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晨憋笑，许渔啧了声，单手撑起身体，眼帘下垂，注意力却落在他手中的iPad上：“你看的什么？花花绿绿的，眼睛不痛吗？”
谢晋扬同情地回看了他一眼，无奈解释道：“这是弹幕。”
没听懂。
许渔本着好学的态度凑近上前，恰好这波密密麻麻的顶端弹幕隐去，露出视频中女生的全脸。
……
完了，完了，许渔心想。
我该不会是得了相思病？不然怎么随便看个视频都能把那女的代入小姑娘的脸。
许渔合上眼，怀疑自己看错了，可再次睁眼凝神望去，视频里一蹦一跳的女生还是早上刚见过的容貌。
“这谁啊？”许渔心里隐隐有了答案，不死心地想求证。
谢晋扬暂停了视频，漫不经心道：“西小姐の猫啊。”
许渔一口气没喘上来，险些呛到死去活来，不可置信地再问一遍：“你说这谁？”
“西小姐の猫啊，队长他妹妹。”
我去。
许渔看了眼屏幕那人，又看了眼正欲出门的郗言，脑子里仿佛有一群草泥马飞奔跑过。
我他妈之前都做了些什么……
许渔回忆起郗言拜托他们帮忙照顾妹妹时，他说的那些傻逼话，油然而生一股想把自己塞回炉里重造的冲动。
谢晋扬不知道他简单一句话就逼得许渔开始怀疑人生，还在兴高采烈地安利：“是不是觉得特别可爱特别萌？她可是B站多少宅男心目中的女神，就你一个人不感兴趣。”
许渔眉头紧锁，又醋又怒道：“一群吊丝。”
“别介啊，你这话至少怼了一半男生。”无辜躺枪的谢晋扬耸了耸肩，点进西小姐的主页，活动筋骨：“来，我给你看看她的代表作，《恋爱循环》的翻跳视频，简直甜到爆炸。”
轻快的前奏响起，伴随着甜美的女声，向来注重音乐的许渔此时却无瑕欣赏，全部心神都放在了那个跟着旋律舞动的女孩身上。
尽管脸上的笑容透着羞怯，不太敢直视镜头，但确实是他的小姑娘没错。
“怎么样，萌不萌？”
许渔没再吭声，眼神直勾勾地注视着郗西的一举一动。
每次甩手，每次屈膝，都萌得让他心肝儿乱颤。
谢晋扬露出计划通的笑容，转而打开全弹幕，屏幕顿时被层层叠叠的文字遮掩住，到处都是“承包我老婆盛世美颜”、“我老婆的大长腿不给看”、“我老婆笑得真可爱”……
等等……谁老婆？
许老大满腔柔情顿时化作蓬勃怒火，不爽道：“关掉关掉，把那些字都关掉，什么乱七八糟的。”
三分钟后，视频结束。
“还活着吗？有没有觉得心脏都快要被萌化了？”谢晋扬想起自己第一次在首页推荐看到这个视频时，刚看了十几秒，就意志坚定地成为了舔猫痴汉团的一员。
“这个怎么玩？”许渔指了指B站。
谢晋扬退出自己的账户：“很简单，你先注册个账号。”
许渔想到不想就在用户名上填写：“许老大の鱼。”
谢晋扬表情有些难以形容：“……老大，你是被西小姐的名字洗脑了吗？”
“少废话，接着呢？”许渔不耐烦催促。
“答题成为会员后，你就可以发不同颜色的弹幕，嗯……算了，我觉得你肯定不及格，还是我帮你做了吧。”
搞定了账户问题，许渔边听谢晋扬讲解，边拿过平板试手。
搜索UP主。
西小姐の猫。
关注。
“呃，你要不要到主站上逛逛，有音乐区，还有游戏解说……”
“没兴趣。”许渔打断他的话，手指停在某条弹幕上，“能把这条举报了吗？”
谢晋扬垂眸一看。
【啊啊啊我老婆的腿太好看了，我特么可以撸一年】
嗯，对老年人来说，是挺过分的。
怀着迷之纵容的心态，谢晋扬协助许渔把过火的言论举报了，还没从愧疚的情绪中走出，就看到许渔打开弹幕框，打字输入。
【战就战，老子锤爆你狗头】
谢晋扬望向视频，如他猜测一样，果然存在着那几条弹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