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梦长酩_作者:马氏三少(11)

2018-02-24 马氏三少

  他不会说过多的废话,不管叮嘱什么,我都会成为耳旁风,他说,“我女儿是独生,因为从小就没了母亲,所以性格比较孤僻,以前检查过有轻微的精神分裂症,以后啊,还得靠你多多照顾,如果有一天跟她发生争执,你就让她赢,计较的太多会失去了很多本应珍惜的感情。”听了这番话,我觉得他感触很深,最后,他往沫沫的卡里存了三万块钱就走了。

  正赶上我跟同事发生了鸡毛蒜皮的矛盾,老板对我一吹鼻子一瞪眼,我就辞职不干了,沫沫寻思着做点小买卖,原本开个鲜花店也没开成,她要天天请朋友吃饭喝酒唱歌,没几个月,就把这钱挥霍的一干二净。

  生活其实很简单,过了今天就是明天。而我整天游手好闲的在家混日子,吃的喝的都是沫沫坐台挣得,白天没事就跑出去跟阿星瞎混,阿星不会有大的作为,因为他只是个很正常的文盲,想开了就是幸福,想不开就是痛苦。

  本想和阿星一起弄个烧烤摊,听说十块钱的肉能串八十块钱的串来,这简直就是暴利,阿星嫌太脏不愿做,那家伙还是那样,一千年不变的德行让人搞不清他活着在为了什么。最后还多亏了沫沫帮忙,沫沫干这个可真不太合适,我恨不得给她套个袖套,她白天帮我穿肉串,晚上就去坐台,只要我一收摊就去酒吧接她。

  偶尔,我会在院子里哼唧,“把你的心我的心穿一串,穿一株幸运草,穿一个同心圆……”

  沫沫扑哧一笑把我的歌声淹没,“明明是鸡的心鸡的胗穿一串,你的心我的心能卖几个钱,还活不活了?”

  ☆、《幽梦长酩》第一卷 狐朋狗友(08)

  从不思考的人开始若有所思,阿星就这熊样了,他凑过来时有意撞了我一下,“串要钱不?”

  我斜着眼睛看他,“有成本的,你说要不要钱。”

  阿星机械地又问,“要命不?”

  我不再看他,“穿不好就扎指甲缝里了,你说要不要命。”

  阿星切了一声开始心不在焉,“那你都不要什么?”

  我简单的回复他,“脸。”

  阿星刚踢过来的鞋子又飞了回去,我愤怒地转身,但立刻又被蒙住了,因为鞋子又焦不离孟地飞了过来,我忍无可忍地抓起他的鞋子回掷,“闹够了没有,鞋垫都掉肉盆子里了。”

  阿星瞟了沫沫一眼,沫沫却白我一眼,我回想起小时候幸福只是一件东西,得到了就是幸福,长大了幸福是一个目标,达到了就是幸福,成熟后幸福是一种心态,领会了就是幸福,沫沫的出现告诉我幸福就在当下,只有把一个个的“当下”串起来才是一生一世的幸福。

  此时的阿星摇摇晃晃,在咿咿呀呀的哼着一首他娘的难听得要死的儿歌,沫沫看他一眼,阿星很自觉的闭了嘴。

  时间久了会觉得平凡,我也知道平凡的久了会没感觉,平时一生气就开骂甚至吵架,没事就去广场逗逗小姑娘或者找个生面孔谈谈心,曾想保护沫沫的欲望全都随着时间变淡了。

  如果相爱,大问题都是小问题,如果不爱,没问题也会有问题。第一次争吵是因为聊天记录引起的,那天我出去喝酒,只留下沫沫自己在家,她无意看到忘记删除的聊天记录。

  我在网上跟一个女孩倾诉说已经不喜欢沫沫了,在一起无非就是为了钱和性,可是到现在也没有跟沫沫发生关系。

  当时沫沫看到这些后立刻打电话要我回家,听她语气很平淡,我当时就在电话里骂了她,“没事找事,每次出去玩会儿,你他妈保准有事儿。”说完,我挂了电话。

  等我晚上回去的时候,我看到沫沫没有说话,她一个人抱着腿坐在床角发呆,看得出来眼睛肿的很厉害,那曾经焕然了的神情变得很黯然,女人心和女人泪是我认为最致命的武器,致命的程度都是一样的,出于内心不舍,我过去抱住了她,“怎么了?”

  真正生气的时候不是哭也不是闹,而是一个人静静的待着不说话,我忍不住又问她,“到底怎么了,说话呀。”

  沫沫连叫的力气都没了,只是哆嗦了一下把头埋在双膝里,她艰难地抽泣着向我寻求一个解释,“既然不爱了就该直接告诉我,我会选择放手,我大你好几岁,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分开是迟早的事,我却违背着自己的想法跟你在一起,可是你呢,找到别人了就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