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茫然了一瞬,紧接着被我一把抱起来扛在肩上往外走去。
角落里出来是坑洼巷道,那盏昏黄灯泡像个兢兢业业看守这一片荒芜黑暗的哨兵,却老眼昏花到对眼皮子底下的荒淫苟合视而不见。
紧走几步的拐角处,挤着几家违规搭建的小店,连灯牌都没有,只门前挂着个带荧光的板子,歪七扭八地写着“住店”两个字。
我扛着唐稚推开其中一扇门,逼仄空间里只放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个男人,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手机屏幕。看见我们抬了下眼,“通铺十块,单间三十。”
付完钱,他从抽屉里摸出把钥匙递过来,朝身后楼梯间一指,“二楼往里走,左边第六间。”
唐稚显然这辈子都没见过三十一晚的旅店,被放下来时一脸震惊地看了看四周。
四面墙里只放着一张铁架床,被褥间隐隐有潮湿发霉的气味。我关好门,拉开房间里唯一的昏浊灯泡,回身看他,“脱衣服。”
唐稚愣了几秒,乖乖放下怀里的包,去解自己裙子的拉链。
布料掉落脚边,露出他满是情欲痕迹的身体,腿间顺着往下淌过浑浊液体,笼在暗色光下有种被玷污的美感,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走上前,脱下衬衫,跟外套一起铺在床上,把他抱上去跪坐好,站在面前,按着他后脑到胯间,垂眼看他。
几根修长手指搭在皮带扣上,接着解开按扣拉链,褪下内裤边缘,让那根半硬起来的东西放出来,直挺挺戳在他脸侧。
唐稚抬头看我一眼,双手握住,眼睫眨动犹豫了一下,闭眼往深处含。进得太急戳到深处,退出来不住地咳,眼角溢出水色。缓息一会儿,又重新试,放慢了点儿速度,压在舌面上往里吞。不会收牙齿,也不知道调整呼吸,近乎莽撞地做了几次深喉,把自己逼的脸色通红。
我扶着他发顶往里顶了几次,抽出来看他撑着床边干呕呛咳,缓过来擦了把脸上的生理泪水,规规矩矩地跪坐好,抬眼看我。
看着倒像是个乖巧懂事的小玩具。惯知道讨好我。
被我扯下领带绑手在床头,掐着脖子按倒在床上操进去时,还用腿蹭着我腰侧笑。
唐稚的身体向来敏感,对疼痛如此,对快感也如此。
我没刻意控制,不多时又被操射了一回,腻在我怀里,手松松搭在我肩背后腰来回摸,舒服地直哼唧。我没做停缓,接着原先的频率顶弄,很快再次把他拖入情欲中,绽开满身绯红情色。
他的眼神变得迷离,着魔似的凑上来亲我,嘴唇贴在我脸侧又软又热,微微开合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猝不及防被隔壁一声高亢呻吟声打断,身体一惊弹起,整个人下意识缩进我怀中。
我在他背上顺了两把,听着隔壁不知哪间屋子突兀响起的夸张叫床声,动作一顿,附在他耳边压低声音:“学着点,我可不想操个哑巴。”
“啊……?”唐稚从我怀里抬起头,看看我神色不像在开玩笑,纠结了几秒,挨操的同时分出一点儿注意力去听。没过几分钟就被各种直白下流的淫词秽语刺激得脸色通红,一直蔓延到胸膛上。几次张口都说不出来,又害羞又难堪,眼神湿漉漉地撒娇。见我不为所动,委屈地吸吸鼻子,终于在一溜脏词儿中听到个正常点的,赶紧搂着我脖子软声道:“哥哥……”
铁架床随着幅度逐渐增大激烈的动作晃动,不堪重负般吱呀作响。唐稚在情欲间隙里又听了几耳朵,嘴唇贴在我耳边,吐息湿热灼人,有样学样道:“……我还要。”
我垂眼看他,握住他脖颈的手收紧了一点儿,拇指抚弄他的喉结,猝然加快了力道,“大点声。”
唐稚先前从没被逼着叫过床,甫一开始还放不开,只敢趴在我耳边小声哼哼。等被彻底操软大敞开身体、耽于情欲中后,也顾不得不好意思了,抓着身侧床单意识模糊,只知道颠三倒四地叫“哥哥”“老公”。
杂七杂八的声音渐渐远去褪成背景,飘在耳边意味不明,怀里温度渐递攀升,热流自呼吸间渗入体内,淌过全身又汇集爆发。
等我最后一次射进他身体里,彻底冷静下来时,外面早已恢复寂静。热度纠缠在紊乱呼吸中,随着汗水蒸发慢慢冷却。
除了犯病控制不住的时候,我很少在唐稚身上“纵欲”。他太娇气,又太敏感,一不留神就容易被玩坏,跟现在一样,精疲力竭地瘫躺在那,茫茫睁着眼不自觉地往外淌泪,胸口小幅度起伏,时不时轻微痉挛,身上每一处都写着荒淫糜烂。
我去碰他,也没什么力气抵抗,只轻轻握住我手指,鼻腔里哼哼嗯嗯地讨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