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风吹不散这场闹剧所带来的不快,沫沫往前走着,我跟在后边,她是需要保护的,阿星在我身后喊着我的名字,“阿卡。”
我头也没回地摆了摆手,“过两天再说吧。”我和沫沫暂时离开了阿星,看着她走不稳我上前去扶,她一次次把我推开,最后索性看着她摔倒然后自己爬起。
茉莉对阿星的执着,让沫沫想起了多年前的自己,跟一个有颜值而不了解的人黏糊在一起,天长地久是无法保证的,阿星的话揭开了黄昊升带给沫沫的伤疤,而我的存在无疑是在她伤口上撒盐。
这段路不知道走过多少次,如今是最难走的一次。它待敌饱含了多少过去我都不能回答自己,就像沫沫想不通她的人生一样,这个伤痕累累的女孩根本经不起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沫沫回来就睡,即便是睡着了也会有流不完的眼泪,我不知道她是在装睡还是在梦中独自疗伤,想抱她但她没给我机会。在我们回来的第二天晚上,阿星才来找我们,直到阿星敲门,沫沫还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没有了灵魂的躯壳。
“还在生我气?”阿星一进门看到沫沫后问我。
我摇了摇头,“谁会跟一个文盲生气。”
“那天你也看见了,她那么打我,会让我很没面子的。”阿星闻着香味走进屋子,“是不是有好吃的,看不出来你还会两下子。”
“等会儿!”我拨开阿星伸出来的爪子,“沫沫还没起来呢。”阿星耸了耸肩膀。
我走过去把脸凑近沫沫,沫沫被惊醒,那眼神让人看了心疼,看清是我以后沫沫松了口气。
“来吧,尝尝我做的大杂烩。”我拉着沫沫坐起来,阿星立刻殷切地帮忙搬凳子。
锅里的菜翻滚着,热气腾腾的样子让人很有食欲。三个人围着锅大快朵颐,阿星把嘴张得很大,舍不得吐掉烫嘴的菜,伸出舌头的样子像是一条受伤的狗。
“树叶吃久了,这就成了美味佳肴。”我不可思议的看着阿星。
阿星的碗里早就已经堆满了,但他还在不停的给自己夹菜,“还记得刘子易说的吗,你不到饿极的地步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人间美食。”
沫沫一抿嘴,“确实挺好吃的。”
我一个大老爷们听到这两个人夸赞,不停的抓着脑袋,“多吃点,多吃点。”
阿星看我抓头有些厌恶,“能不能别挠了,头皮屑全掉碗里了,你是让我吃菜啊,还是吃你的头皮?”
睡房,饭菜,朋友,爱人,这是多数人易得又易失的幸福,何其幸运会拥有这些平凡的资本。阿星的脸皮比较厚,吃饱喝足想赖在这里不走,好在阿星明白我的眼色,正打算走却被沫沫叫住了,“那个叫茉莉的女孩儿呢?”
阿星摇了摇头,“别问我啊,我一点儿也不知道,当天她就走了。”
沫沫轻轻叹了口气,“黏人的小妖精,肯定有目的。”
“别想那么多,今天让小的给你捶腿揉肩?”看我一脸艺术感的贱样,阿星细声细语地学我,“卡卡,能不能先帮我捶腿揉肩?”
“赶紧滚,赶紧滚。”我把一只鞋砸了过去,鞋子从阿星头上飞过,他敏捷地躲开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带上了门。
沫沫绽开了笑容,别人无缘得见,让门外的阿星也看得痴迷。沫沫指着残羹剩饭下了圣旨,“把这堆碗筷给本后收拾干净。”
我答应着,“没问题,收拾完碗筷,再来收拾你。”
终于回到原先的生活规律,生活还需要继续,说狗改不了吃屎太低俗,换一个文雅点的词那就是本性难移。
混日子混的习惯了,生活便没了激情,人不可能单靠爱情养活自己,残存在最后的一丝善良警告自己,至少我要为沫沫顶起一片天。
阿星没有遇到过真正的爱情,所以他不用想太多,混吃混喝,留恋在灯红酒绿的世界,沉迷在花天酒地的生活里。
晚上我抱着沫沫,她的皮肤恢复成往日的细滑,我抚摸着她光滑的手臂,“咱们开个小卖部吧,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赚多少钱无所谓,至少不再看别人的眼色行事,你不用再出去委曲求全的低三下四,我们过自己的小日子。”
我还在细说,沫沫把头埋进我的胸膛里,“你高兴就好。”