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功因为我升职的事儿耿耿于怀,所以一旦捉到我的过失一定会告诉马驰,我保证这种小报告比撤了我的职更让人愤怒,从那一瞬间,我觉得这个人的情商确实不高,这种事告诉马驰会被觉得他小肚鸡肠。
“随便你。”我扭头就走,小人让人心烦。
我带着朱娣离开,“我们去哪儿?”她疑惑问我。
不管去哪儿,能离开这就好,零下十几度的夜晚确实让人吃不消,此时,除了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和酒店,其他的门市都紧闭着。
我问朱娣,“我送你回家吧?”
她摇摇头,“我不想回家。”
我又问,“那你以前一般会去哪儿?”
她指了指酒吧和隔壁的宾馆,酒吧我是不会去的,拉着她走进一家宾馆给她开了一间房,把朱娣送进房间说,“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明天早上,能来陪我吃早点吗?”她可怜兮兮地问我,“就当满足我一个要求。”
我点了点头没有回答,“晚安。”轻轻关上门,我在想要不要回家睡觉。
到酒店大厅时,前台小妹喊住我,“帅哥,去哪儿啊?”
我莫名其妙地回头,前台小妹对着我挤眉弄眼,我好奇走过去,她从前台后拿出一个盒子,“咱宾馆就有卖的。”
我笑了笑,大步走出酒店,现在时间还早,决定回家一趟。先到酒吧骑上电动车,然后经过小区门口,保安盘问我半天就是不让我进。
站在门口给杨鸿天打了电话,直到第三个电话才把他叫醒,“给我开门。”
等我回去的时候,全身已经冻僵了,“你就不能给我配把钥匙。”杨鸿天没有说话,迷迷糊糊的继续睡觉去了。
闹铃把我吵醒,我把杨鸿天吵醒,他揉着眼睛见我手忙脚乱地煎了十二个鸡蛋,立刻精神了好多,骂我是个败家的玩意。
我找了两个空饭盒,小心翼翼地把煎蛋装了进去,杨鸿天说,“吃个饭用的着装饭盒吗?”
我拨开杨鸿天伸过来的手,“一边儿去,这不是给你的。”
杨鸿天哭丧着脸哇哇大叫,“我自作多情了吗?”
到了宾馆,天已大亮,过了很久我才敲开朱娣的房门,看到我来竟然有些惊奇,“你怎么来了?”
我把早点递给她,“不是你让我来的吗,我来满足你的要求。”
她还是疑惑,我看着她装作委屈的说,“你该不会已经忘了昨晚对我做的事吧,你说了要对我负责的。”
她不停地揉着太阳穴,“我昨晚是不是又耍酒疯了?”
我摆摆手,“耍酒疯不害怕,怕的是好事没记住,伤心事忘不掉,我只希望你的记忆从新开始。”
记忆是最不可信的东西,发生过的事情长年累月下来,大多变得模糊了,就算它给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时间久了也会渐渐消逝。为了记住一些事情,我总是拼命回想,就怕有一天一觉醒来什么都记不住了。
吃过早饭以后,朱娣让我送她回家,我答应了这个要求,她的惊喜溢于言表。
在酒店前台退房的时候,朱娣发现自己包忘在了房间里,我开始无奈叹气,“女人就是大马哈,没脑子真是麻烦。”
朱娣看起来才是真的着急,“你别急,我马上去拿。”
“还是我去吧。”我坐了电梯回房帮她拿了包,我也为自己的改变感到惊讶,或许这是同情。
很多事情都没有原因,我拿着包走出来,对面的房客也刚好走出来,“好了没有?”
如果这不是熟悉的声音,我根本不会抬头看,那声音的主人是姜维凯,这世界太小了,在这种小地方也能碰见他。
“来了。”这一声更让我觉得石破天惊。
我看着沫沫从里面走出来,她脸上还带着笑容,果然应了那句话,日久了也就生了情,我的心开始剧烈跳动,姜维凯在我的幻想里已经被打断了腿。
尽管我和沫沫分手的时候给了自己无数的假设,可两个人从同一个房间里走出来,我的心已被烧的焦脆。
现在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甚至沫沫在我眼里不会再有清白,我原本舍不得去碰的女人却来和别人来开房,我原本千辛万苦追求的真爱却成了别人的女友,一想到这个女人被十多个无所事事的人伺候过,我就开始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