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喉咙卡了一口气，却不得不咽下。脑袋思绪混乱，偏偏能找出一抹理智。
“你还小。”
“我不小了！我都成年了！”秦尽腮帮子鼓着，气呼呼的。
临原嘴唇蠕动，吐出一口气继续道：“然而法定的结婚年龄你还没到，在这期间内你即使谈恋爱一旦领不了证，也都是变数居多。”
秦尽被说得一愣，有些不明白，“啥意思？”说着眼前一亮，兴奋道：“你同意了？！”
“……没有。”
某人的卷毛迅速耷拉下来，有些闷闷不乐，“那你这什么意思呀？！”
临原眼眸深不见底，语气微沉像是蕴藏着什么。
“你一直以来都是在高中，根本就没有见到大学的世界。那里五花八门，远比你想象的精彩的多。你在没有见过繁华之前就跟了我，到时候如果遇到喜欢的，后悔了怎么办？”
“我不会后悔……”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你无法对未知事物作出保证。”
秦尽咬着嘴唇气得不轻，他瞪着临原，咬着牙。
“那好，如你所说我先去上大学。如果毕业后我还是一个人，你就得答应我！”
说完一眼不眨地看着临原，等待着对方的答复。虽说，这话有些无赖。
临原久久地看着对方，身侧的掌心微松，轻轻地说了一个字。
“好。”
秦尽鼓起的腮帮子这才渐渐放下，看着临原的眼睛也没有那么愤怒了。
他嘴里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抱着靠垫悄咪咪地看着临原。
搭临原腿上的那条腿渐渐抽离，然而直到脚掌经过双腿时却突然勾住了对方的衣服，往小腹上戳了戳。
临原：……
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无奈，“你是真的皮。”
秦尽嘿嘿一笑，直接爬过来抱住了对方的肩膀。
湿漉漉的头发淋地临原一肩膀的水，温热的小脑袋埋在脖子旁边。属于少年独有的炙阳的气息流淌在呼吸间，临原喉结滚动，掌心紧了又松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秦尽嘟嘟囔囔，“今天中午和朋友打球去了，热死我了，一身的汗，回来赶紧洗个澡。”
“嗯。”临原安抚。
怪不得回来穿成这个样子。
他拍着秦尽的背，透过肩胛骨的线条向下看去，是一条白色的裤衩，上面印的是一只仰着头的银色小猫咪。除此之外，小屁股比较窄，还挺翘的。
临原：……
他揉着眉心有些烦闷，自己这脑子里一天想的都是什么。
抱了一会儿之后，两个人便分开了，临原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步伐相对于以往而言有些匆忙。
秦尽疑惑地看着临原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
第二天，秦尽提着行李箱在临原的陪伴下离开了这套住了三年的房子。
临行前秦尽看了这里一眼，眼中有些不舍。最后他将视线放到临原身上，对方依旧是一身白色的唐装，面容如玉，全身散发着儒雅的气质。
秦尽吸了吸鼻子，有些难过地环住了临原的腰。
对方顿了顿，却用手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秦尽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仰头有些沙哑地问：“你说如果我大学四年真的找到喜欢的人，甚至还没毕业就跟人家结了婚，你怎么办？”
对方停住了所有动作。
秦尽抬头想要看临原的表情，然而那位置恰好被日光所覆盖，刺眼的光亮让眼前发黑，看不清其它。
“嗯？你说呀！”秦尽大声问，确听到对方不急不慢缓缓地说着。
那声音听不清语气，似乎在说着一件平常的事。
“到时候……我给你准备贺礼。”
秦尽怔住，咬着嘴唇气得眼眶发红。
对方依旧说着，“毕竟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送给你的贺礼绝对是最好的。”
秦尽气地直接一拳砸向对方胸口，对方不躲闪，就这样稳稳地接住。
“临原你他妈王八蛋！”他大声怒吼，声音回响到整栋楼层。
＊
深夜百转千回，梦里全都是那张熟悉的面庞。哭声沙哑，却动弹不得。身上吻痕，捏痕等一大片，人被他强行压在身下。
手底下所抚摸的皆是那么熟悉，对方体型偏瘦，被完全自己的身体覆盖住。那交融间是炙热的温度，融汇了彼此的气味。对方在一味地拒绝逃避，然而他不允许，强迫对方亲眼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