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去跟父母说,这时,门外传来两人的吵架声,傅小瓷一出门,看到傅父卷着铺盖,老大不高兴地去了傅小钰那屋。
傅小瓷:“怎么回事??”
“你妈疯了!我不跟她睡一屋!你就跟女婿凑活着睡吧!”
“咣!”
门被紧紧关上了。
“……”
傅小瓷还以为,这种段子只会流传在网上,没想到,两人真的能干得出来。
她囧着脸回去,钟斯灼已经拿出洗漱用品,压根不用她解释,淡定地去洗漱。傅小瓷还有些傻眼。
她放弃了讲道理的想法,也乖乖去洗漱。
第二次同床共枕,竟然在自己的家里,傅小瓷紧张地躺在一侧,生怕他越界,在中间划了一道线。
“别过来啊。”
“好。”
傅小瓷:“……”
怎么能回答得这么干脆?都不带挣扎一下的吗?
这便是女人。
她等了半天,等不到钟斯灼说话,傅小瓷郁闷地别过头,看到他平躺着,双目紧闭,似乎已经睡着了。
傅小瓷还有些不甘心,她动作放慢,悄悄地爬到钟斯灼的身边,极小的声音说:“睡了吗?”
“……”
“好吧我找别人聊天。”
傅小瓷拿起手机,有人从后面搂住她的腰,下一秒,傅小瓷骨碌滚落在他的怀里,她小声惊呼一声,立即捂住唇。
“睡觉。”他摸摸她的脑袋。
“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睡。”傅小瓷眨眨眼睛。
“嗯?”
“你喜欢我吗?”
“……”他按住她不安分地动来动去的头,“睡觉。”
“哦那我去找别人……”
“我喜欢你。”
钟斯灼微微叹息,低头轻轻吻住她的唇,温存片刻,才不舍地松开。
“别闹了,这里隔音不好。”他的语气相当平静,只是在叙述客观现实。
傅小瓷顿时反应过来,脸红透了。
可以说,衣冠禽兽四个字,就是为某些人量身定制的。
她满足了,也不再放肆,躺在钟斯灼的怀里睡觉。待到下半夜的时候,就变成了树袋熊挂在他身上,不时蹭蹭。
钟医生总算体会到,什么叫做甜蜜的煎熬。
……
第二天,天气不错,傅父提议去钓鱼,于是带着钟斯灼到了附近的湖泊。傅小瓷则是陪着傅母在家里,两人好好聊了聊。
问得清清楚楚的傅母表示很满意。
审问结束,傅小瓷瘫在沙发上,开始看电视吃零食。
“你别吃太多,小心发胖没人要。”傅母凉凉道。
“没关系,我有人要。”
总算能把这句话怼回去的傅小瓷美滋滋。
傅母:“……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她做了个鬼脸,拿起手机,给钟斯灼发了条微信:“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有一个多小时左右。”他回复得很快。
另一头。
傅父平日自诩这一片的钓鱼王,结果,他眼睁睁看着自家准女婿钓了一条又一条,小水桶都快满了,自己的连一半都没有。
傅父郁闷得不行。
钟斯灼看到傅小瓷发来的微信,微微翘起唇,接着,傅小瓷又给他发了一条声频,让他小点声听。
他把声音调到最低,留着一点声音,打开了。
这段声频很短,只有几秒时间,都是一道清冷的声音,重复着说:“我喜欢你。”
傅小瓷又发了一条:“我保存了哟。”
钟斯灼沉默不语。
当天晚上吃了一顿“全鱼宴”,没吃完几条,又给邻居送,期间还闹了个乌龙,傅父差点被鱼刺卡住,幸好有钟斯灼在,才避免了去医院。
傅父傅母不由感慨——找个医生真不错啊真不错。
饭后,钟斯灼又给他们看了一遍在吃的药和保健品,他明确指出哪些药效重复,哪些不应该多吃,两人点头如捣蒜,像极了傅小瓷上课时学生的表情。
傅小瓷:“……”
完蛋,感觉自己在这个家里没有地位了。
晚上,不用傅父傅母找借口,傅小瓷自动滚回房间,准备好和钟斯灼一起睡。夏天有些热了,她平躺着,总感觉后背热乎乎的,钟斯灼从后背抱住她,手腕搂着她细窄的腰肢,呼吸落在她的脖颈处,原以为是正常睡觉的傅小瓷身体软了半截,像一汪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