下，是短信，黎觞灵打开看。
“路上小心。”冷子卿言简意赅的来信。
只是简单的四个字，黎觞灵翻来翻去看了几遍，小巧的唇忍不住轻轻扬起，心情忍不住大好，甚至哼起了新年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