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兔崽子,干吗老动手动脚的!
周渺在和郑平洲等车的时候,把关机的手机打开,没想到叮叮当当连着响了好几声,惹得身旁的郑平洲也微微侧了目。周渺打开消息栏,发现是秘书给他连着拨了两个电话,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忘记告诉秘书回国航班的时间了,但同时也不免有些疑惑除非有很紧急的事情,他的秘书一般不会连着打两个电话联系他的,难道是公司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将电话回拨了过去,短暂的等待后,那边传来秘书的声音:“周总,您终于接电话了!请问您回国了吗?”
“刚下飞机。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那边的声音顿了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就是刚刚有人在我们公司闹了一场,他说……他说是您的男朋友……”
周渺的脸都绿了,他领过证、交换过戒指的老公就站在身边,哪来什么男朋友啊!
于是他搓了搓额角,有些烦躁地回复:“这都什么跟什么,把他赶出去就是了。”
“我也觉得是他在无理取闹,但他态度很坚定,说是要我们把他的名字告诉您,不见到您的面是绝对不会走的……”
“什么?”
“他说他叫虞闻。”
周渺的面色一下沉了下去,他用力地咬着后牙,脸上的咬肌都跟着绷了起来。他又用余光看了看身旁的郑平洲,心底像是一下被压了千斤的大石。
于是他放低了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带着寒气的字来:“你先把他带到我办公室吧,我现在就回去。”
第15章 前任
郑平洲眼见着周渺从挂断电话后,就一直是心不在焉的样子,正想问问是谁打来的时候,面前驶来一辆黑色轿车,车窗摇下,露出他们家司机的脸:“两位,请上车。”
于是他只好把满腹疑问咽下。
等上了车,周渺开口跟司机说:“先把我送去公司吧。”
郑平洲眉头微动,又见周渺转头和他商量:“平洲,你要是回家的话,能不能先把我的东西一起带回家去?我急着去公司见人。”
“见人?”
见什么人,难道周渺一回来就急着去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情账吗?
想到这,郑平洲的心里也掀起一股说不清的烦躁来,他扭头看向窗外,故作冷淡地道:“不能。我也要去工作室。”
周渺被噎了一下,他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说:“那好吧。那麻烦李叔你再多跑一趟,把东西送回家里去。”
他说完就闭上了嘴,两人谁也没再开口,就在一片几近黏稠的沉默中,车子抵达了周渺的公司。
周渺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整理了下压出几条褶皱的大衣,正准备下车的时候,突然有个东西被丢到他的腿上。
周渺低头一看,眼帘中是一条分外熟悉的藏青条纹围巾。
郑平洲仍扭着头看窗外,好像没感觉到车子停了似的,过了很久才淡淡开口道:“先戴着吧,今天我用不上。”
周渺眨了眨眼,伸手捏起那条围巾羊绒细腻柔软的触感在他指腹停留,让他想起在挑选这条围巾时,试戴在脖子上那种温柔轻暖的感觉。
巧的是,兜了一圈,竟然又回到他手里来了。
“嗯,谢谢你。”
周渺抬脚下车,抬手将围巾绕在脖子上,悄悄地将脸埋在层层叠叠的织物里,去闻那残留的一点儿散着冷意的薄荷香,舒服地弯着眼笑了。
香气来自郑平洲一直在用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周渺一直都觉得很好闻……那天,郑平洲在温泉旁背起他的时候,他将头埋在郑平洲的肩上,侧着头时也从拂面而过的发间闻到了。
直到走到办公室前,他还沉浸在“蜜月”回忆里,嘴角不自觉地弯了一路,连秘书都觉得十分反常。等周渺推开门,见到翘腿坐在沙发上,正低头喝咖啡的人时,他面上的笑意便迅速消失了。
他反手合上门,声音很低,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不悦:“你来做什么?不是说了不再见面吗?”
虞闻放下咖啡,答非所问地道:“你这个秘书冲咖啡的手艺实在一般,浪费了你这备着的牙买加蓝山咖啡豆,你就没打算教教她吗?”
“不关你的事。”周渺靠在墙上看向虞闻,那股久违的恶心从胃里翻涌了上来,他闭着眼,试图把琐碎的画面从脑子里赶出去,“你现在离开我的办公室,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之前我和你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我放过你不是可怜你,我是可怜你来下跪求我的父亲。”
虞闻面色白了白,声音也低了些,好像被伤到要害似的:“周渺,别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