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的讲,Heartbeating不算是个咖啡店,里面只有2张桌子,共8个位子,但是画却有大小20多幅,若有人买画,他也会卖一两幅,价格更是随性,懂画的几百块,不懂的几百万也是有的,卖完直接将钱捐给孤儿院。顾远店里有一副唯一不出售的画挂在店里的正中,画上是两个人的侧脸,他们背靠着背,头和身体几乎融为了一体,只留下两张脸,和两个前胸,而那公用的胸膛里是一颗红色跳动的心脏,而这幅画才是真正的Heartbeating。
梁栋曾对沈默他们说,其中的一张脸是老板,而另一张他们从未见过。每个人都有隐私,即使是朋友,他们也不会去探究对方的隐私。这也是顾远与他们交往的原因。他能看出来这几人都有着不简单的背景,可那又怎样,至少他现在过得随心。
沈默几人里,梁栋是最细心的,而且又善绘画,他能从画中看出另一人应该是顾远的恋人,而那人具体的身份他大概也能猜出来。毕竟能让云淡风轻的顾老板看新闻的时候闻之色变的只有一人。
顾远坐在画室里,眼前是那幅《white》。这是他这几年唯一的精神寄托,或许有些掩耳盗铃之嫌。
看着那幅画,伸出手温柔的抚摸着画中的那个少年,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心脏传来急速的跳动,他从口袋里找出急救药,倒出两片放在舌下,症状并没有缓解,他无力的倒在地上,撞到了那幅《white》,不安的情绪从那急速跳动的心脏向外开始蔓延,或许这次真的罢工了吧,只是就这样死了,死前却看不见那人最后一眼,没有跟他表白,没有跟他说他从没有生他的气,如果就这样死了,真的好遗憾……
李东是听到snow的叫声跑到楼上的,推门就看到顾远倒在地上,snow正围着他不停的叫唤。李东摸向口袋,想起他的手机放在一楼的吧台,他急忙转身慌张的向楼下跑去。
楼下的门被推开,引起门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老板,我们来了。”沈默推开门径直的走向吧台。迎面就被一个人撞了满怀。
“小东?你慌慌张张的干嘛?”沈默低头一看是店里的服务员李东,家里条件不好15岁就出来打工了,还是沈默推荐他来这里的,虽说年纪小,可办事还是很沉稳的。见他难得如此惊慌不禁问一句。
“沈哥,老板,老板昏过去了。”小东气息不稳的说道。
“老顾身体不好,这昏过去怕是出事了,小东快叫救护车,梁哥咱们上去看看。”对小东嘱咐完转身上了楼径直走进画室。沈默曾在这里打过工,对这里很是熟悉,他知道,没人的时候顾远多数都在画室。
一进画室沈默就见顾远倒在地上,一旁的画也一并摔在地上,snow趴在他旁边,不时用舌头舔顾远的脸,见到几人焦急的冲他们吠了两声。
5分钟后顾远被救护车拉往医院,沈默跟了过去。对于顾远,沈默是真的当做兄长看待的。
靳城到医院的时候顾远已经被推进手术室5个小时了,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期间也只见来往的医护人员,沈默几个人都一直等在外面,靳城因为有个重要的项目没办法立刻过来,只能下班后来,顺便给几人带了晚餐和衣服,虽说已经是春天了,但是昼夜的温差还是很大,靳城担心沈默着凉,连带着也给其他人的一起拿来了。
忽然从走廊那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众人抬头,就见一个青年疾步的从他们面前走过,奔向手术室。陆成玦刚想出声制止,就被梁栋拉了回来。
“他就是“心跳”里的另一个人”。梁栋低声对众人说,众人惊讶的看向他,又扭头看向手术室的方向。那个人脚步虽急,却也在手术室的门前停了下来,只是跟在他身后的一个穿着白服医生模样的人进入了手术室。
那人在手术室门口呆了片刻,转身径直的向沈默几人走来。
“你们好,我是顾泽,顾远的弟弟,谢谢你们这几年对我哥的照顾。”顾泽向几人伸出手,他一直监视着顾远的生活,自然知道这几个人。
“你好,是顾老板对我们照顾很多。”靳城说道,此时的众人,除了心思灵敏的梁栋和波澜不惊的靳城,其余的两人还陷在顾远的身份背景的震惊中没缓过神来,而身为几人中的“带头大哥”这个时候自然是要靳城出面。
相对无话,打过招呼的几人依旧沉默的等在手术室外,不时的看看手术室门上的灯和一旁悬挂的时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