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导师用笔敲了下我的书桌,才把我的飘洒在外的情思拉回来。“没有休息好吗?”导师温柔的问我,就和高中时候的英语老师一样。“那说说你对学年论文的想法吧!”导师会进行完,也到吃午饭的时候,我掏出手机打算叫室友们下楼,但是却看到了武杨的未接来电。隔上一次给我打电话已经过去一年了。
电话那边传过来熟悉但又有些陌生的声音“陆雅,中午有时间吗沈捷十一过来了,大家想一起去吃个饭!”我再一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心脏还是惯性的加快收缩。“好啊,把地址发过来。”我顿了一顿回复。“我还以为这样的聚餐你不会来呢!对,有沈捷你当然会来。”我想开口辩解,可终究我还是就这样挂断了电话,什么都没说。
那是大一的下个学期,13年的5月份。一天下午,我接到武杨的电话,他口齿不清的说:“小雅,你来接我一下好吗?我喝醉了,在水岸饭店!”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当时刚刚打了上课的铃声,是文学课,老师教学态度十分严谨。当然我们背地里是不会这样说的,说的通俗点就是说:这个老师十分难缠。据说但凡是上他的课被抓逃课的期末一定会被挂科。
老师在讲台上整理讲稿,还没有抬头看座位上的学生。我手里捏着手机,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像是即将上战场的鼓点。就在老师即将抬头的前几秒,我拉过室友的胳膊说了声替我答到,就从后门溜了。那是我平生第一次逃课,出了校门的那一刻,我都觉得自己像个小偷,鬼鬼祟祟的,全然忘记了在大学大家课程排列都是不一他样的,这个时候出校门也是无可厚非的。
我是一个十足的路痴,只对以学校为中心的一圈还较为熟悉,对其他的地方完全不熟。我只模糊的记得他模模糊糊的说了一个水岸饭店,所以就只好叫出租车去水岸饭店。可谁知道这座城市有四个水岸饭店。就在我第三次被人撵出来去第四个的时候,在第四家店的门前我看到左以岚搀扶着武杨走在路边。司机催我:“小姑娘,你到底下不下车?”“不下,回大学吧!”
☆、第三十一章
在我到包厢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到齐了。沈捷、武杨、左以岚还有吴可的男朋友程磊。我微笑着和他们点了下头,就当做是打了招呼了。“陆雅,你来了啊!我们都等你好久了。快坐,我特意给你留的位置!”说完把手搭在了武杨的胳膊上。我走向了沈捷旁边的座位。我还是习惯性地偷偷地看了一下沈捷,现在的他和那时高中大男孩的感觉不太一样了,多了几分成熟。武杨也是。以前心心念念的想回到过去的生活,可如今故人就在眼前却无话可说。包厢里的气氛有一点尴尬。上菜后身边的左以岚体贴的为武杨夹菜,几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突然碗里多了一块鱼,我看了看刚刚为我夹菜的沈捷,微笑着说了声谢谢。我一点点的将鱼放进嘴里,感受着那比我想象中还腥的味道,突然间觉得很好笑。
杯中的饮料被我一口气喝完,放下杯子就感受到武杨射过来的目光,我装作不经意的瞟了他一眼,然后看到依然搭在他胳膊上的左以岚的手,突然,感觉自己像个小丑一样。“武杨,你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呀?也不说给我们发个喜糖!”程磊看着他们笑眯眯的说。我能明显感受到沈捷抓筷子的手簌的一紧。然后他抬头依然是如沐春风的微笑:“对啊!怎么不给我发喜糖呢?”第一次对沈捷有了一种怜悯之心,原来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只不过,比我更会装而已。
在他们两个人要完喜糖之后,几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我看着他们等待我说话的样子,笑了笑。“轮到我了吗?”我语言轻快的说道。我微微的笑了笑看向沈捷他们两个人说:“发不发都可以。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我感觉到他们几人略有诧异的眼神,也许是之前唯唯诺诺的自己在他们心里留下了太过于深刻的映像?他们说什么我必须得跟着?可是人是会变得。
由于晚上学校里有事情,我提前回了学校。办完事情手机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喂,你好,哪位?”我问。“是我,沈捷。”听到这个声音我还是有几秒的愣神。“什么事啊?真是不好意思,今天你来,本来应该是和你们一起玩的,结果我还有事情!”“没关系!你现在忙完了吗?如果有时间的话,我想和你谈谈!”我看了看手表,时间还不是太晚,就答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