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席定在香格里拉,在晚上七点钟开始要入场了,夏淋挪动了坐椅,靠近他的面前,拿着笔记像个秘书一样格式话的说着。
阮义笑了起来,黑白分明的眸子划过些说不清的情感,他捏灭指间夹着的烟头,半开玩笑地逗她。
“你确定不是在给我汇报工作吗?”
“工作,工作你个头,我忙的昏天地暗,以前怎么不觉得操办个婚礼这么繁锁…”还想继续嘀咕,突然寡然顿住。
霍成娶她的时候,那婚礼与现在的根本没得比,农村人,总觉得在酒店里摆酒又浪费,又没有东西吃,再加上,本村的人特别喜欢打包。
“行了,喜贴我来发,其它的你忙,辛苦了。”
“不用客气,应该的。”夏淋淡淡地回复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兴奋过了头,反而淡定了。
说完重要的事情,夏淋转身就离开了,办公室里又恢复了一惯的安静,揣在手中的喜贴有一大堆,阮义放了下来,拨了个内线。
“若。初,你进来一下。”
“嗯。”
他将公司管理层的名单全都给了若。初,指着开口,“这些全派了,阮董,我自己给。”事实他并没有给,只是家丑不外扬。
“恭喜呀,阮总。”若。初接过喜贴,手中宛如千金重一般,心情各种复杂难受,想不到自己的闺蜜,已经结了两次婚了,而自己一次也没有。
上次设计他们两人的事情,并没有因此而离间他们之间的感情,不由地有些烦燥。
下午四点,秘书总那边已经开始发布消息,龙舟楼盘都在五点已经可以自由下班了,毕竟是喜事。
香格里拉大酒店内
“妈,你不要老在我眼前晃了,晃的眼发昏。”夏淋见到自己的母亲一刻也坐不住,忍不住嘟哝了一下,她停出手,让化妆师稍停了一下。
刘惠听女儿的喝斥声,才停下了脚步,她走到了夏淋旁边的白色凳子坐下来,搓搓双手。
“女儿呀,我总感觉不踏实,咱们是不是太高攀人家了?这种婚姻,我老婆子不大看好。”刘惠忍了许久,还是憋出了口,她刚瞧见夏晏已经出去,她才对夏淋说的。
今晚来的人比较多,夏淋瞧见自己的母亲这副德性,娇艳的脸一拉,沉了下来。
“妈,你不要在这里说这些丧气的话。”当初她信誓旦旦地赞同自己与霍成的婚礼,结果呢!!结果看走眼了吧。
斥责了母亲后,母亲才安份了一些,她凑了过去,也让化妆师的助理给自己化了个淡妆,看起来挻喜庆的。
白色的婚纱穿在她的身上,称的整个人有种清澈脱俗的感觉。
夏淋就安静地坐着,让化妆师折腾她长长的头发,媚眼间不轻意间流转着股强势,让化妆师忍不住多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明明也只是中等姿色的一个女人。
所有的一切都按即定的程序走着,阮义过来的时候,身穿黑色的西装,头发稍理了一下,看起来整个人特显精神,很帅气,很男人的那一种。
与他并排站在一起,那种打心底的骄傲,让人觉得十足的荣耀,夏淋现在回忆起来,剪下来的片面,足够她回忆一生。
来宾两两三三地过来,集团公司许多高层的同事都过来,也宴请了夏淋家那边的一些亲威,唯独没有叫上阮董,夏淋不知道这个事情,这是后来男人才与她说的。
“恭喜呀,你老婆很漂亮,阮总真有眼光呀。”
“谢谢,里面请。”
阮义目送老江湖进去后,侧过头与夏淋对视片刻,温和地笑了起来,不由地伸手捏了一下她粉嫩的面颊,“挻漂亮的,我也觉得,我眼光一直都挻好。”
笑意还没有散去,便见阮义温润的眸子瞬间冰封,他僵硬地转过身,看向来人。
陪同阮董一起过来的是王丽,阮义的目光落在王丽勾住阮董胳膊上的纤手,“你们…?”
这一幕太过戏剧化,夏淋诧异地收不回视线,脸面上冷了一阵,又热一阵,勉强地勾起唇,淡淡地笑了起来,保持应有的礼仪以及对待长辈的态度。
“阮董,欢迎你们过来,”顿了一下,她移开视线,对上王丽妖艳的眼晴,“好久不见。”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可是这种场合,谁都只能当一个披着狼皮的笑面虎。
“您们这边请——”察觉气氛不大对劲,刘惠走了过来,带领他们入了场,王丽特地还回过头,目光阴沉地扫了一下阮义伟岸的身躯,之后落在夏淋笑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