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呀。”郗西好不容易找回力气,拽了几下许渔的耳垂。
许渔本人又痞又坏,可耳朵那点肉却柔软得很,郗西越玩越上瘾, 甚至凑近了几分,惊喜地“啊”了一声:“你耳朵红了!”
从来没见过许渔脸红耳朵红!
郗西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像只树袋熊,只是这只树袋熊有时候会不安分地动来动去,许渔觉得腹腔里那股子火不降反而越烧越烈, 几乎要将他所剩不多的理智全部吞噬。
许渔暗自无奈,叹了口气,小心放下郗西。
“因为这是你第一次和它零距离的亲密接触, 它一紧张自然就红了,以后多摸摸它,说不定它哪天就习惯了。”
真是睁眼说瞎话,明明是拽出来的血色,也能被他生搬硬套地拿来调戏小姑娘。
许渔的长相不像奶油小生那般秀气柔美,相反的,他的五官相当硬朗,剑眉星目,扬眉一笑时会让人想起古代饮酒掷杯的剑客,脸上的每一处线条都昭示着洒脱的帅气。
但此时,他勾着嘴角笑得恣意潇洒,耳廓边却悄悄红了一圈,看上去既风流又纯情,满满的反差萌。郗西抿着嘴乐,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状。
他从来都是这么有魅力的一个人,无论是在舞台上,还是在平时生活中。握着麦克风唱歌的时候,那种全世界尽在掌控的自信,闪耀得她几乎睁不开眼。而卸下歌手的身份,他依然自带光芒,浑然天成的撩人技能,不过简单的浅笑低语,就能将她一颗心扰乱得狂跳不止。
这样子的他,居然喜欢她很久了。
单是想一想,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自昨晚开始,纠缠了她一夜的失落与不安,重新涌到喉口,郗西不知不觉敛起了笑意,那双黑濯石般的圆眼睛直勾勾地看向许渔。
她攥住许渔的食指,撒娇般晃了两晃,表情鲜少的认真,一字一字说得缓慢而清晰:“我很好的,你要比以前更喜欢我才行。”
我会因为你,不断变好,那你能不能每天都更爱我一点点?
……
许渔心头剧震,狠狠磨了下后槽牙,咬牙威胁道:“不想出门了是吧?”小丫头还敢勾引他,不知道他现在自控力基本等于零么?
啊?他怎么这个反应啊……
郗西嘴上没说,表情却不可避免地泄露出些许失落,粲若星辰的眸光也一瞬间变得黯淡。
“来,宝贝儿。”许渔深吸一口气,扣住她的肩头,俯下身,望进她的眼里,“你说,我还要怎么更爱你?”
他拉起郗西的手,摁在他的左边胸口,掌心下,是许渔紊乱急躁的心跳,一下一下,仿佛急着替主人证明某些心事。
“我都恨不得把你揉碎了吃进肚子里,宝贝儿,你准备怎么让我更爱你?”
郗西手指痉挛般地一抽,像是被许渔炽热的胸膛烫到,终于后知后觉感到不好意思了。
“嗯……”
“现在知道害羞了?”许渔偏头,用嘴唇去寻她发烫的耳廓,热乎乎的气息直往耳道里钻,“非得我说得如此直白。”
郗西忍着羞赧,声如蚊呐:“你不说,我就只能胡思乱想了。”
许渔眸底划过一丝狡猾的笑意,他清了一下嗓子,诱哄道:“那亲一口?亲一口我就说一次。”
郗西往更深处钻了钻,耳朵彻底红透了:“今天……已经很开心了,要匀点给以后。你一天说一次,好不好啊?”
*
录音结束,许渔开车送郗西回家,顺带着她哥哥嫂嫂俩个明晃晃的电灯泡。
顾笙从郗西刚到录音棚就隐约感觉不对劲,按道理,她和许渔应该过了暧昧期,正在热恋才对。可今天,郗西一直低头扯衣角,只顾着脸红,看都不敢看许渔一眼,就跟被地痞无赖给调戏了的良家小闺女似的。
难不成……在许渔领她进门之前,这两人就已经发生过什么了?
顾笙停住一发不可收拾的联想,同情地觑了眼闭目假寐的郗言,要是让这位妹控狂魔知道了,许渔就算不死至少也得脱层皮。
到了车库,碍于郗言夫妇在场,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许渔没敢做些出格的动作,摸了摸郗西的脑袋,附在她耳边柔声道:“你可以闹脾气、耍性子,没有必要憋着,无论好的坏的,只有和你有关的,我都一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