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火爆脾气,冲动易怒。
这要是到了冯宜歆面前,妥妥拉仇恨值了。
余桑桑知道事情严重性,想着她在她面前提程思悦都被甩脸色,也没了耐心:“别作了!”
她低喝,在一众震惊的眼眸中,甩开她的手,找到沙发上自己的包包还有程思悦的,然后,静静看着她,目光如水,却带着威压:“走不走?”
程思悦很少见她发脾气,知道自己是触到她底线了,便有些怂了:“哦。走吧,刚好,我也累了。明天……再找她算账。”
口头上还是要耍耍威风的。
余桑桑当没听见,脸色缓和了,笑着向大家告了别,便扶着她往外走。
程思悦其实有些欺软怕硬,余桑桑偶尔强势了,她就怂了。只是余桑桑强势的时候太少太少了,以至于她都忘记她也是有脾气的人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包厢,程思悦追上她,小心翼翼打量她的神色:“哎,真生气了?”
“没。”
她脾气是真好,偶尔发脾气,也是发的快,去的快。在调整情绪这方面,她还是高效的,没几秒就温柔笑了:“就是有点累。”
刚从老家赶回申城,坐了一天的车,接了她的电话,急急忙忙赶来,一番玩闹,精疲力竭。
程思悦想着她一天的行程,忽然良心发现了,笑说:“好吧,是我的错,回去好好休息,我自己坐车回去。”
她们到了娱乐会所门口。
天很黑了。
雨还在下。
余桑桑站在台阶上撑开伞,一大半挡在程思悦身上,自己没一会又湿了。她浑不在意,拿着手机约车,等车到了,想着她喝了酒,不放心她的安全,坚决送她回去。
程思悦感动的不行,觉得她之前真是猪油蒙了心,余桑桑对她这么好,她还怀疑她。
“好桑桑,你对我最好了。”
这话是实话。
余桑桑是她的助理,是她的保姆,忠诚又无私。
四年来,不,甫一进大学,到她大三进了娱乐圈,她都在照顾她。
一晃七年不变。
七年啊!
她留在她身边七年,岂会是冯宜歆几句话、几件东西挖的走的?
程思悦越想越激动,一个没忍住抱住她,脸蹭到她柔软的胸脯上。
香气袭人,柔软惑人。
她甚少这般亲近她,又惊又羞又慌,抬起头时,看她湿发贴着脸颊,下颌滴着水,弧线性感、肤白唇红,鬼使神差地咽了口水。
天,为什么突然觉得她那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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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的心思百合之花突然展开了。那么美的余桑桑思绪全在微信上。
冯宜歆发来好友邀请。
要通过吗?
她看着她的头像,应该是坐在窗台上,微微低着头,风吹起短发遮住她的脸,沉思者的模样,削瘦的身姿,穿着黑色开叉长裙,一双美腿若隐若现。
很压抑又美丽的画面。
厌世的感觉很浓厚。
余桑桑的心情沉重起来,脑海里又闪现她乍然冷凝的脸。在包厢里,她说起她没什么变化,这话是真的,但剩下的话是:不变的高冷,不变的沉默寡言、郁郁寡欢。说来,她似乎从没见过她欢笑的样子。是因为那件事嘛?
“你在想什么?”
耳边传来程思悦的询问。
余桑桑思绪回转,不想她看出端倪,收起手机,放进包包里,佯装自然地说:“给阿姨打个电话,让她给你煮点暖胃粥。”
她之前借了别家餐厅煮的粥,她根本没好好吃。
“你可算了吧。”
程思悦笑得讽刺:“她才不会管我。”
程家是小富之家,家里有两个超市,但父母重男轻女,对她只给钱,不给关心。现在她做了十八线的小明星,也算是能自食其力了,索性连钱也不给了。
余桑桑无奈地叹气,家家有本难唱的经。
没人煮粥,就她来吧。
她跟程思悦到了家,就熟门熟路地进了厨房。
一阵兵兵乓乓的忙碌后,端出来两碗红枣小米粥。
上楼时遇见了起夜的程爸,见到她,有点惊讶:“这个点才回来?”
余桑桑点头笑道:“嗯,剧组杀青,庆祝下,所以回来晚了。”
“我看是那丫头玩的疯!”
毕竟是自家女儿,程爸还是很了解的。
余桑桑不置可否,点了头,算是打了招呼,就拐进了程思悦的卧房。
简单来说,程思悦的卧房还是很梦幻的。
触目是粉色装饰和摆设、粉色的沙发、粉色的玩偶,尤其是公主床,还挂着粉色的纱帐。
彼时,她洗了澡,穿着粉色的宫廷风睡裙,长卷发湿漉漉的,还戴着粉色的兔耳朵发箍,正自恋地在穿衣镜前玩旋转。那长而大的裙摆旋转开来,像是一朵粉色的花,很是俏皮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