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乐正独来这层楼开会，也看见了。他和别人一样，不只没管，一张俊脸冷的都能冻死人。
魏暖杨仿佛是感觉到了不同是视线，微一抬头，和乐正独对个正着。不自然的红了脸，讪讪的站起身，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贾士勃也跟着站起来，看看故作镇定的魏暖杨，再看看黑着脸的乐正独，很茫然。
“傻站着干嘛?”
“哦，走走走，回去。”
魏暖杨晃了下神，听到贾士勃的话，忙不迭的应承一句，拉着人就往办公室跑。
“你说的出差……就是在这打闹?”
清冷的声音陡然响起，魏暖杨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乐正独一眼。要是隔着屏幕，他还有勇气耍横，可一见面，他就总觉得有点心虚，不知道怎么和乐正独相处。
“过来。”
乐正独没有得到回应，脸色更难看了，尤其是搭在魏暖杨肩膀上的那只手，连同它的主人贾士勃，都很碍眼。
魏暖杨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去，眼神飘忽，不敢与其对视。要是知道能碰见乐正独，他绝对不会撒谎说自己出差了，真的是太丢人了。
“解释下。”
魏暖杨低着头，没啥好解释的，撒谎被抓包，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乐正独一连说了三句话，魏暖杨居然一句都没有回答。人是走过来了，连和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可见心虚的很。
“不说是吧?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不是，额，上面临时决定今天不出差。”
“上面?用我去问问吗?”乐正独垂眸，目光落在墨黑的发丝上。声线凛冽，带着些薄怒。
魏暖杨眨巴下眼睛，看来今天是彻底把乐正独惹毛了，补救是不可能的了，他恨不得乐正独离他远一点。
“我还有事，可以先走么?”
“你说呢?”
“……那我走了。”
魏暖杨装傻充愣的说了一句，转身就要跑，却被乐正独一把拽住，拉进卫生间，“砰”的一声甩上门。
贾士勃一脸懵，几步跑过去，用力敲了几下门，得到的回应是比他还大力的踹门声。
门内，魏暖杨躲的远远的，眼看着漆黑锃亮的皮鞋对着卫生间的门一顿蹂躏，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乐正独发泄完，冷眼盯着魏暖杨。“为什么躲我?你说砚名纠缠你，你躲他，但你为什么躲我?”
“我……没有。”
“今天你不解释清楚，别想从这里出去。”
“那就不出去了。”
魏暖杨小声嘟囔一句，背对着乐正独，掏出手机给贾士勃发了信息，告诉他别在门口傻站着，容易引起其他人注意。
“魏暖杨?”
“公司里传的什么你不也知道吗，砚名走了，流言马上会不攻自破。这个时候我和你走的近，你还为了我们的事打架，很容易引人怀疑。就算我们是君子之交，可别人不会这么想，我躲你是为了大家好。”
“真的?”
乐正独挑眉，虽然不能确定魏暖杨话里有几分真心，心情却明显平复了很多，嘴角微微泛起一丝弧度。
魏暖杨一听这话，心里有底多了，转过身对着乐正独用力点点头。“等过了这一阵，我请你吃饭赔罪。”
“择日不如撞日。”
“今天不行，还没开工资。”
“我借给你。”
魏暖杨不禁黑脸，他就是随口一说客气客气，没成想乐正独居然步步紧逼。眼睛转了转，干笑道：“在卫生间别说这种话题了，没食欲。”
乐正独环视一圈干净整洁，点缀着几棵绿植，充满香薰味道的洗手间。“环境不错啊，和你给我买的早餐挺相配。”
“我早餐怎么了，不就便宜点嘛，分你一半，我都没吃饱。”
魏暖杨撇撇嘴，那天也不知道脑子怎么抽了，看见乐正独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分他一半早餐。乐正独脑子比他还抽，居然还接受了。
带着点小委屈的声调，听在乐正独耳朵里舒心不少，大手轻轻揉了下魏暖杨的头发，笑道：“你现在和我走，说不定我还能还你一顿饱饭。”
魏暖杨双手捂头，蹬着乐正独。“你有那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