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那么,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我说的对吗?藤原小姐。”
太宰治本不想在大庭广众下揭晓杀人原因,但是他被凶手自以为隐秘的目光看得心情不是很好,有种被毒蛇悄悄盯住的感觉,冰冷缠腻的爱意和杀意像是淤泥一样让人窒息,虽然他很乐意和美女一起殉情,但是被当做替身恶意报复就算了吧。
他通过分析线索和听取相关人士谈话,很快看出这就是一桩普普通通的情杀案,凶手自称自幼学习舞蹈,实际上是为了掩饰练过多年古剑术的经历。
不过是一出爱人叛变,旧人杀掉新人,再干掉厌倦她抛弃她的男人的事情而已,要不是她的恶意溢散到无辜之人的身上,太宰治甚至想给她在内心里鼓个掌。
杀伐利落的女孩子还是很少见的。
可惜她已经变成嫉妒的魔鬼,连续出手杀掉长相美丽的女性再毁容,再夺走俊美男性的生命。
叫嚷着什么男人都是一样的货色,实际上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罢了,不然为何杀掉的都是特定的人选呢。
无非是觉得我得不到的,便让他人也得不到罢了。
“嘻嘻,哈哈。”
藤原长相稍显普通,但是名门出身的她,养成的气质娴雅端庄,现在笑的却像疯子一样癫狂,“他该死,她也该死,你们都该死。”
察觉到她目光指向的太宰治心里一凛,不好。
“闪开。”
他厉喝,准备冲出去拦住她,但是藤原和他距离稍远,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把短刀,就以人类难以企及的速度,向着本来离她较近的迹部景吾等三人刺了过去。
尽管身体素质优秀,但是刚好离她最近的迹部景吾竟然没能赶上这个仿佛生死关头突然疯掉的女孩子速度,连手都来不及抬起来,只能看着刀尖迫近自己心脏。
其他人的脸色已经不由自主地带上惊恐。
“咚。”
迹部景吾重重地往左侧摔过去,身边的赤司征十郎和幸村精市往右边被踢开,狠狠打了个趔趄。
“磅------”
藤原被一个硬东西给正面狠狠敲到头上,发出老大一声响,她当场身体一僵,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在场人的心神才勉强回来,就发现一个他们没见过的女孩正站在刺杀中心,静静地看着昏倒的藤原。
“绘里酱?”
跑到这里的太宰治的声音都有些发飘,他哭笑不得地看着白鸟绘里毫无所觉地用右手提着一个........电热水壶。
竟然会想到用这个砸晕人,总感觉是她会做出来的事呢。
但就是有点......嗯。
太宰治很艰难地捂嘴防止自己笑出来,惹得肩膀一抖一抖的,但是果然,他想,还是好想笑啊。“你是什么人。怎么之前没看到你?”
回过神的人中开始质疑地盯着白鸟绘里,虽说是她救了人,但是本没有出现过的人突然出现在现场,这不是更让人惊恐了吗?
这不就意味着,如果凶手是她的话,那么人们来不及反应甚至没注意到她的时候,就会被杀掉了吗?
出声询问的是一个女生,她皱着眉,姣好的面容不但有质疑,还有着微不可查的嫉妒和怀疑。
因为她看到摔倒的迹部景吾看到那人时愣了一下,然后竟然不计较她把他当面推到的问题,而是摇头笑了笑,自己干脆利落地站了起来。
“啊。”
白鸟绘里呆呆回了一声太宰治,然后把电热水壶迅速塞到在她身边的太宰治怀里,“前辈拿一下。”
“欸?绘里酱要做什么。”
太宰治接住了这个让他一言难尽的电热水壶,好奇地看着已经蹲下身去的白鸟绘里。
她自己一点不在意别人的问话,蹲下来后取走藤原手里的短刀,认真地端看起来,然后用手轻轻摩挲刀身,最后装到透明的塑料袋里。
“你为什么不回话,还有别碰证据,你担得起责任吗?是不是和藤原一样是凶手,要销毁证据。”
那个女学生恼羞成怒,顾不得逻辑,直接呵斥白鸟绘里,她还准备再说,就被迹部景吾警告的话给惊得不敢吭声。
“她是我认识的人,我相信她就行了。”
迹部景吾看了她一眼,然后把视线转移到白鸟绘里身上,语气里满是无奈,“这么久不见了,怎么脾气一点都没变呢?”
说是这样说,他的声音却是轻松愉快的。
“白鸟同学果然还是那么独特。”
幸村精市拍打掉身上被踢到的灰尘,叹口气,然后忍不住笑出来,毕竟这个可是在国中时,因为当初嫌弃真田管的太多,直接给他来了一个过肩摔扔到水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